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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洗澡的洗澡,除了个别被班主任留下的,课室里几乎扫荡了。
沈之从跟以往那样走在他身边,眼神带笑:“恭喜,第一。”
这话听得熟悉,好像是宁宣重生之后第一次月考,他对沈之从说的。
这货居然一直都记得。
宁宣目光游移在他脸上,过了会儿才说:“恭喜,第二。”
沈之从没吭声,只是用手掌揉了揉宁宣的头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宣考第一,他高兴,比自己拿第一,还高兴。
他们走下楼去,沈之从下意识牵他的手,刚一触碰,宁宣猛地缩了回去。
那动作反应的有点吓人。
“怎么了?”沈之从不解的问。
这几秒钟有些安静,宁宣被自己的条件反射弄得表情微妙几分。
宁宣没有立刻回他,而是渐渐的垂下眼眸,手里还攒着几张薄薄的卷子,快被他捏皱了。
“手里拿着东西。”
沈之从朝他的侧脸看了会儿,笑着说:“你右手空着呢,你找什么借口,我不能碰了?”
“两个男的牵手怪怪的,而且也不用一直牵着。”宁宣心不跳脸不红的找借口,这是他撒谎撒得最自然的一次。
沈之从似乎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就为了这?你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别学坏的啊。”
宁宣:“……”
快三个月了吧,因为上辈子的事,宁宣已经对沈之从是不是直男这件事充满了信心,但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沈之从到底怎么弯的,是他带的吗,可他也是个直男啊,然后现在因为想太多变成半直不弯的,特别难受。
这成了世纪谜题。
晚修结束回宿舍后,宁宣顶着一头刚冲完水的头发,然后立刻用干毛巾包裹起来,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沈之从觉得他在跟自己闹别扭,但也不能拿身体搞事,原本跟秦满聊天,二话不说就过去帮宁宣擦头发。
秦满看到这一幕,十分感慨的说:“只有我爸妈才会帮我擦头发。”
麦麦说:“谁说的啊,等你交了女朋友她也会帮你擦头发的。”
“去你的……”
宁宣耳朵敏感的一动,立刻拿回自己主动权:“我自己来。”
沈之从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还是在那擦,眼神向下垂:“可以你自己来,但你要告诉我,你今天闹什么别扭,嗯?”
宁宣仰起头,毛巾的角度遮住了他一半的视线,额前的碎发虚化了视线,宁宣抿着唇,唇色泛红:“哥,困了。”
那声音特别小,像是深巷里刚出生的小猫在那叫,想喝奶。
沈之从一时间没了动作。
过了会儿,宁宣轻轻的拿掉头上的毛巾,一旦进入了冬日,天气又干又冷,被水润过的东西很难干掉。
高中宿舍条件没有大学好,吹风机这样的是不存在的,男生都是等自然干,要么就不洗头。
“没闹,就是累的。”宁宣呼出一口气,有点冷。
家长会开始的那一天晚上,宁宣跟沈之从完全走不开,平时在班里接受老师的表扬,还能坦坦荡荡的接受。
这会儿在叶琳跟白星怜面前,他们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叶琳跟白星怜私底下都知道他们是啥样子,皮的要死,换到老师的嘴里就是特别聪明乖巧。
听得宁宣也一阵尴尬。
等表扬完他们才得到片刻的放松,然后趁老师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便溜了出去,连招呼都不想打了。
毕竟他们的母亲好像更在乎对方,对于儿子们的成绩,她们都心里有数,一点都不担心。
下了楼,他们走到路灯底下,两道少年的身影在地面被拖拽出长长的影子。
宁宣将外套链子拉到顶,将嘴埋在衣服里保暖。
沈之从一直摁着他的头,硬朗的眉眼带着笑,在风中显露出几分少年活泼的样子。
“要不要溜出去玩?”
夜风吹过头顶,几根发丝柔柔的飘荡着,连带着冰冷的空气都带了几分暖意,宁宣一颗心疯狂的跳,跟风一样环绕在耳边,他听见自己低声的说:“好……”
第17章 条件
当然溜出去玩也不会溜很远,只是在学校附近一条街逛一逛,晚上到点还得回去。
他们去吃了烧烤,你一口我一口的。
宁宣一开始有点别扭,最后坦然接受了,因为再不接受会被沈之从看出端倪,解释起来不知道该咋办。
只要他一撒谎,沈之从肯定知道。
“好吃吗?”沈之从牵着他的手问。
宁宣实话实说:“有点咸……”
“是吗……”说着说着,沈之从忽然低下头来,慢慢的靠近。
宁宣屏住呼吸,动作停滞一瞬,然后推开他:“干什么……”
“没,你……”沈之从直接上手,擦掉宁宣唇角沾住的酱汁,那触碰是软的,擦完后笑着说:“注意点儿,被秦满他们发现,我们要请吃饭的。”
“打包点回去吧,有福同享。”宁宣觉得吃独食不太好,说完后下意识舔了舔唇。
沈之从眯了眯眼睛:“行,我们宁宁真懂事。”
等到点回了宿舍,家长会也结束了。
宿舍不给外带零食进去,所以经过宿管门口的时候,沈之从脱下外套包住那些烧烤,顺利逃脱监管范围,成功上楼。
那股烧烤的香味在沈之从打开外套的时候飘散在整间宿舍内。
秦满第一个发出赞叹的声音:“靠,你们去约会啊,还打包,太贴心了,兄弟。”
麦麦感动都要哭了,这种伙食想都不敢想啊。
“我爱你们呜呜呜。”
沈之从用外套甩了他们一脸:“别爱来爱去的,恶不恶心,快吃啊,熄灯就吃不了了。”
宁宣木着一张脸不说话。
高中宿舍不存在洗衣机这玩意,大冬天了,再冷都得手洗。
宁宣刚洗完澡,穿着棉裤在阳台走来走去,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把手伸进冰水里。
宿舍浴室有两间,就在宁宣犹豫的时候,沈之从就拿着盆出来了,看了眼被水浸泡的衣服,说:“先进去,外面冷。”
宁宣看了他一眼,看见盆里泡发了一件大外套:“这里没有烘干机,你今天洗了,周六都干不了。”
“没办法,那味儿太重了。”
宁宣抿唇,想了想说:“我帮你洗。”
“别,就你那手,裂了我心疼。”
宁宣:“我没那么娇气。”
沈之从上半身凑过去,然后推了他一下:“我没说你娇气,我说我心疼。”
阳台的门缝微微打开,麦麦跟秦满满嘴油站门口,表情贼兮兮的,活像看八卦的眼神。
“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确实,我们不应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