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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骂了。
吓一次看看。
于是,谢妄凭演技把脸板得很冷。
“不许笑了。”谢妄凶巴巴地说,“这是在拍戏,不是在逗你玩。”
林见鹿没哭,只是看着他。
谢妄心说这不行,还得提高点效率,凶哭了后面再道歉。
林见鹿这么严谨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他生气。
他抓着林见鹿的手腕,把人反拧着拖到沙发前,按着人,让人去看桌上的剧本,林见鹿被他拉扯地踉跄了好几步。
有时候,感情激烈的戏,会采用真打,比如扇耳光能让人迅速攒起情绪达到效果,多数演员都采用过。
谢妄想的也是这个办法。
“你怎么那么笨,认真点。”谢妄说,“不然换人,不要你拍了。”
omega的身体紧绷着,被他钳制在手里,剧烈挣扎,颈间黑色的碎发微动,雪白的脖颈像是让他联想到了受制于人的白天鹅。
“看会了吗?”感觉到手中的挣动,腰间的衣服被扯了好几下,谢妄咬牙忍了没松手,把人按在桌前。
薄薄的剧本上落了一两块湿痕。
吓哭了吗?
谢妄来不及安慰,快速松手,把omega推进了卧室里,他周身气压极低,人也不爽,冲着导演吼了声:“快拍,赶紧的。”
“大妄牛啊。”导演夸奖,“还得是你。”
林见鹿的眼睛哭起来时是特别漂亮的,omega穿着丈夫的睡衣,躺在地毯上睡着了,睫毛湿漉漉地,在灯光下可见清晰的泪痕。
“非常好!”导演说,“好,今天的结束了。”
谢妄急吼吼地撞开人,挤过去。
林见鹿刚一哭他就后悔了。
妈的,他温声细语地哄了那么久,可别拍个戏给他把老婆彻底搞没了。
林见鹿哭起来是好久都不会停的。
这一点谢妄最清楚。
每次他把人弄哭后,林见鹿都虚睁着眼睛,也不说话,等他发泄好了,把人翻过来看时,就摸到一手的湿痕。
以前他都没有好言安慰过。
林见鹿坐在地毯上,见他过来,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谢妄刚吓过人,不敢直接靠近,丢了包纸巾过去。
林见鹿没捡,只是掀着眼皮看他,湿润的眼睛揉着潋滟的光。
谢妄又靠近了点,omega没躲。
“我那是吓你的,你别当真。”谢妄说,“你不是这行可能不知道,我们为了调动情绪,无所不用其极。”
“你也不笨。”他说,“像上次,打戏,陈一默状态出不来我直接给他一拳,他后面那变态演得生动形象。”
“林见鹿。”谢妄又说,“你别害怕啊。”
他说了好多,能解释的,一股脑全往外倒。
直到林见鹿抬起手,落在他脑袋上。
omega眼尾还带着泪,表情疏冷,手却揉了揉他的头发。
谢妄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忽然明白,说着让人别害怕,可其实,害怕的是他,慌的也是他。
只要牵扯到林见鹿,他的情绪就不受控制。
他曾经很不喜欢这种失控感,但现在他却有一点甘愿臣服的意思。
然后,他听见林见鹿说:“你要把我换掉吗?”
谢妄:“?”
“这句也是吓你的。”他说。
林见鹿:“哦。”
不知道为什么,谢妄好像在林见鹿脸上看到了一点,如释重负的神情。
林见鹿介意的不是他凶和发狠,而是,被换掉吗?
他一直以为,林见鹿参加《藏锋》的拍摄,是他们剧组提出后,星洛互娱强求的。
原来不是吗?
林见鹿其实喜欢拍戏吗?
还是——
想和他拍戏?
这个年龄段的林见鹿好像没有几年后那么冷。
有些心思和情绪,会写在脸上。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谢妄可以,毕竟更冷的林见鹿他都对上过。
谢妄拆了纸巾,帮林见鹿擦了擦颊边的眼泪。
“你是我指定的演员。”他说,“我特意跟导演谈的,怎么可能换掉。”
林见鹿不哭了,眼泪收得很快。
omega站起来,穿着那套大了一整个码的睡衣,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了。
[澜]:我刚才去东门拿快递,看见一个包裹上写着你的名字,顺便给你带回来了。
[呦呦]:谢谢你。
[澜]:拍完了吗?
[呦呦]:今天的结束了。
[澜]:怎么样,顺利吗?
[呦呦]:我刚才被气哭了。
[澜]:???谁敢这么对我们好看的呦呦,谢妄吗?
[呦呦]:他说哭不出来就要把我换掉。
[呦呦]:那我这几天都白钓了。
[澜]:……
[澜]:哈哈哈哈呦呦你好可爱。
[呦呦]:不过他真的猛A,推眼镜.jpg。
这是一个会考虑他的感受,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就转换情绪的猛A。
“林见鹿缓过来了吗?”导演敲门问,“今天你收工了哈,回去休息吧,大妄把你弄得够呛了。”
林见鹿点了点头。
他换了自己的常服,被经纪人拉着上下检查了一番。
“早知道拍这电影这么辛苦,就不让你来了。”经纪人说。
“也没有……那么辛苦。”林见鹿小声说。
碰了杯奶茶过来哄人的谢妄刚好听见了这句。
“赔给你的。”谢妄把奶茶递过来。
“谢谢。”林见鹿说。
谢妄厚着脸皮没走,撕开吸管的外包装膜,给林见鹿把吸管插好。
林见鹿咬了下吸管。
omega的嘴巴形状温红湿润。
如果沾到一点牛奶,点在唇珠上,看起来就更诱人。
谢妄心想。
能产生这样的想法,大约是因为重生前,他见过林见鹿把自己弄成那样。
那天他在挑剧本,林见鹿在看着视频自制草莓牛奶。
可能是为了尝甜度,林见鹿拿起银色的小勺子尝了一小口,嘴唇上沾了奶渍。
谢妄的心就从剧本飞走了。
但现在,眼前林见鹿喝奶茶的动作冷淡端正,连声音都没有。
经纪人的手机响了,她愤怒地横了一眼赖着不走的谢妄,给林见鹿说:“我接个电话,你别和不熟的人多说话。”
经纪人走远了。
“后腰的伤口还疼吗?”谢妄问。
林见鹿看起来是怔了一下,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伤口的存在。
“没事。”林见鹿说。
下一秒,谢妄看见,omega的嘴唇从吸管的边缘擦了过去,唇间不小心沾上了牛奶。
谢妄:“?”
冷清的目光,哭完还没消去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