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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看她，又说：“就是SM的S。他不是暴力狂，是虐待狂。但是他对我这么做，因为我是受虐狂。”

就算是取了口枷，赵婉清一句“变态”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不过她的表情如此精彩，齐娅也看出来了。齐娅说：“我知道啦，他和我都有点不正常。不过我们确实没有做过什么犯罪的事情。”赵婉清撇撇嘴，朝齐娅展示了一下自己脚上的镣铐，齐娅急忙说：“把你留在这里是个意外，我保证，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也只是想要和你解释清楚。而且今天确实有点晚了，你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

赵婉清问：“既然你们是你情我愿的，那怎么是仇人见面的架势？我记得SM不是那种比较，诶，色情的吗？”

齐娅说：“今天是惩罚，惩罚就是让我害怕的，这样下次才不会同样的错误。”

赵婉清试图和齐娅讲道理，但是想到小时候练武，被各种加练、体罚，又想到面前的女人是一个M，放弃了讲道理。

齐娅说：“他是我大学的师兄。我高中的时候就有一点点意识到自己的受虐倾向，但一直没有胆量去实践。上了大学以后比较自由，就在网上加了几个QQ和QQ群。”

“那种群里面，因为有很多比较色情的东西，进群前就是需要验证的，一般都是要求裸照和语音验证。进群以后每天都会有任务，玩得开的还会在QQ群直播，不是现在这种直播，就是在不同的阶段发图片、语音和视频反馈。”

“那个时候我刚近距离地接触这些，觉得什么都很新鲜。”

“很多任务我只旁观就已经很刺激了，但是这种群都有活跃度的要求，我只能挑一些我能完成的去完成。有一天的任务是要求在楼顶脱衣服拍照，有条件的还可以念五遍，台词，音频和视频反馈。”

“我们学校有一栋教学楼的楼顶是可以上去的。那天我就是太想刺激了，就偷偷跑到楼顶去，想试一下在楼顶脱光。”

“然后脱光了，照片都拍好了，我准备趁没人再录那些台词的时候，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就赶紧穿衣服收拾东西。”

“上来的人就是先生，他和同学约好了上楼来练学院晚会的节目。我尽量镇定地和他打了招呼，就赶紧离开了，但没注意把手机丢在楼顶了。发现手机丢了的时候我吓得半死。那个时候的手机，普遍都没有密码，虽然相册可以单独锁，但是QQ是可以直接打开的，而那几个QQ群很活跃，一弹新消息出来，从群名字到聊天内容，都一眼就能看出来。”

“当时特别害怕，自己往回走去找，先生和他的同学还在楼顶弹吉他，我也不敢问他们有没有看见我的手机，只是在我脱衣服的地方找了一下就走了。”

“其实那个时候手机已经被先生捡走了。但第二天他才把手机还给我，说在楼顶看见的，没电了开不了机，看到我有回去找东西，就问问是不是我的。”

“我也没有多怀疑他，只是很庆幸手机没电了，那应该一切都没有被发现。”

5、颖川旧事（中）

赵婉清露出不太赞同的表情，齐娅咳了一声，说：“那个时候太天真了，而且抱着侥幸心理。丢手机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后来有一个QQ加我，因为是从其中一个聊天群里加的，我也没有太防备就通过了。新加我的这个S昵称是朝暮，和我很聊得来，普通聊天的时候把握分寸，有一些时候又很撩。他也会在群里发任务，并且指名要我去做。那些任务都是很安全、不太为难，甚至是卡着我的心里承受的尺度去设置的。”

“群主就起哄，说朝暮，你直接把欢欢收了吧。”

“朝暮就在群里说，我想要的M可不只是做任务，我要她专心做我的奴。”

“我私聊问他，什么叫专心做他的奴，他说，就是每一天，每天24小时，都要服从他。我问他，那我可以试试吗？他和我说，可以。”

“我们一起协议了称呼、修改了主奴协议，我还和他开玩笑，说协议要一式两份签字后寄给他，他签字了再寄回来吗？”

“然后当天晚上，他就拿着协议来找我了。你猜到啦，其实朝暮就是先生。他之前就看到了我的手机，看到了QQ聊天。先生和我说，后面接触是想了解一下我的癖好和服从性，如果不合适他就当捡手机这个事情没有发生。如果合适，那肯定就便宜了我这个近水楼台。”

“我们就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签了契约，举行了认主的仪式。”

赵婉清看齐娅原本有点发白的脸上都浮上了红晕，就猜到了那天除了“认主仪式”肯定还发生了些别的什么。

齐娅说：“那之后的整个大学时间，我都是属于先生的。”

赵婉清问：“那你怎么又到历州去了？SM还有七年之痒吗？”

齐娅叹气，说：“上学的时候，什么压力都没有，先生毕业没两年，家里就开始催他结婚。那之前我们都是保持主和奴的关系，然后开始探讨能不能成为男女朋友，甚至是未来的夫妻。”

赵婉清不太理解：“成为男女朋友，就不能保持SM的关系了吗？”

齐娅说：“一开始我也不懂。我的SM经历大部分都和先生重合。虽然在进行过有性的调教以后，心里也想过先生成为男朋友，但是先生从来没有说过，我也就没有问。在说到这个问题之后，先生才说了他的理由。先生说，男女之间更多的是需要感情，S和M之间，更多的是需要规则和欲望。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同时处理好这几者之间的关系。”

“后来我也理解了，M是很容易爱上S的，我崇拜他，把他说的话都当做是正确的、去聆听，去执行，我向他展露一切，从身到心。但是S呢？奴隶主会爱上奴隶吗？人会爱上狗吗？”

赵婉清问：“这么多年，他，不爱你吗？”

齐娅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直保持S和M的关系，我和他可以维持多久？从学校的环境离开，有了各自的工作，有了不同的同事，要加班要出差，我们还会像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合拍吗？也许会变成每月约几次、长期稳定地’在一起’。但是我们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谈恋爱，如你所见，最后谈恋爱失败了。”

6、颖川旧事（下）

“先生家境还不错，作为家中幺子也很受宠，当时说要留在颖川，家里人还很舍不得。我毕业后没两年，先生工作稳定下来，算是已经确定了会在颖川发展，他家里便做主要在这里给他买房子。所以那次他父母和哥哥姐姐都来了颖川。就是他家里人来颖川的那半个月，我们俩闹翻了。”

赵婉清诧异道：“怎么了？他家里人不喜欢你？”

说起来，赵婉清和齐娅搭档一年有余，齐娅是很温和、很讨长辈喜欢的那一种人，对方又是她言听计从的S的家里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