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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杏定下了去帝都的时间,唐杏也安排好接机的时间,两人就挂了。
虽然已经决定回帝都,理清思绪后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可一想到了帝都又得找房子租房子,积极性就被打消了一半。
琴行老马在大学城附近开了家分店,正缺人,都是老板自己看店。可老马娘亲身体不好,周末想回去陪老人家,正好能让姜思茵去做个周末兼职,工资不高,但能覆盖一部分生活支出。
再在周边租个房子,这样去学校自习和琴行兼职都比较方便。
说起大学城,倒是有一个地方挺近。
她知道孟清时之所以离开父母一个人住,是因为那小区既离医院近,离学校也近。
可惜唐杏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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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这些酱带着啊,想拌个面饺子什么的,比外面买的酱干净,等妈什么时候有空去给你包饺子。”
“知道了。”
“在外面千万别亏着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你学习练琴都得用脑子,更得吃饱吃好。”
“知道了。”
“有空也学学做饭,不为伺候人,也得把自己照顾好。”
“知道了妈……”姜思茵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个袋子,里面放着箱子装不下的各种手工酱,满满都是姜女士的爱。她看了眼外面的大巴车,“我再不走要等下趟了。”
“那你去吧。”姜意如眼睛有点红,把她往门里推,“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嗯。”姜思茵抱了抱妈妈,忍着不舍的心情转过身,走过进停车场的闸机。
她选了靠窗的位置。
当大巴车驶出客运站的时候,她看见一抹瘦削的身影在尘土飞扬的马路边,变得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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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到帝都,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车,三个多小时的飞机。昨晚因为要启程而习惯性失眠,从市里客运站到机场的路上她补了一觉,上飞机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升空后耳朵总堵着,人有点难受,却不是晕机的那种难受。
其实她并不怎么爱坐飞机,只是更不喜欢在路上磨蹭很久很久,而飞机是最快的。
回家的时候因为想省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如果不是靠睡觉消磨过几小时,她想她会在车厢里难受到疯狂。
小时候她明明很喜欢坐飞机。
喜欢升空和降落时超重失重的过程,喜欢从机舱里看云,喜欢看漂亮的空乘姐姐和帅气空少。
重要的是,那时候爸爸妈妈还在一起。
他们坐的都是头等舱。
后来她一上飞机就难受。
好在难受的时间很短,连看完三集电视剧,飞机已经在帝都的上空盘旋。
天黑了,整个城市纵横交错的灯光都在脚下,像一幅铺开的画卷。所有人都在这幅画里,画里装着数不清的人生,起承转合,喜怒哀乐。
她知道她也将会被装进去,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光点。
但即便再渺小,再微弱,也要努力地发光。
帝都机场太大了,很长时间的滑行,刺耳的噪声过后,飞机才终于静止下来。
她给唐杏发了条消息,乘着摆渡车到航站楼,循着路上的指示标去取完行李,便跟着人流继续往出走。
唐杏向来是个守时的人,然而当她走出到达口,还是没看见熟悉的身影。
微信也没有回。
姜思茵皱了皱眉,刚要给她打电话确认,突然,身侧正在呼啸的晚风停了下来。
一抹高大而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夜晚的寒冷。恍惚夹杂着佛手和白茶的木质香,淡淡地侵入鼻间。
隔了那么久依然清晰好分辨。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随之飘来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嗓音:“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呜呜呜呜呜呜!
第35章 (二更)
上次见面分明还没过几天, 却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也或许是这个人加上帝都的天帝都的空气,会有种格外的久别重逢感。
姜思茵愣愣地抬起手, 只听见对方轻笑了下:“行李。”
她脸一红, 慌张地把箱子和袋子递过去。
孟清时掂了掂:“这么重?”
“嗯,我妈让我带了好多东西,要不是我说拎不了, 还能更多。”姜思茵指了指他手里的袋子, “那个我妈说,有两罐是给你的。”
这一路她就像只骆驼,给他和唐杏驮了一大堆吃的。
“那帮我谢谢伯母的关心。”他倒是毫不推辞。
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姜思茵也坐进副驾驶, 在飞机上难受了一路, 一上车就感觉到久违的舒适,开始有困意袭来。
她放松身体眯了一觉, 人变得神清气爽, 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伸展了一下双臂。
冷不防的, 听见身旁男人的声音:“来帝都怎么不跟我说?”
他还是问了。
姜思茵知道一定是唐杏告诉他了,所以来接她的人是孟清时, 可她不确定唐杏到底向他透露到了何种程度。
除了说她要来帝都, 还有没有对他说更多。
她拣了个不怎么出错的回答:“你工作忙, 我想着等我来了再告诉你。”
“只有我忙?”男人笑了一声,却明显透露出不悦,“岳文骁呢?堂堂国企大工程师,他倒是闲, 你的事儿全都能管。”
姜思茵顿时觉得窘迫, 嘟哝:“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思茵。”他依旧平稳地开着车, 但情绪不太平稳,直白地向她袒露心情,“我吃醋了。”
唐杏他可以不计较,那是她的闺蜜,无论他与她发展到什么程度都不能也不会想去取代的存在。
但岳文骁,从始至终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直接得令她不知所措,在副驾驶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轻抠着安全带。
“找到地方住了吗?”半晌,他继续问。
姜思茵摇摇头:“打算先找个宾馆住两天,再去看房子。”
“不用了。”孟清时在路口转了个弯,“先住我那儿吧。”
她刚懵懵地点完头,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地望向驾驶座,慌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不不行,我怎么能住你那……”
“为什么不能?”孟清时扯了扯唇,语气有点凉飕飕,“你倒是可以跟岳文骁出去吃夜宵,压马路,看表演,跟他商量人生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
接下来的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啧了声,把手搭在车窗上,看样子真emo住了。
姜思茵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明目张胆地表达醋意,明目张胆地酸溜溜,就连这样的阴阳怪气也并不让她觉得反感。从最初被质问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