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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潮玩具,也会出固定栏目点评国际上的潮玩产品。眼光超前,点评真诚,应该是非常专业的潮玩设计师加玩家。
不过这个博主从不露脸,除了能看出是个女的,完全不知道是谁。
点开她账号,断更了,解释文字只有一句话。
“今天遇到一个大傻逼,回晚了,素材没剪完,明天补上。”
苏一舟想:是哪个大傻逼耽误了更新,唯一的乐趣都没有了。
睡觉吧,哎。
***
许荧没想到匆匆忙忙赶来,却只有杜霄。她这才意识到,萧露这死丫头居然敢骗她。
许荧一时也懵了。
酒吧暧昧的灯光效果一轮一轮从头顶而过,杜霄的脸在光影变换中忽明忽暗。
他衣着利落,装束简单,明明是有些寡淡的模样,却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静静坐在那里,什么话都不需要说,就好像有一束追光始终在他头顶,摄人心魄。
这么尴尬的时间,这么尴尬的场合。
就许荧和杜霄两个人,给她整不会了。
许荧真的很想回去打死萧露,可是她此刻还是得先解决杜霄。
思考了一会儿,许荧开始解释:“萧露可能是误会了些事,脑补得有点多,也不太清楚我们的情况,就胡乱安排了。”
许荧硬着头皮说:“下次萧露再做这种事,我会狠狠骂她。”
杜霄没有立刻接茬,而是瞧着许荧的眼睛,似笑非笑。
“要骂,就骂我。”杜霄的声音带着些许酒意,沙沙的,好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弄心尖的痒痒肉。他尾音拉得长长的,懒散的声调说:“是我让萧露叫你来的。”
他的眼神炙热又极富侵略感,让许荧心生怯意。好像整个夏天的喧嚣和灼热,都不及他一个眼神让她汗流浃背。
他这么一说,许荧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安放了。她没有往前,也没有退出去,只是低声说:“这么晚了,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杜霄右手虚握着酒杯,食指微微松开,将酒杯晃了晃。
“什么事都没有。”
酒杯里的褐色酒液绕着杯壁晃荡出漩涡。
他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她。
那双眼睛里好像盛满了光,点亮了这幽暗的卡座。他笑笑,好像里面有拉人沉沦的暗流,涟漪阵阵,久久不能平静。
他说:“只是我想见你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今天出去跑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就11点了。
更晚了。
明天坚决不出门了。
——
第34章 春风34
许荧感觉脑子里突然像被人倒入了黏稠的浆糊。她只能逃开杜霄的目光, 假装不为所动地说:“起来吧,你喝多了。”
杜霄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许荧面前。
两人的身高差, 让许荧看向杜霄的视角冷不丁地转换,从俯视变为仰视。
许荧盯着杜霄,心情复杂。
他到底希望她怎么做呢?她已经迷茫了。他表现的像真的一样, 这甚至让她觉得, 是不是她判断错误?
“我……”
许荧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打断。
是杜霄的手机。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冷漠地挂断。电话却不依不饶, 又响了几次, 都被杜霄挂断。
许荧见对方不停打来, 低声对杜霄说:“是不是有急事?”
杜霄的表情已经跟着来电冷了下去, 他撇开头看向角落。
“没有。”
他话音刚落, 轮到许荧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杜云的来电。
许荧接通电话, 听筒里传来杜云惊惶的声音。
“许荧,你是不是和杜霄在一起?”
“是。”
听筒里一片嘈杂,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很大, 杜云的声音也一直在喘。
“听我说许荧!你告诉杜霄, 爸爸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让他马上回来!”
“……”
***
急诊大楼的门口, 不断有救护车送新的病人来,有的直接用病床推进来,有的尚能走路,在导诊的指导下租轮椅或者搀扶进去。里面的医生护士对于病人的到来, 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每个出现在这里的病人家属, 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明明头顶是明亮的照明灯,却让人格外恍惚。
杜霄的爸爸是医院的院长,急救科的医生调了几个过来,大家都严阵以待。
负责急救的医生出来了,他们拿着CT片给杜云和杜霄讲解:“脑梗,看这里、这里,黑色的低密度影,这是新鲜的,应该是刚发。好在人在医院。”医生说:“杜院长已经醒了,自己看的片,自己开的药,也用不上我们了。”
医生笑笑:“杜院长真的太狠了,工作狂,你还是得劝劝,至少要住一周的院,先把药挂着。怎么说也有4%可能变脑溢血的。”
杜云听到这里,松一口气之余也有些紧张:“谢谢,肯定住院,不给他工作了。”
“那就行。”
医生离开,留下杜霄,杜云,和杜云一起来的男人,以及许荧。
杜云瞪了杜霄一眼:“你是不是疯了?电话不接?”
杜霄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爸爸老了,有什么话早点说开,你们是父子,不是仇人,你多大了,为什么还这么不成熟?!”
杜云脸色还有些惨白,显然也是被吓到了。说话的语气又气又急,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一会儿我去给爸爸转病房,你不要说话气他,你要是胡说八道,别怪我抽你。”
杜云刚要转身,杜霄就说:“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啪——”
杜云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扇在杜霄脸上。
“你再说一遍!”杜云怒气冲冲,眼看着就要爆发了。
“杜云!”
“杜霄!”
一旁围观的两个人赶紧上去抓住了两姐弟。
杜云气极了,开始咒骂:“你这个狗崽子你再跟我说这种话试试?平日里你胡闹就算了,爸爸现在抢救刚醒过来,你以为你还是中二少年吗?全世界只有你最伤心!你最难受!你让我们多难受,你知道吗?!”
抱住杜云的高大男人,皱着眉头,一只胳膊锁着杜云的肩膀,他对许荧挑了挑眉,镇定地指挥:“你们先出去。”
……
许荧拉着杜霄离开了急诊大楼,嘉树医院的路面停车场停满了车,救护车还在往医院里送病人。卒中中心的灯牌红彤彤的,以前许荧不懂这几个字的意义,现在看来,竟然有点害怕。
杜霄一路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站在通往急诊大楼的那条路上。
就那么站着,盯着地面。
要不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