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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可分开之后程让做过和医学有关的事情就是来医院了,别说实际操作了,就连理论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说:“陆斯闻,要不你自己来算了。”

可看看陆斯闻包扎的手,还是把这句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或许是不想陆斯闻再疼一次,或许是有些东西并不是只存在于记忆的,它就像是一种肌肉记忆,拿起针程让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程让一次就成功了,陆斯闻见此便笑了:

“你现在怕是比我的技术还要好。”

扎针是护理专业的课,陆斯闻和程让当年都是临床,这些都是他们当时去选修的,陆斯闻工作以后虽然成了医生,但扎针这回事有了护士,他倒是一年也难得扎一次。

程让没回应这句话,贴好胶布,又细心的放好他的手,调好流速。

没人说话其实并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再熟的朋友也还是有没话说的时候,可程让总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总是会觉得不太自在,陆斯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闭上了眼睛,像是要睡。

陆斯闻眼睛不过闭了几秒钟便又睁开,刚想开口让他回去,可话刚到嘴边便神色一怔,程让的反应跟陆斯闻差不多,甚至比陆斯闻还要显得尴尬一些。

大城市的酒店都不一定能保证隔音问题,小县城的隔音就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这本没什么,夜深人静睡觉就好了,可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做运动,那一声声暧昧的声音隔着一道墙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第7章 “把衣服脱了。”

程让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起了身,脸上的窘迫和想逃是遮掩不住的,可他也没忘记陆斯闻还需要人照顾,只是暂时想离开这个房间:

“我,我出去买瓶水。”

说完就离开了,连给陆斯闻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陆斯闻看着程让离开的背影静默了许久,终是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雨,即便是三伏天却也是难得的凉快,程让就站在宾馆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空无一人的雨中街道抽了一根烟,然后开始后悔自己这一连串的反应。

有必要吗?有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吗?那些过往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纵然已经过去却并非不堪。

他和陆斯闻算得上是和平分手,更何况如今陆斯闻的身边现在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他何必这样让自己别扭?他没有想和陆斯闻复合的意思,他也没有喜欢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坦坦荡荡的呢?

陆斯闻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吗?如果发现了,他会怎么想呢?

程让不知道,他们已经那么久没有见过,即便是重逢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才几个小时,他不知道陆斯闻还是不是多年前的性子,他已经和这个人分开得太久太久了。

只是再久程让也得重新回去,出门的时候陆斯闻已经昏昏欲睡,虽然说拔针对他来说没有难度,可万一他睡着了呢?空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程让站在楼下大概计算了一下男人大概需要的时间,觉得隔壁房间总该完事儿的时候才回了宾馆,顾不得太多的叫醒了值班人员,买了两瓶矿泉水,最后在值班人员敢怒不敢言的视线中迈步上了楼。

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暧昧的声响了,程让放了心,迈步回了陆斯闻所在的房间。

意料之外的,陆斯闻还没有睡,听到门响视线就从手机上挪了过来:

“回来了?”

或许是他刚才想了不少从前的事情,所以在这一刻,陆斯闻这么对自己说话的时候,程让有一种他们回到多年前的错觉,每一次自己回来晚了,不管什么时候陆斯闻总是等着自己的,说一句‘回来了?’然后询问自己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就连浴室里的换洗衣物都早已经准备好了。

但,那都是过去了。

“嗯。”程让还是有些尴尬,很轻地应了一声看向了吊瓶,还剩下不到1/3.

程让看向吊瓶的时候陆斯闻一直在看着程让,在程让走过来准备坐下的时候,陆斯闻出声拦住了他,说了一句让程让几乎又想逃离房间的话。

“把衣服脱了。”

程让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斯闻,陆斯闻迎视着程让的视线,坦坦荡荡,他就那么任由程让看着,任由程让不理解,然后在程让无法接受想要逃离的时候才淡淡出声:

“椅子砸在后背不疼吗?我看看。”

程让还是没有立刻回神,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陆斯闻说了什么,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说:

“没事,不疼。”

“我刚才也说没事,你怎么不听话还非要送我去医院?”陆斯闻看着他:“我不勉强你不去医院,至少让我看看。”

程让没应这句话,直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虽然没说话,可肢体语言很明确,明确地告诉陆斯闻,他不准备这么做。

如果是多年前的陆斯闻,遇到程让坚定的事情早就妥协了,就连分手的时候都一样,他舍不得勉强程让的,什么事情都舍不得,就连程让也以为会不了了之。

一样的妥协,一样的会给彼此保留一个体面,可他们毕竟分开了太多年,以至于他们早就不是最为了解彼此的那一个。

所以程让也没想到陆斯闻会坚持。

“我缝了针打着吊瓶,你想让我下床去跟你动手?”陆斯闻的表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模样:“我看看。”

程让试图用玩笑化解:“陆斯闻,你打不过我。”

“嗯。”陆斯闻坦然的承认这一点:“所以我现在下床走过去的话,你是准备跟我动手吗?”

程让怔了一瞬,看着陆斯闻,陆斯闻没有丝毫的退让,甚至又问了句:“要动手吗?”

程让没回答,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斯闻却没有再等,直接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看在我们朋友多年的份上,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我不想半夜还要去缝针。”

见陆斯闻是认真的,没开玩笑,程让就怂了:

“你别……”

陆斯闻停下动作看他:“嗯?”

程让错开了陆斯闻看着自己的视线,静默几秒钟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地从椅子上起了身:“我脱。”

他没见过强硬的陆斯闻,第一次见,就招架不住。

背对着陆斯闻,程让脱下了上衣,没完全脱下,就是露了个后背给陆斯闻,他以为只是让陆斯闻看一下确定没事,可准备穿上的时候陆斯闻却又叫停了他:

“还没好。”

脱都脱了,脱得时间长短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这一次程让只犹豫了两三秒的时间,就又一次把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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