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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
源峻策不想这么做:“虽然她是你的朋友,但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源峻策不搭理他,回到卧室,看了一眼在床上,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的幸姳,在与他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就连忙往被子下缩。
吓到她了?
狐狸说得对。
源峻策想了想,可能是刚才脱她裤子时候,把她给吓到了。
他扭头去到浴室,将校服裤子放在水龙头下浸泡后,手洗一番,一边揉搓,他一边想。
下次,一定要亲眼看到幸同学,在他面前尿裤子。
0087 他什么时候会死
后山。
一团灰色的毛球在秋黄的树叶间窜跃,幸姳扶着身旁的大树,低下头,看着手指中夹着一张灵符。
她快步往前跑去,念着咒语将灵符甩出,双手扒住头顶的树干,将身体往前荡了起来,灵活地往上一翻,整个人跳到枝头,脚下踩在树梢,跟着灵符一起追着前面的魂魄。
周围的景色在扭曲,整个树林被拉扯成线条,不断往后变形,她越是往前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模糊。
幸姳想一探究竟,眼里只有前面的魂魄,她想回头看着周围,疲惫的眼神做不到一心二用,只能紧盯往前跳跃的灰色球体。
突然,魂魄停了下来。
灵符径直穿透过它的身体往前飞去,丝毫不停顿,消失在幸姳的视野里。
她站在树枝上,纳闷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看着那只魂魄转过头,露出白色的眼珠,冲着她眨眼。
“你是谁?”幸姳觉得它不是魂魄,魂魄不会有思想,是人死后,尚未安息的灵魂。
它朝着幸姳蹦了过去,跳跃的树叶间,来到幸姳的眼前,它站在幸姳头顶的一棵树枝上。
幸姳摸了摸口袋,找出葫芦,在手心里握着。
伸手要触碰它的时候,魂魄朝着她的脸跳了下来,吓得她连忙闭上眼睛。
在这一刻,她清楚听到了一声,纯净而又空灵的声音——“一切如来本起因果,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
睁开眼,魂魄消失不见,幸姳朝着树下掉去,失重跌落的幻觉,让她双腿猛地抽搐,惊瞪大眼睛。
眼前的房间,是她的卧室,幸姳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睡意全无,想坐起来,就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东西。
从被子中拿出来一看,是那枚葫芦。
被源峻策抓到他家时,幸姳一直很担心这枚葫芦被发现,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一直在她校服口袋里,可怎么会无缘无故握进手里。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她是昨天九点回到家,还是源峻策把她给送回来,甚至给她洗干净了校服裤子。
一想到这,幸姳脑子就发涨,盯着搭在凳子上的裤子,愣了好久。
她掀开被子把自己埋进被窝,逼自己睡着,不再去想。
吃早饭时,伊芝英见她一脸疲惫:“没睡好?”
说着,用遥控打开电视:“都高三了,不用心理压力太大,平时学习注意休息。”
“好。”
幸姳趴在桌子,驼着背,抱起碗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无精打采的眼皮耷拉成一条直线,在看到电视上新闻的时候,缓缓睁大。
女记者站在镜头前,伸出手示意身后:“现在我们来到的,便是被截断的山头,修缘山。”
“一月前的一场大雷,将山顶的道观夷为平地,伤员较多,据说这座山,是多年来第一次受到天然灾害,天气专家还未分析出这场雷电的原因。”
“附近村民们反映,家禽莫名其妙死亡,这一周的死亡数量达到了八十只,初步判断是自然灾害后的连锁反应,目前已有相关的专家赶来这里,秋雨季节天气多变,请市民们做好防范。”
伊芝英惊讶地捂住嘴巴:“小幸,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师父他没告诉我,而且我最近也没有去道观。”
幸姳唯一能联系到师父的办法,除了去修缘山找他,也没有其它办法。
“你最近要注意安全,不要太逞强了。”
幸姳笑道:“别担心妈妈,我不会去修缘山的,师父如果有事,肯定会亲自找我。”
伊芝英松了口气,虽然想更严肃的阻止她,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但想到她这么大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决策。
去学校的路上,幸姳心不在焉刷着手机,有关于修缘山的新闻越来越多,家畜离奇死亡,死亡的数量也在直线上升,而且大多都是半夜死的,突然猝死,没有任何预兆。
这件事把周围村民们搞得人心惶惶,甚至有流传出这是妖在作祟。
妖。
幸姳第一时间想到源峻策,但他怎么会丧心病狂的去屠杀家畜。
在房顶上的路蝶看到幸姳从校门口进来了,她刚要转身下楼,就被狐英才一把揪住衣领。
“回来,教你的东西还没复习呢。”
“下次下次!我都能熟练在人和猫之间变换了,不用这么严格了!”
“你拜我为师,就得听我这个师傅的,照你这么懒散的性格,你也就只能学这一个招数了。”
路蝶被他抓着衣领,往后连连倒退,狐英才抱着胳膊,一副教学主任的样子,抬起下巴严厉道:“念咒,快点,今天来回变五次结束。”
路蝶抓着房顶的栏杆,极不情愿地长叹一口:“不想不想!每次想咒语都好累,你饶了我吧,平时周末也就算了,你干嘛还来这个学校当实习教师啊!”
“你能来这里当学生,我就不能当老师吗。”
路蝶气鼓鼓指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来这里,为了施压我!要不是我住校,你肯定每天晚上跟着我回家,让我修炼。”
狐英才用手挡开她的食指,移到一边:“我来这里,是为了妖策,当然了,你这么想,我也没意见。”
“有病!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到了需要天天黏在一起的地步了?”
他靠着栏杆,脸上的笑容狐狸神似的奸诈阴险,笑得令人讨厌,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