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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故在一起,原本应该是平淡的日常都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

陈故还榨了一杯橙汁出来。

春晚正好放到小品,他在江眠身边坐下,喝了口橙汁后摆在江眠面前:“小品?”

江眠嗯了声,端起来直接就着这个杯子喝了一口——毕竟陈故只拿了这一个杯子。

陈故是直接榨了一大杯,用大杯子装出来的,没有分的原因是什么,江眠清楚。

毕竟陈故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他很黏人。

黏到很多东西都想要跟江眠共用。

因为最近陈故病发频繁,所以江眠通过一些关系加了精神科医生,那是业内很有名的一位心理医生,只可惜人在内地。

医生叫陆宋,他隐去了陈故的名字问了对方一些情况,恰好陆宋最近在研究这方面,所以给了他很多解答。

她说皮肤饥渴症的患者大多数是没有安全感,个别还可以说是没有安全感到极致,陈故这些故意没有分杯子、想和他共用一些用具的举动,其实还是在试探,想确认和他的亲密度到了哪一步。

得了皮肤饥渴症的人,都会有一定程度上的自卑。

而陈故在爱情上的不自信、试探,就是一种自卑。

江眠不知道要怎么解决,但既然陈故是在试探,那他就给回应好了。

共喝一杯橙汁而已,算不上什么。

——

陈故问的是小品,但其实关注的是江眠。

他看见江眠直接拿起他刚喝过的杯子喝了口橙汁后,心情愈发轻快,于是又得寸进尺地冲江眠伸出手:“想抱着你看。”

江眠看他。

陈故微压着一双狗狗眼,深邃的眼瞳里既有笑意,也有故意捏造出来的可怜。

江眠在心里叹气。

其实陈故没必要可以卖惨的,抱他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以决定的事。

但陈故真的习惯了。他习惯想要什么必须要用什么去换取。

江眠没说他,只主动地坐到了他的□□,由着陈故圈着他。

江眠对节日一向没有什么概念,也很久没有守过岁了。

春晚的小品和相声对他这种人来说实在是有点get不到笑点,还不如陈故跟他开玩笑会让他感到快乐。

不过陈故很喜欢,江眠就觉得也不是不可以看下去。

而且陈故会有一些清奇的关注点跟他讨论,让江眠觉得好笑又无奈。

当春晚的主持人报到距离新年只剩下两分钟时,江眠才后知后觉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好像很短暂,但他不是第一次觉得一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根本不够用。

可这却是他头一次觉得过年很舒服,温暖又伴随着欢笑声,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记忆犹新。

哪怕没有书本,也过得那么快。

等到最后的倒计时时,江眠听着电视里的电子烟花声,砰砰的,却没有陈故落在他耳侧的声音那么清晰。

哪怕陈故的声音带着点倦意,已经有几分沙哑了:“眠眠,新年快乐。”

江眠应声:“新年快乐。”

他微顿:“关电视睡觉吧,我估计你昨晚没怎么睡。”

毕竟他今早一起来就看见陈故在画画,看陈故那时候的模样,多半昨晚根本就没睡。

陈故也没有多做纠缠,乖乖松开了江眠:“晚安。”

江眠关了电视,回了声晚安。

他站起身来,回头看望着他的陈故,在陈故示意前,主动弯腰在他唇上落了个吻:“好梦。”

陈故微顿,嘴角笑容扩大:“好梦。”

——

初一那天早上没下雨,但天气预报一如既往地播报了有雨。

陈故就希望这场雨能在晚上的时候落下来,最好是江眠准备走的时候。

可惜天公不作美。

江眠在这儿住了快一周,霸占了陈故的床快一周,终于也能还回去了。

而且因为江聊一这个月大概都回不来了,他初二那天还得代表江聊一去公司里走一趟,和大家一起吃个饭,没法来找陈故,这导致陈故送他走时更加幽怨。

江眠抿着唇,在陈故悱恻的注视下,再三保证了初三一定来,不会有意外,然后又主动亲了一下陈故,再由着陈故把他捞回去,揉在怀里将轻吻换成深吻,嘬得他舌尖连着舌根一块发麻泛酸疼,才勉强安抚住陈故。

江眠以为不适应的会是过分粘人的陈故,但没想到失眠的是自己。

他躺在熟悉的床上,望着本该熟悉的天花板,第一次觉得这个属于他的屋子是那么的空荡。

没有陈故的气息,没有陈故的存在,没有陈故的一切。

明明都开着空调,江眠却觉得他这儿好像格外冰冷。

——总不能是因为他家比陈故家高了几层吧。

江眠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

他翻身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多了,他还是没有睡着。

于是江眠干了件很大胆的事。

上回陈故在他这的沙发睡了一晚上,留了几件衣服,他给陈故洗干净收到衣柜里了。

江眠把衣服从密封袋里拿出来,嗅到上头淡淡的洗衣液味,还有潜藏在底下的属于陈故的气息,心里那点说不出的感觉就全部平复下去。

江眠看着手里的这件T恤,心想这样好像有点变丨态。

可他忍不住。

他把这件衣服带上床,将脑袋埋在了衣服里,终于得来一夜安眠好梦。

——

天亮后,江眠发现陈故在早上五点多就给他发了早安。

江眠:“……”

【江眠:早。】

【江眠:你怎么起这么早?】

陈故还是秒回的。

【豺:没睡着QAQ】

关于陈故的备注,江眠最开始是不希望陈易深看见所以没改,后来陈易深都知道了,就也没必要了。

但陈故看见了他给他的备注,就不允许江眠改掉。

因为江眠给别人的备注都是名字,就连他爸江聊一都是,只有他是这个。

他觉得很特殊,所以很满意。

江眠看着陈故的消息皱眉。

【江眠:为什么?】

【豺:不知道QWQ】

江眠想了想,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故也是秒接,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有点委屈:“眠眠。”

江眠应声,边接水洗漱,边问:“你昨晚一晚上没睡?”

陈故昂了声。

江眠头疼:“你画画又有新灵感了?”

陈故似乎是忸怩了下,才开口:“不是。”

江眠微顿,总觉得陈故又开始了。

但他能怎么办呢。

从那天在病房他放弃挣扎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被动的那一方了。

江眠:“那是怎么了?”

陈故哼唧了两声。

江眠刷完牙后,耐心地再问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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