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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野已经在给他贴创可贴了。
可是棘刺扎在手心,这创可贴一贴,就显得他的手很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敲电脑了。林改想了想,又说:“谢谢你送我玫瑰花。”
蒋少野说:“手不疼了?”
林改笑,“这算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而且是我自己扎的呀。”
蒋少野给他包扎完,自己蹲在地上闷了半天,才说:“也谢谢你给我的糖。”
林改笑得更开心了:“那你快尝一尝。”
蒋少野拆了一颗林改大发慈悲给他剩下的牛奶糖,却发现糖纸都黏住。林改在一边看着,也一愣:“啊呀,怎么融了。”
蒋少野将糖纸小心翼翼剥掉,虽然已经融了大半,但牛奶的味道还是很浓郁。林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吃糖,说:“这个颜色的,牛奶味最浓。”
是真的。蒋少野感受奶糖充盈的口感,这浓郁的牛奶香甚至让他产生了错觉,好像自己回到了十年前,被林改紊乱的信息素所包围、所淹没。十年,他怎么没想过还有这种法子……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望向林改。
林改脸色红扑扑地,正闭着眼睛往他身上轻轻地嗅闻,小巧的鼻翼一动一动。
“你……”蒋少野只说了一个字,林改却睁开眼睛,有些迷离地说:“蒋少野,你闻一闻我,我身上是不是也有牛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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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簟臭?美死你了蒋少野
第19章 19
蒋少野的眸光猝然一深,他伸手扣住林改的下巴,迫使林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凌晨三点半,筋疲力尽的深夜,只有一盏灯,映出的眼前人,是他青梅竹马的omega。他在高中刚毕业的那一阵时常会梦见林改,有时候是视觉上的“梦见”,有时候是嗅觉上的“梦见”——是渐渐消散的牛奶味的信息素。
他留不住他。
他低下头靠近林改脆弱的脖颈,无声地嗅闻,像野兽在嗅闻着爪下的猎物。林改似乎是想动一动,但又不敢,于是只剩了发抖。林改吃了快一桶的牛奶糖,明明呼吸间都是甜腻腻的,可是当蒋少野真的去闻,一切却又缥缈得无法捉摸。那一点虚幻的气息毕竟不是信息素,是不可能与他结合的。
他好像是直到此刻才终于确认,那个牛奶味的林改,已经不在了。
他咬住后槽牙,手指慢慢地用了力,他想要追踪那一股即将消散的奶味,最终却只能难以忍受地舔上林改的脸颊。
林改骤然间紧张得忘了呼吸。
蒋少野的嘴唇移动到了林改的唇边。眼底没有笑意,声音也变形成冷酷的:“让我进来啊,好不好?”
林改慌张地挣了一下,可是他反应慢,尚没想好怎么驳斥,一张口却立刻被趁机而入。蒋少野毫不犹豫地抢占他齿关,软滑的舌头一瞬间便侵占了他的呼吸,又逗出林改的舌头反复地含吮。
林改头晕目眩,小马扎也要往后倒,连忙伸手抓住蒋少野的衣角。蒋少野却就势将腿顶进他的双腿之间,跪在地上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却牵住他的手,胆大包天地引着他从自己的T恤下摆里摸了进去。
蒋少野又在领着他做一些他不敢想象的坏事。林改的手滚烫,创可贴在蒋少野的腹肌上摩擦,有轻微的痒。蒋少野欺身吻得越来越激烈,舌头在林改的齿关中席卷出羞耻的水声,如疾风骤雨般反复掠擦他的上颚,好像要将那牛奶糖的最后一丝甜味也搜刮掉。
“林改。”蒋少野在他的呼吸中呼吸,喘息声越来越重,“你摸一摸我,林改。”
林改的手指蜷了蜷,却即刻被蒋少野抓得更紧,像按着一块烙铁,就按在他T恤里面赤裸的胸膛上。Alpha的胸肌在有力地张弛,衣服都被撩起,他的手指甚至还触碰到了那一枚小小的玉观音。
扑通,扑通,扑通。蒋少野的心跳得好快,有汗水从他的指缝滑落。林改甚至担心自己要把手纹都烙在蒋少野的胸口。狭窄的空间,闷热的空气,alpha信息素节节攀升,但林改却奇异地没有感到不适,他意识到蒋少野仍在拼命地控制着信息素的释放。
蒋少野凝视着他,那一双眼睛那么明亮。他给林改留足了反应的时间,他如豹子一般观察着林改的下一步表情。
可林改还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其实,是怕的,但他不敢说。
他能感受到蒋少野很想要他,他们结婚了,他已经给不了蒋少野omega信息素,这一点亲密他就更不应该抗拒。他今晚卸了信息素探测仪,揭掉了抑制贴,吃了满肚子的牛奶糖,他原本也是想给蒋少野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江应权以前总说他笨。说他一个看似什么都懂的科学家,到了床上却什么都不懂,最叫人扫兴。江应权总是要把他的腺体咬出血,才能看到他些许不一样的状态。
和蒋少野的上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是高一的体育器材室里吗?还是毕业旅行的大巴车上……
太久了,他已经全然忘了,被蒋少野抱住,是这样的感觉。
蒋少野忽然品到了一滴咸咸涩涩的泪水。
蒋少野稍稍放开他一些,发现林改竟已经哭花了脸——那眼底的星星都碎掉,碎在了泪水里。
蒋少野眼神微沉,拇指轻轻揩过他眼睫下方,“……怕我?”
林改惶惑极了,连忙摇头:“没有。”
可蒋少野还是渐渐地停下了动作。虽然他的双眸灼亮,喘息粗重,手仍然扣着林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传递着激烈的心跳。
可他还是渐渐地停下了动作。
他静了一下,“你没有信息素。”只是陈述,重复一个已知的事实。
牛奶糖的味道再浓,也不会始终持续。满室氤氲的是滴着水的竹香,是蒋少野即将失控的证明,可是林改看上去,还是那么清清冷冷,不为所动。
林改好像被刺了一下,下意识缩回手,“我……”
蒋少野释放了这么多信息素,林改却毫无反应,就连眼神里也只有迷惘和恐惧。
没有动情。
蒋少野甚至猜测,今晚这一切都是林改计算好的。林改想让他舒服,想让他满意,但林改自己却根本体会不到蒋少野方才体会到的心动神摇。
“是我,”蒋少野哑声说,“亲得你难受了?”
林改又摇头,抬手擦去眼泪,“不难受,就是……就是憋住了。”说得有几分赧然。
蒋少野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无奈地笑。满屋子都是寂寞的青竹香。这都没有达到95%吗?
如果自己方才真的失控了该多好。他想。可是,为什么自己也冷静下来了呢?
林改仍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蒋少野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