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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走。”

严嬷嬷叹了一口气,“嬷嬷老胳膊老腿走不动,你这是要舍了我么?有了哥哥就不要嬷嬷了?”

秦长须急哭了,“都要,全都要,嬷嬷能走,我背着嬷嬷走。”

严嬷嬷跟他说不清,看他哭也心疼,只好哄他。

平时秦长须很好哄的,但这次怎么哄也哄不下去,越哄秦长须哭的越惨。

无奈之下严嬷嬷只能拉着秦长须去麻烦沈遂。

严嬷嬷不是不让秦长须跟着沈遂去岳临城玩,只是他们刚搬到谷主院子,这个时候走怕是不妥,万一老谷主多心了那可怎么好?

其实这事多心的人是严嬷嬷。

但沈遂能理解她的这种谨小慎微,秦长须不受宠,若不是严嬷嬷左支右绌,勉力应付谷中各方关系,秦长须可能活不到这么大。

好不容易拨开云雾见天明,她自然担心老谷主瞧不上秦长须。

看了看一脸忧心的严嬷嬷,又看了看抽抽搭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长须,沈遂既心酸又好笑。

给了严嬷嬷一个安抚的眼神,沈遂走到秦长须面前,蹲下来平视着这个委屈的胖胖。

沈遂问,“你想跟走是不是?”

秦长须抬起头,眼睫上挂着泪,慢慢点头。

“你想跟我走当然可以,但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家里肯定落了不少灰尘,闹不住还有耗子。”

“等到了晚上大耗子就会带上小耗子,然后爬上你的床。”

沈遂用一种讲鬼故事的口吻,压低声音,手指配合地游走在秦长须身上。

秦长须果然吓住了,缩了缩脖子。

“它们钻进你的被窝,然后啃你的脚趾头。”沈遂在秦长须痒痒肉上挠了挠。

秦长须痒得扭动身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噙在眼眶的泪顺势也掉了下来。

大概太痒,他推了推沈遂的手,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看到秦长须笑了,严嬷嬷长舒一口气,心道还是表少爷有办法。

沈遂收了手,“等我回去好好洒扫洒扫,将所有小耗子抓住了,到时候你便过来玩儿,行不行?”

严嬷嬷连忙帮腔,“对,不然到时候肯定咬你。”

秦长须又不笑了,垂着眸不说话,看起来委屈极了。

沈遂从荷包拿出两张传音符,他给了秦长须一张,起身走远了一些,在两丈开外对着传音符道:“秦长须。”

秦长须手中的符立刻传来沈遂的声音——

“秦长须,我将家中的小耗子收拾完了,你来罢。”

秦长须没见过这个东西,很是新奇地捏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一遍,然后将它放到了耳边,傻笑着说,“好。”

沈遂走到秦长须身边,递给他一叠传音符。“我回去后尽快收拾,到时候我就拿这个告诉你,你有什么话也可以用这个跟我说。”

这下秦长须才肯信了。

秦长须是小孩子心性,他想跟他回去,一是因为在谷里常常被人欺负,二是从未出过药王谷,所以对外面好奇。

等带他出去见识见识,秦长须就不会一心想跟着沈遂了,毕竟日后谷里的孩子不敢再欺负他。

秦长须高高兴兴拿着符回去了,沈遂望着他傻乎乎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转过身,看到面色晦涩复杂的林淮竹,沈遂吓了一下。

原以为沈遂只会嘴欠,不曾想这么会哄人,还很耐心。

小耗子,钻被窝,啃脚趾。

呵,倒是挺会。

被林淮竹盯着有些别扭,沈遂不由问,“怎么了?”

这么看着他做什么?怪瘆人的。

林淮竹收回目光,不冷不淡道:“你母亲找你。”

沈遂‘嗯’了一声,转身去找秦红筝。

对方找他倒是没什么事,跟沈遂商量回去的事宜,之后他们‘母子’叙了一会儿家常,沈遂还在秦红筝这儿用了晚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林淮竹发什么疯,居然又给他扣了一千好感值。

不是一百,而是一千!

算了,任务也别做了,他在这个世界一直待到老死得了-

隔天一早秦红筝便坐船走了,沈遂跟林淮竹多待了半日。

沈遂晕船,他实在不想坐船回去,便找了一个借口,让秦老谷主用他的坐骑送他回去。

秦老谷主的坐骑是一头叫弦和的青狮灵兽,日行千里,由它送大半日便能回去。

青狮十分高大,身形健硕,四肢粗大,一双剔透的铁灰色眼瞳,透着摄人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周身泛着一道圣洁的白色光晕,蓬松的皮毛随风猎猎展动。

这是一头漂亮又威仪的灵兽。

在秦长须向往和不舍的目光,沈遂翻身坐到青狮的背部。

他刚坐稳,林淮竹跟着上来,坐到他身后。

秦长须眼睛红了一圈,费力地扬着脖子,抽噎道:“哥哥,记得过来接我。”沈遂:“知道了。”

不等沈遂多说,林淮竹在青狮背上用力一拍。

威风凛凛的雄狮仰天呼啸,惊起一片飞鸟。

它后足一蹬,身子跃然而上,竟一下子迈过了那片竹林。

狂风在耳边呼啸,沈遂被风顶得险些呼吸不上来了,他赶忙抓紧了青狮的皮毛,不让自己掉下来。

秦老谷主站在观景阁上,青狮越过他时,他叮嘱道:“路上小心。”

青狮微微颔首,粗大的爪子灵敏地蹬过一旁的峭壁,借力铆足劲儿一跃,便蹬上巍峨峰顶。

从峰顶可以一览谷中全貌。

层层叠叠的翠色绿意之中,是雅韵的飞檐青瓦,奇禽彩蝶,云雾团绕。

谷外海域一望无际,颜色由蓝到浅蓝、到水蓝层层递进。

水天一线,很是壮观。

沈遂只是匆匆掠了一眼,攀到峰顶的青狮便朝不舟山另一侧狂奔而去。

寒风如利刃刮过,又如冰锥刺入,沈遂只得以灵气御寒。

沈遂身后的林淮竹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静,见沈遂冻得面色青白,他眼皮动了动,从储物空间拽出一件大氅盖到他身上。

沈遂愕然瞥了一眼林淮竹,因为对方的先见之明。

早知道坐青狮这么冷,他也会备几件厚衣裳。

这个时候沈遂也不计较林淮竹扣他分的事,吸着鼻子哆嗦着裹上大氅。

青狮跃过一座座险峻山峰,突然它速度慢了下来。

一片粉色花瓣随风卷过来,沈遂下意识抓住,却被锋利的花瓣割伤了手。

看着掌心那道血痕,沈遂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他再抬头时,已是漫天飞花。

一道娇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本尊还道是谁,原来是药王谷的弦和。”

飞花越来越多,纷纷扬扬洒下,仿佛在下花雨,不一会儿周遭便成了花海。

这逼格十足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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