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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阳台上喝水。
对于狗能听懂人话这件事,姜思茵从小就觉得神奇,所以她格外喜欢小狗。
“业主群刚发了消息,物业上午有培训,下午才会上班。”孟清时望向她说,“如果有需要可以再过来找我。”
姜思茵心里一暖:“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邻里相助是应该的。”孟清时笑了笑,拿出手机递给她,“加个好友,我拉你进业主群。”
姜思茵看着屏幕上的微信二维码,有点赧然:“我房子是租的……”
“没关系,里面也有不少租客。”孟清时则格外坦然,“平时有停电停水或者其他的通知,物业都会发在群里,加一个比较方便。”
“哦,好。”姜思茵连忙扫了他微信,“谢谢你。”
女孩低着头,孟清时勾着唇角看她头顶的发旋,眼中有朦胧而潋滟的色泽,嗓音也轻如春风:“不用客气。”
作者有话说:
这不就搞到微信了么~嘿嘿……
补昨天的更新,晚上12点前还有一更哦~
第6章
姜思茵回家换了件衣服,拉着小推车去超市买了几桶矿泉水,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一些火锅底料和基础食材,以及灵魂方便面。
唐杏在家和父母享受天伦之乐,还得过阵子才能搬来,姜思茵只好延续恋爱之前的生活,有地方住,饿不死就行。火锅底料煮方便面,加上青菜和鸡蛋就算一顿丰盛的午餐。
想起隔壁那双巧手,姜思茵越发觉得自己是条无可救药的咸鱼,好在唐杏没让她继续咸鱼下去,下午打来电话,要接她去琴行录视频。
工作没找到,视频还是得录,前两天唐杏帮她接了个推广,给的价格能够她一个月房租。
姜思茵的视频号一万多粉丝,算不上多,但内容有自己的特色,加上平台推荐,粉丝数正在不停上涨,也陆续有广告商找她。唐杏帮她筛选下来,只有一个靠谱的。
唐杏来之前,姜思茵在家化了个淡妆,穿上搭配好的素色旗袍,把头发也挽起来,插上缀着珍珠的简约木簪。
望着镜子里纤细袅娜的身影,姜思茵想起小时候在姜家祠堂看见的外曾祖母的挂像,似乎穿的就是这身旗袍。
姜家的女人都有着水一样的温婉,外婆是,妈妈也是,她不知道从未谋面的外曾祖母是什么样,但每次穿着这些旗袍,总能让她感觉到一针一线里涌动的暖流,和融在血液里的温度。
小时候总看外婆穿旗袍,她的梦想就是拥有像妈妈的衣帽间那么大的一整间屋子的旗袍。
可惜后来她不仅没能拥有那么多旗袍,也没有了衣帽间,甚至连一个属于自己的衣柜都是奢侈。
仅有的几件都是外曾祖母留下来的,她平时舍不得穿。
唐杏知道她有多宝贝这些旗袍,来接她录视频都没开跑车,让家里司机开了辆保姆车。
姜思茵被她的阵仗惊到了:“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姐姐,你现在好歹也算半个网红,四舍五入就是小半个明星,哪里夸张啦?”唐杏笑嘻嘻道,“慢点,小心衣服啊。”
姜思茵十分仔细地上了车,整理好裙摆再坐下,表情认真:“我跟你说,我就是暂时赚点推广费。”
“嗯嗯,我知道。”唐杏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我们茵茵的终极梦想是成为一名真正的演奏家。”
姜思茵眼眸微颤,目光躲闪似的望向窗外。
唐杏是在开玩笑,她也从来没和唐杏说过这些。
可唐杏不知道,这的确是她埋藏在心底的愿望,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
小时候送她学古筝,一方面是因为喜欢,更重要的是家里有钱,学得起。
她曾经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虽然冯家重男轻女,但再怎么轻,也不能对她的教育打折扣,更何况妈妈的背后还有姜家。
奶奶不喜欢她,外婆却喜欢得不得了,她童年大半的幸福回忆都是外婆给的,人生的第一把古筝,也是外婆买的。
外婆跟着外曾祖母学过古筝,虽然不精通,但基础弹奏没问题,是她学习路上的启蒙导师。
后来姜家没落,父母离婚,冯家对于她的去留并不关心,她便顺理成章跟了妈妈。
从那以后没有了每个季节都会换新的衣服,没有了一百多平的大卧室,也没有了继续学古筝的经济条件。
她跟着妈妈回到故乡,成为了一个泯然众生的普通女孩,上普通的高中,考普通的大学,也渐渐被磨掉了心气和梦想,连灵魂都变得平静而平庸。
这些年她做过最大胆的决定,就是为了谢瑾成留在帝都。
只身一人,举目无亲,在陌生的城市留下来。
而那个最初给了她无限勇气的理由,最后还是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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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时是下午去的医院,今晚要值夜班。
因为之前惹他生气,袁昊看见他都绕着走,进电梯后却被揪了个正着。
孟清时低头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平和:“我长得很可怕?”
“没有没有。”袁昊摇头的频率比蹦迪还夸张,“您这不开玩笑么?您这全院公认的院草,粉丝都排到一院太……”
被孟清时微微发凉的目光瞥了一眼,袁昊硬生生憋住“太平间”三个字,无比谄媚道:“我是说您太……太帅了。”
心想这人最近怎么有点阴晴不定,说刮风就下雨的,昨天夜里还不欢而散,这会儿看上去心情似乎还有点好。
袁昊默默地叹了一声。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尤其是金字塔顶尖的男人,那看不透的七巧玲珑心,肠子比女人还多弯弯绕。
袁昊是帝都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孟清时读博的时候两人相识,那会儿袁昊奉孟清时为神明,一口一个师兄叫得亲。
后来孟清时当了他半年硕导,代理的。
对于孟清时这人,袁昊不说是全天下最了解,但也算是整个医院最了解他的。
表面上正直温柔,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斯文败类,一肚子五颜六色的坏水。
他轻易不跟人结怨,但如果有人想对他不利,伤害他在乎的人,或是亵渎医学和科学,那就是嫌命太长。
去年手下带了个实习生,因为敷衍工作传达错医嘱,导致病人半夜心跳骤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抢救回来。
第二天孟清时直接把那人退回学校,任凭对方怎么哀求,实习意见都给了最差。
在医学上,他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在情感上,袁昊实在看不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他身边从没出现过女人,就像自己给自己建了座和尚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起初还有爱慕者跃跃欲试,送花送吃的送温暖,后来他不近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