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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下去就能驱赶炎热的暑气。

顾钰几人,从来没有吃瓜吃得这么开心过,自己亲自种出来的,享用时格外有成就感。

就为这,几人还郑重其事,不约而同地发朋友圈炫耀。

他们朋友圈里的人大多家境不错,好些还是重合了,此时见顾家几个兄弟一起晒吃瓜,还纳闷呢:这瓜什么身价,值得顾家的少爷都大肆炫耀?

看见的人多,就有人细品:“哎别说,这西瓜看着确实与众不同,又圆又秀气,薄薄的翠绿瓜皮镶嵌着红红的瓜肉,看起来好诱人呢。”

“一定不是普通西瓜,说不定是进口的瓜王。”

“看得见西瓜肉沙沙的,似乎好甜啊,突然好想吃西瓜。”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反正一直认为,这绝不是简单的西瓜!

当他们吃完有空来回复,都快笑喷了,这些人越猜越离谱,连特供西瓜都出来了。

顾钰站出来终结谣言:“什么呀,不是瓜王,不是进口,更不是特供,就是我家小堂弟自己种的。”

这下朋友圈炸开了锅,听说他在家种菜,没想到连西瓜都折腾出来了?

要知道,这几个瓜算成熟的较早,其他人想吃当季的、绿色健康的自然成熟瓜,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呢。

反观顾家几人,早早吃上不说,那瓜还确确实实长得很不错,反正比市面上的早熟瓜可好多了。

原本以为他们闹着玩,猛然发现人家种得很优秀,大家能不吃惊么。

吃惊过后,有人就开始厚着脸皮蹭吃蹭喝了。不仅考验交情够不够好,还看他们面子够不够大。

严淇略清楚内情,他没去找顾钰,直接给顾锦棠打电话,知道这位才是做决定的。

一上来,严淇也不说想蹭个西瓜,拐弯抹角地约顾锦棠出去玩,想拉进一下彼此关系。

顾锦棠没答应出去,主要是对他们的玩乐应酬不感兴趣。但他打电话时,被经过的小叔听到了。

周奚舟自从听见有人几次三番想约他出去,疑心病就犯了,老觉得顾钰那群狐朋狗友打什么坏主意,要把顾锦棠带坏。

什么想吃西瓜,一定都是借口!

于是盯顾锦棠盯得更严了。

顾锦棠老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一回头,却是对上阿拉斯加炯炯的视线。

“是你啊。”他慢慢松了口气。

……

夏天到来,夜晚还残留着白天的热气,稍微动一动,就容易出汗。

顾锦棠不习惯这时代的制冷技术,干脆开了窗通风,别墅周围林木多,吹进来的风挺凉快。

安静的夏夜,顾锦棠自有一套静心的方式,除了打坐,偶尔也会抄写经书,练习画符。

他趴在书桌前头,桌上散乱地放着一些古籍、经文,还有用朱砂绘制的黄色符箓,纸张随性地放着,看得出主人不是很爱收拾。

房门没有关紧,静悄悄地,一团白色哧溜蹿了进来。

自从上次不让阿拉斯加上床,它就记恨上了,仗着顾锦棠对他和颜悦色,可劲地作,每天晚上都要把他那床被子搞得乱糟糟,才会满意离开。

好在顾锦棠没有洁癖,因着小叔对阿拉斯加好像很在意,要是它在顾锦棠这儿受委屈,第二天小叔一定给他摆脸色,顾锦棠就由着它去了。

有时不免奇怪,小叔怎么懂宠物的意思?阿拉斯加又不会说话。

想来想去,顾锦棠只能归结为,阿拉斯加的告状能力太强。

“别闹,等我画完再跟你玩。”顾锦棠用毛笔沾上朱砂,在黄纸上临摹。

画符讲究一气呵成,偏偏阿拉斯加跟他作对似的,不是用爪子这儿勾一勾,那儿动一动。有它在,这符是画不下去了。

顾锦棠放下笔,他自诩不是绒毛控,可面对浑身白软毛绒的小动物,即使调皮,也是喜爱居多。

“都说狗狗对主人很忠诚,怎么偏偏你不一样,特傲娇呢?”顾锦棠啧声道,“跟猫一样。”

他想起刚才翻阅的书籍上,一则古人聘猫的小故事,这漫长凉爽的夏夜,顾锦棠也起了点玩笑的心思。

“等着,一定是咱们俩认养关系流程没走对,才叫你老是骑到我头上。”

白色大狐狸无聊地看着人类忙碌,一下找纸,一下找笔,他懒得磨墨,就直接沾调好的朱砂。

说起聘猫,算是个由来已久的传统。古时纳猫,不仅要挑选吉日,还要准备聘礼,写聘书。

顾锦棠心血来潮,便仿着聘猫书写一份聘狐犬书,洋洋洒洒,笔尖走过一圈圈未干的文字。

那聘书是蚊香形,从内写到外,中间画着一只似狐似犬的小动物,神气骄傲的形态,活灵活现,跟桌上这只白色大团子相似度百分百。

纸上的内容,无非是写明聘小宠的日期,狐犬的外貌,还有纳狐犬人对它的要求。

若是聘猫,主人大概会写一些“要好好抓老鼠,不能乱偷东西吃,不能到处乱跑”的内容。顾锦棠看着阿拉斯加狡黠一笑,把“好好种地”四个大字添上去。

今日聘小宠阿拉斯加回家,以三条鸡肉干为工资,请天上的神仙做个见证云云。末了,顾锦棠还画下个结契道符,看完一阵乐呵。

他拿去逗狐犬:“这份卖身契签不签,给你包吃包住。”

大狐狸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东西,但看到纸上的画像,不由嫌弃画的太丑。

它扭身在书桌上躲开,踩的书都乱了,朱砂也被打翻,桌面上一片狼藉。

顾锦棠哀嚎一声,赶紧扑过去补救,脑壳都开始疼了!

大白狐狸得意地回头看他一眼,片刻间,不知从哪里叼来一根葡萄藤,身姿矫健地奔回桌前。

它腹诽道,哼,这些臭道士就是不知道人心险恶,让他见识一下自己有多好,才不会轻易被外面的人哄骗了去。

顾锦棠正抢救被朱砂染红的书页,这时一阵风吹进来,纸张飘得一地,场面彻底凌乱了。

他一下倒坐回椅子上,满脑门黑线去寻找罪魁祸首,声音都是压低的:“阿拉斯加……”

房间地板上,散落的黄白纸张空隙间,却是一串红色的梅花爪印。

顾锦棠还没来得及捂脸,就看阿拉斯加嘴里叼着一根枝条,兴冲冲飞奔而来,一脚踩在那张作儿戏的聘书上……

忽然之间,阳台猛地灌进一股气流,狂风大作,雪白的纱帘纷乱地被风高高鼓起,卷着一地的纸张飞扬,一道厚重深远的声音响在耳际。

悠长遥远,仿佛某种野兽的吼声,又似重重的钟音。

刹那之间,屋内仿佛被风暴席卷,出现一只庞然大物。

顾锦棠被挤到墙边,跌坐在地上。

房间似乎被某种生物挤满,让人无法活动,只留下呼吸的缝隙。顾锦棠感觉自己陷入一处柔软的皮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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