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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东西放进了第二间房,第二间房地理位置很妙,楼梯拐上去走两步正好被墙挡着,客厅看不见,而姜冉要回房却一定会经过他的房门前。
此时此刻二楼走廊静悄悄地,姜冉搞不清楚这条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在琢磨什么坏事——
真正像是养了条大型犬,每天回家开门前心里都七上八下,生怕一开门狗子失踪没有摇尾巴等着自己……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干了坏事,畏罪潜逃。
灯一开往屋子里找一圈,一定是哪个柜子门被拆下来了要么就是出门前还好好的踢脚线被啃掉了一半。
像是等着开奖似的,也不清楚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猜不到,但知道就是一定有。
越想心里越没底。
“我也上楼洗澡了,”姜冉再也坐不住,“今天起太早接机,我好困。”
姜怀民看了眼他女,确实是眼皮底下挂着不明显但确实有的乌青,眼皮也耷拉着,睡眠不足的表现。
看着还不如他这个中年男子有活力。
他摆摆手,满脸嫌弃:“都不是你开车困什么困,搞得好像你很累一样——”
确实是被搞得很累。
姜冉面无表情地心想,但还是礼貌地与两位长辈道了晚安,这才慢悠悠往楼上走。
她才上第一节台阶心跳就有点儿加速,故意放重了脚步,仿佛生怕有人不知道她正在上楼。
站在楼梯中间,她清了清嗓子。
到二楼的那一排沉浸在黑暗走廊里的房间门,她的房间门大敞开,属于北皎的那一间却紧紧关闭。
她抿了抿唇,抬脚往前走。
经过第一个房间,马上就要到北皎的房间跟前,然而那扇门却丝毫没有动静。
姜冉挺了挺腰杆,昂首挺胸路过,正淡定地琢磨一会儿找个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敲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黑发年轻人结实的胳膊从里面伸了出来,他只穿着背心,一条胳膊肌肉隆起看上去强劲有力,手精准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将她拖进了房间。
“啪”地一声,门关上了。
除了在走廊上凭空消失、没能回到自己房间的姜家大小姐,走廊里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118章 怕什么呢
姜冉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尚未被吹散的烟味,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大概在她上楼以前,有人还正靠着窗户抽烟,听见脚步声,着急忙慌地熄灭了烟草,打开窗户散味。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散不掉的呀。
抵着她的人鼻息之间都是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沐浴液的香,混合成了一股奇怪的特有雄性气息。
她起先是被他压在门边的墙上。
他力气多大呀,眼睛也不眨便又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背靠着墙,双腿勾在他精瘦结实的腰窝——
脚上松松踩着的拖鞋“啪”地一下从脚上掉到地上。
两人靠的很近,姜冉柔软的指尖描绘他的眉眼,“不爱吃甜食?”
她是来翻旧账的。
北皎闻言,没露出一点儿害怕的模样——他最近确实是越发的嚣张了——只是勾唇笑了笑,深深地望着她,“爱不爱吃你不清楚?”
爱吃的。
每次从她手里接过糖时根本不抗拒,今天的蛋糕那么大一块也吃完了。
如果他不喜欢,让他勉为其难碰一口都不会碰,比如今晚桌子上的鲍鱼黄焖鸡,他不爱吃鲍鱼,筷子甚至没往那边伸一下。
他就是这种人的。
她摩挲他的下巴,半个月前她在这留下三道抓痕,害他被好多人嘲笑了很久,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像是很得意地带着它招摇过市——
现在痕迹都淡了。
“那小时候为什么不吃表哥的蛋糕呀?”
她一边小声地问,赤着的脚不老实地蹭他的背。
隔着衣服,他让她的脚撩得火起,腰眼一阵阵发麻。
“人多,懒得往里挤。”
他的回答言简意赅,好像真的因为这样就放弃蛋糕了。
其实没有。
后来他攒了一个月的早餐钱,自己去蛋糕房买了块小小的切件,他至今还记得是植物奶油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放了一颗鲜红的那种罐头樱桃……和表哥过生日的蛋糕一模一样,就像是从完整的蛋糕上切下来的。
他捧着蛋糕蹲在家里楼梯口吃完了,把蛋糕纸扔进垃圾桶才转身回家——
那之后,这件事才被他抛到脑后。
可怜吗?
北皎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只是那时候才小学三年级呢,他自己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对于想要的事物的执着程度……
病态一般,上天下海也要弄到手。
可笑的是,面前就有一个最大的受害者,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此时此刻的危险处境,捧着他的脸,一看心疼加不满地望着他。
“心疼?”他问,说着轻笑一声,“是该心疼,多可怜啊。”
对话间,他低着头嗅她耳边,有些湿润的唇瓣扫过她的耳垂,那像是大型犬一般喷出的湿热气息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她侧脸亲他的下巴。
这就闯了祸。
背后也不用靠墙了,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托着她的背,轻轻一使力,方才在楼下家长人眼中“相敬如冰”的两个年轻人便吻到了一块儿。
他唇中除了尼古丁的苦味还有巧克力的香醇,可可脂融化之后和烟草气息并不相冲,她低着头,接受他的索吻,任由他将她的舌尖拉出口腔,暴露在半空。
她从鼻腔轻喘一声,“躲起来偷偷抽烟?”
带着鼻腔音的质问,更像是撒娇。
“有味道?”
“嗯,不好闻。”
“哦,那你帮我,洗洗?”
简短的对话,因为凑得进,小声的几乎只有彼此勉强能听见,他一边问着,空出一只手,看着她粉色的舌尖近在咫尺,眼看着说话就要收回去了,干脆伸手捏住。
她猝不及防被他两根手指掐着舌尖,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她有些脸红,下意识地觉得这样不太好看——
她拼命想缩回自己的舌尖,他倒是没跟她犟,轻易让她逃了回去……只是那两根手指也跟着一块儿探进口腔。
她真正像是含着他的指尖。
温暖湿润的。
舌尖卷着他的指尖,烟草气息叠满了她的味蕾,她抗拒地用舌面试图推开他作怪的手,他却坏心眼地跟她嬉闹起来——
一来二去,当他的手真的从她口中拿出,手上占满了她口腔中的唾液。
仿佛她真的给他“洗”了手。
“恶心死了。”
她狠狠蹙眉抱怨。
“我又不嫌弃。”
他说着,俯身重新吻住她。
……
凉风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