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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随便不理人,也不能阴阳怪气。”
唐瑾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多不能。”
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给他下过禁令,向来都是他给旁人下命令。
花虔接过他手中的灯笼,眉眼飞舞地扭身朝前走去。
“这叫约法三章。”
唐瑾望向她欢快的身影,唇瓣禁不住的扬起,抬脚便想跟上。
谁承想这时忽然一个衣着破旧寒碜的人从他面前跌跌撞撞走过,身上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像是个刚从破窑里出来的酒鬼。
唐瑾飞速避开他,一展折扇遮掩口鼻,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这一刻后,人群熙熙攘攘涌来,他眺眼望去,却早已瞧不见花虔淹没在人海中的身影。
*
花虔拎着灯笼踮起脚尖朝后张望。
“人呢?”
方才街道拥挤,她被人群推着一路朝前走,再转头时已经看不到唐瑾的身影。
中秋灯会,小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游玩去镇头的广场上看表演。
花虔一时半伙找到唐瑾他们,只能跟着人群朝前走。
她抬眼望去,忽然瞧见二楼酒家临窗坐着的两人。
是妖婉和洛无邪。
妖婉伸手摸了摸洛无邪的脸,似乎同他说了些什么,忽然扭头朝楼下望来。
花虔以为她瞧见了自己,连忙低头混在人群中。
然而妖婉却又同洛无邪说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下楼不知去向。
花虔见状,顿时挤出人群,提着灯笼悄声跑上酒楼。
“洛无邪。”
洛无邪听到这声音一震,吃惊地望向花虔,顿时惊喜道。
“鱼姑娘,怎么是你!”
花虔怕妖婉突然回来,时间紧迫,只单刀直入问道。
“你为什么会和妖婉在一起?”
“我同大哥他们给唐盟主祝贺后便回铸剑山庄,但是路上却被妖婉偷袭。她偷了我的腰牌,又将我掳走,还给我大哥下了药。说是如果我敢跑,我大哥就会毒发身亡。”
“所以你就一路跟着妖婉离开了?”
洛无邪点点头:“是啊。”
花虔思索片刻,觉得有些奇怪:“你看到妖婉给少庄主下毒了吗?”
洛无邪摇了摇头:“没有。”
花虔接着问道:“妖婉有说什么时候毒发吗?”
洛无邪继续摇头:“没有。”
“.…..”
花虔看着他真诚的目光,一时无语凝噎。
“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大哥真的中毒了,那妖婉必定会留下一定期限的解药,不然她不在少庄主身边,毒发的时候怎么给他解毒呢?”
洛无邪一脸茫然,旋即反应过来:“我被骗了!”
花虔:“.…..”
她没时间吐槽,冲洛无邪道:“趁妖婉还没回来,快走快走。”
“嗷嗷。”
洛无邪拿起刀便跟着花虔朝楼下跑,一边跑一边兴奋问道。
“鱼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花虔随口答道:“我同唐瑾出来玩,刚巧路过。”
“少盟主也来了!”
洛无邪惊喜道,“那太好了,有少盟主在魔教中人必定不敢造次。上次在玉机门同少盟主喝得未曾尽兴,这次一定要同他好好喝一杯!”
花虔却突然刹住了闸:“等等,你不能见唐瑾。”
洛无邪一脸奇怪:“为什么?”
想起唐瑾说的话还有那副温柔的表情,花虔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把洛无邪做掉,然后栽赃嫁祸给魔教。
一石二鸟,何乐不为呢。
花虔将洛无邪拉到一旁的小巷中:“事情比较复杂,我没时间多说。总之我会想办法拖延时间,你赶紧离开这里回铸剑山庄去。”
洛无邪一头雾水:“可是我不认识路啊。”
“不识路你买张地图啊。”
“我……”
洛无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分不清方向。”
“.…..”
花虔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路痴。
可见当初他一个人离家出走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花虔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一言难尽:“真是难为你了。”
*
街道另一边的后巷中,妖婉单膝跪地,声音妖媚又恭敬道。
“恭迎教主。”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黑暗之中,声音清冷悠缓却带着不威而怒的嘲弄。
“吩咐你办事,你却带了个男人来,还暴露行踪,怎么,用他的血来祭刀吗?”
妖婉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紧,连忙解释道。
“教主息怒,那是铸剑山庄的小公子,属下只是听闻前些日子教主想铸就神兵利器,所以想以洛无邪为人质,让铸剑山庄助教主一臂之力。”
“你应该知道,本座不在意你们那些心思,只在乎结果。无用的人便去死,碍了本座的眼,那便只有求死不能。”
妖婉顿时惊恐:“教主恕罪,教主恕罪,属下必定将事情办妥!”
黑暗中的那人却缓缓道。
“不必,本座已经安排了其他人手实施计划。至于你,自己回魔域领罚。”
听到这话,妖婉却松了口气:“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既已暴露,便快些离开,决不能让唐瑾知道今晚之事与魔教有关。”
“是!”
*
“太阳升起的方向就是东南方,铸剑山庄在北边,你每天早上根据太阳的方向定位,往北走就行。”
看着洛无邪迷茫的双眼,花虔一拍脑袋。
“哎呀算了,想来你也是不明白的。出了镇子会有一条河流,你就顺着河流一直往上游走就会到达洛城。洛城里必定会有铸剑山庄的钱庄,你让钱庄的人带你回去就行。”
花虔正给洛无邪出着主意,忽然小巷外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阵骚动。
尖叫声和哭闹声此起彼伏,人群跌跌撞撞地朝后逃跑。
洛无邪也发现了异常:“发生什么了?”
两人朝小巷外望去,却见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火光四起。
一队彪悍粗犷的壮汉骑着马执刀从镇外冲入人群。
手起刀落间,滚烫的鲜血喷洒在倒塌的灯笼架上。
仓皇逃窜的百姓神色惊恐,边跑边大喊着。
“杀人了,山匪来了,山匪来杀人了!”
花虔也被眼前突起的慌乱惊到了。
“怎么会有山匪?”
山匪的人马不在少数,粗略看去便有二十多人,不过他们冲进镇中却并没有大肆杀戮,只砍伤了几个人,更像是在示威恐吓。
人群骚动不止,慌张之中百姓们四处逃窜,不少家人都被冲散。
其中老人和孩子不比年轻人反应快,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到无人处避难却被人群推倒在地。
眼看着高扬的马蹄就要踏到一个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