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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失血了40%被队里跟谈赢洲麾下的人双重圣光才补回了安全线,刚视线清明,他就看到了自家小舅舅悍然出手,这可把他激动坏了,“舅舅,打死她!!打…额?”
李锤忽然震惊了,其余人也震惊了!
因为嘴上骂着王九的两个人,攻击好像偏了,偏到了某个最无辜的人身上。
轰!!
本来撞在了墙上的那个人还没从墙上下来,就挨了谢江两个人的强攻。
轰!!原本厚重坚硬的复合材料墙壁都被轰裂了许多碎片。
尘烟滚滚中,洛笙等人察觉到了恐怖之处——这里所有人,谁能硬抗王九强攻而不死?
不出五个人!
其余人不被秒杀也会被重创垂死,何况还有谢江两人的后续攻击。
可这个人…还有呼吸。
不仅有呼吸,还很平稳,甚至在尘烟中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阿,真厉害啊,我都以为你们真的上当了。”
众人难以置信看着连续遭受三个最强者攻击的那个人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从灰气中慢慢走了出来。
“魏予安。”
“魏大哥!”
之前一直跟着魏予安混在严管棋等人队伍的几个人都懵逼了。
魏予安却懒得看他们,只目光寥寥扫过王九三人,准确地说,他是在看王九。
“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他似乎笃定是王九看穿了他,回应他的是王九再次抽取众人血液蓄积而出的攻击,这一次,其余人也全部准备集体攻击他。
没有一个队留手。
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王九三个大佬联手攻打他就知道他们肯定确定魏予安有问题,此前都是做戏,背后早有盟约。
洛笙自刚刚看到谢江两边死对头联手出击就知道这姓魏的有鬼板上钉钉,因此也提前在队伍里让众人注意防卫,并更改进攻方向。
王九不爱逼逼,谢江两人也是,压根没有跟魏予安探讨下福尔摩斯探案过程的心思,搞他!!
话说,这么多人的强攻,魏予安扛得住?
其实扛不住,但他没抗,他只是静静站在那,嘴角轻勾,诡异一笑。
这一笑,众人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然后身体的五脏六腑都翻涌了血液,这种血液直冲脑部,好像血色一下子把视线占满了。
然后…他们都无法动弹,既无法闪避,也无法发出攻击。
没有一个例外,包括王九。
毒,终于爆发了。
偌大的空间,完全死寂,只剩下还在焚烧的焚化炉,被打得只剩下一丝血的棺材,还有一群一动不动的人。
但魏予安能看到最强的十几个人还在挣扎。
因为他们的体力强,可以抗住一部分毒素的爆发牵引,但最终…在其余人齐齐倒下的时候,他们还是没能抗住,谢江几人是最后倒下去的。
倒下去的时候,谢江模模糊糊看到魏予安拿出了一个东西。
当时,谢江跟谈赢洲都有一个想法——这狗东西,竟然用遥控器操控整个密室!这么土里土气,却偏偏出人意料。
轰隆,好像哪里打开了,但众人已失去了知觉。
魏予安过来了,拖住了王九的腰肢,将她抱起。
至于其余人,则是被他脚下生长出来的藤曼缠住身体,拖进了一个打开的黑暗空间。
那像是一个地狱。
其实一个实验室,反正众人睁开眼,视觉渐渐清晰,看到了一个更高级的实验室,这里才是最原始的实验室吧,里面有很多人类实验体,也有动物的,也有植物的。
各种繁琐的试剂跟实验器材,看都看不明白,可他们…都被关在了笼子里。
这待遇…特么为什么有差异?!!
“他们为什么能坐着?!!”
还有椅子!!
醒来的李锤不爽得很,死盯着外面十个能坐着的人。
尤其是王九。
可他这次聪明了,只在自己队伍里逼逼。
东隆没理他,因为眼下情况很危险。
其实他也佩服李锤,别的优点没有,就身处极端危险之下还能顾着嫉妒/怨恨/恼怒,且心大到逼逼自己有没有椅子坐,还是一种挺乐观的品质。
不过这个魏予安竟布这么大的局——一层一层递进过来,从简单到噩梦,所有的毒素都是为了这最后的发作。
但为何把十个人安置在椅子上,倒是用了锁链捆着。
那锁链有点奇怪,看着像是这个世界的产品,特殊金属体,上面还带有仪器,上面有数字表明。
东隆看了一眼,隐约觉得它应该体现了那十个人的身体状态。
能量,心率?
反正非专业人士也看不懂。
而这里的专业人士,除了进入换衣间还没出来的魏予安,也就几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研究员。
模样看起来正常,就是眼神没焦距,做事一板一眼,只顾着整理或者准备东西,但并未观测实验数据。
在这样的气氛中,众人基本全醒来了,王树刚醒来就去找王九。
看到王九完好无损,就是闭着眼似乎昏睡,不对啊,其他人都醒来了,为什么师傅还睡着?
正好换上研究服的魏予安走了出来,王树盯着他,质问:“你对我师傅做啥了?”
魏予安都懒得看他,只寥寥擦拭着手,一板一眼擦干净,一边说:“看来你收徒很随意,都不了解你。”
“都看不出来你是在思考,思考怎么对付我。”
他已经擦好了,把毛巾放在边上,齐整叠好,然后一只手伸过来,众目睽睽之下,落在王九的眼睑上,冰凉的手指碰上更冰凉却白软的皮肤,轻轻一描绘。
似夜下清潭中孕育,于笔墨勾勒下盛开,灼灼光辉,又清冷知灼。
之所以少有人去思考她的姿容美色,大概是因为她这个人太矛盾。
就好比浴室那会艳色杀伐并存,又凶又魅,像个因色而死,因杀而生的妖灵。
可安静的时候又分外岁月静好,只被触碰时略微反应了动人的灵性。
变幻莫测,诡诈优柔,可以是最好也可以是最坏的模样。
像现在这一眼,饶有深邃,看不见底。
她没说话。
魏予安看着她半响,说:“你这样,要么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有另外的打算,要么就是在思索怎么样才能吊起我对你的好奇心,好拖延时间。”
王九收回目光,扫过边上那些古怪的研究员正在准备的材料。
“研究出身的人,喜欢寻根问底,你不急着动手,想问什么?你总得问了,我才能回答。”
“我总不能看穿你的心事,提前说出答案,这样会激怒你不是么?”
魏予安眯起眼,看了下边上沉默的谢江等人,扫过他们身上佩戴的仪器数据,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