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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说。

他又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伸手接过了兽人手上的献春花，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的。”

亚顿起身，抱住了他。

纳加重新被兽人的体温包围，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周围被隔开的一切终于回归，他听到了兽人们的欢呼与笑声。

他记得他今晚没有喝酒，此刻却熏熏然如醉酒。

二十二

过渡

亚顿脸上的笑意明显，抱着他的小亚兽，身边的好友在起哄，他只当没听到。

他们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纳加坐在了亚顿的怀里，一只手拽着兽人的衣襟，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朵红色的花。

他沉默了太久，亚顿察觉到不对，低声问他：“怎么了？”

纳加摇了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泪忍着没有掉。

“不开心吗？”亚顿又问，他轻掐着小亚兽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纳加的脸。

小灰兔的眼角还带着湿意，双颊通红，怔愣地看着他，不太像是开心的样子。

纳加怕兽人误会，握住了那双手，忙道：“我只是太开心了。”

他像是不太好意思般抿了抿唇，眨着眼，又软声问道：“花要带回去吗？”

亚顿看看被亚兽握在手里的那朵小花，细软的茎被捏得变形，汁液都沾到了纳加的手上。

“宝宝喜欢就留下吧。”他说道，低下头，用额头亲昵地蹭着对方。

纳加舍不得扔，握着小花不肯放，他看着那朵花，心里还有些不确定。

他和自己的主人结成伴侣了？

像是在做梦。

亚顿见自己的小亚兽又开始走神，有些不太开心，他蹭着人，轻咬了一下小灰兔脸上的软肉，问道：“在想什么呢？”

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委屈意味。

纳加不语，他就用那双仍带着湿意的圆眼看着兽人，诚实答道：“在想主人。”

亚顿被自己的亚兽软绵绵的眼神看得火气，他也不管那些明里暗里窥视的人，顺从心意去同纳加缠吻。

等到亚兽气喘的呻吟从唇间漏出，他才松开对方。

“再等一会儿就回去。”亚顿说道，眸色深沉。

纳加坐在他的怀里，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兽人身体的变化，他被吻得心猿意马，又害羞，埋在了亚顿的胸前，呆呆地应了一声。

亚顿一心想早些走，可部落里其他兽人却不想轻易放过他，看他和自己的伴侣说完话后，就一个个拿着酒找了上来。

每个成功找到伴侣的兽人几乎曾被自己的同伴灌过酒，几乎要变成索阿部落的传统，就算是平日里性格冷淡的亚顿也逃不掉，带头的就是达勒。

他看了看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迷茫的坐在一边的亚兽，还没说什么就得到了自己好友的刀眼。

亚顿难得在外露出了笑容，他站了起来，拿着酒坛，说道：“一起喝。”

兽人灌起酒来可顾不上那么多，茉妮手快，把纳加拉倒了自己的身边。

“别管他们，来坐这边。”她说道，雷特不在她的身边，也加入了灌酒的队伍，今晚成功结成伴侣的也不止是亚顿。

她还拿出了一个小袋子，让纳加把献春花装在了里面。

小灰兔乖乖照做，将那个小袋子收好，他忍不住不停地去看被兽人们围住了的亚顿，然而他还没看过久，一颗果子突然遮住了他的视线。

“吃酒果吗？”拿着果子的茉妮问道。

没有经过酿造的酒果，不太容易醉，在冬天是纳加曾经吃过一次。

他还记的那个清甜的味道，一边道谢，一边接过了那个果子。

亚顿的酒量一向很好，但是面对这么多人，到最后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达勒早就醉倒在一边。

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想要再清醒一些，之后又四处找自己的亚兽。

纳加只吃了一个果子，现在还清醒着，他看到亚顿的动作，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对方的身边。

“主人？”他小声叫道，握住了兽人的手。

亚顿低头看他，伸手摸了摸纳加的脸，目光温柔：“回去吧。”

“好。”纳加说道，他被兽人抱起，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亚顿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被他的体温蒸腾，像是变成了一股暖热的气体，从他们紧贴的肌肤传到纳加的身上，让有些昏沉的小亚兽更加飘然。

深夜起了一点风，亚顿被吹得清醒了一些，怀中的小亚兽柔软乖顺，勾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间。

今天忙了一天，或许该让纳加休息一下。他想着，心里的欲念却有些压不下去。

然而不管兽人心里有多少旖旎的念头，等回到家中，困倦的小亚兽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熟，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亚顿只好将人安顿下，简单清洗过后，抱着人睡下。

二十三

野外 上

春祭之后的生活，除了外出的时间多了一些，其他的对于纳加来说其实和之前没有太多区别。

天气越来越热，夜晚来得也越来越迟，亚顿时常带着自己的小亚兽在部落附近安全的区域散步。在春夏季节的森林远比秋冬要好玩得多。

粗粝的树皮磨得后背的肌肤生疼，纳加痛呼了一声，埋在他颈间的兽人才抬起头，吻他的侧脸，轻声问道：“怎么了？”

“后背好疼。”纳加说道，抱紧了对方，紧紧贴着。

亚顿扶了扶他的背，干脆将他抱起，自己靠在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