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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那倒未曾,本将军手中握着的长刀,也要让他们退避三舍。”

却又嗤笑了两声,“只未曾想到,龟兹城有这般多的方脸的男子,我看了整半日,如今见到桌案一角,都觉得有些恶心得慌。”

他见薛琅神色不变,便又有些佩服:“倒是让你提前料到龟兹细作定然会借机混在这些方脸中,否则这逃贼倒是难诱捕。”

“那倒是要,多谢龟兹的亲王了。”薛琅淡笑。

赵都护瞥他一眼,做出一副探人隐私的八卦样:“我今日听闻的荒唐事实在有些刺激,说的是,白亲王三子的夫子痴恋于你,可你中意的却是你那近卫,而你那近卫却又迷恋潘夫子。你们仨,断袖都断了个圈圈……”

薛琅神色不变,“没有的事。”

赵都护见他近乎没有多的反应,不由有些兴致索然,便收了逗趣的心思。

“只是,待捉住龟兹细作后,这些指望搭上你飞黄腾达的断袖小人又如何了结?”赵都护倒是替他头疼,“当年那西南小国还未归顺大盛,又纠结大军要起兵,两个短命王子动了你的心思,一战送他们上西天也是顺手之事。只西州早已归附大盛,两邦自来交好,杀却是杀不得。”

薛琅淡声道:“我省得。”

“你可想到了杜绝此事的法子?”

薛琅眉头略略一蹙,“时日还长,再想吧。”

一时王怀安又送来些提前备好的炙羊肉与炊饼,薛琅便去换下夜行衣,清洗了手脸,与赵都护一起用些。

见王怀安还候在一旁,便又放下手中炊饼,问道:“还有何事?”

王怀安禀道:“牧监有要事禀告将军,说是牲口出了麻烦,已等了将军多时。”

“传。”

未几,统管牲口与兽医的牧监跟在王怀安身后进来。

“……牲口们最开始只是食量减半,慢慢越来越不食草料,到现下已有牛马倒地不起……”牧监战战兢兢。

薛琅转向赵都护:“北庭可有此症?”

赵都护摇摇头:“尚未听过。”

薛琅面上神色一肃,“现下一共多少牲口染病?”

“牛马症状最为明显,如今已有十五头牛、二十八匹马日渐严重,绵羊症状要轻一些。”

“兽医们如何说?”

“兽医,”赵都护鬓角流下一滴汗,“兽医们还在加紧查寻因由……”

薛琅眉头微蹙。

还在加紧查,便是还未查出了。

赵都护忽然问道:“莫不是,被人下了毒?此前北庭确然遇到过此事。”

那牧监受此启发,似想到了什么,当即抱拳回禀:“下官忆起,此症状最早出现,乃兵部王侍郎临走前一两日。那时正值第一批牲口从都护府迁至屯田之处,所有接触过牲口的人中,除了卑职、兽医之外,还有另外一人。而此人,并非都护府之人。”

“是谁?”

牧监一思量,方道:“是那位姓潘的郎君。”

王怀安惊诧道:“你的意思是,那潘安,可能是下毒之人?”

他一句话问出,却想起一桩事来,不由看向薛琅:“将军,此前潘安似向将军请求过何事,只将军并未应下他。他历来有些记仇,怕不是……”

薛琅忖了忖,摇摇头,“不会是他。”

潘安此人是狡猾,可他的心思只用在无伤大雅的小事上,更像顽皮的少年郎。

据他了解,除了王怀安的面上被牛屁燎出了两个泡,还未真正的伤过谁。

更何况,此人面对牲畜更为温情,不仅仅对待大力,纵是对白氏窟寺中呛了羊水的小羊崽,也是想着法的要救活。

更不像是会伤害牲畜之人。

他忖了忖,同牧监道:“继续加紧查探,从长安专程调来十几位兽医,不是来当摆设的。”

待那牧监退出去,他方同王怀安道:“潘安如今可还在赵公的客栈?”

“还在,”话刚说罢又有些不确定,“白三郎又寻见了他,稀罕得紧,卑职看着像是要求潘安回去继续当夫子。不知他可趁夜回了乡下……”

薛琅闻言,不由想起白日在食肆里听见的白三郎对潘安的肉麻关怀。

这位潘贤弟,倒是将那首富之子笼络得服服帖帖。

“明日一早你去寻他一趟,问问他可能医得牧监方才提及的兽病。若能医,都护府自是不会亏待他。”

“这……”王怀安想到当下舆论的风向,关于他如何对一位潘夫子爱而不得已是传了出去。若他穿街过巷再去寻,岂不是更坐实了那名声?

“什么?”

“卑职遵命。”王怀安忙道,纵心中诸多不愿,也半分不敢违逆。

-

崔嘉柔当了数年纨绔,听过的、笑过的断袖也不是没有,不久之前为了抱人大腿,还厚着脸皮争取过断袖一事。

可她何曾预料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会以一种复杂的三人关系而得以实现。

晌午时分外头还没什么明显的传言,可等到暮色降临,躲日头的龟兹民众终于从家中涌出来,彼此一番交头接耳,未几赵勇就找了过来:“阿柔啊,好歹在乎些你的名声吧。”

“那不是我干的,明明是潘安!”嘉柔将脑袋从半卷的竹帘探出去,笑嘻嘻道:“有潘安挡在前头,世伯无须担心。”

“纵是有潘安,可相貌还是你自己的相貌哇。待你回到长安,万一日后遇上龟兹旧人,将你认出来……”

嘉柔讪讪一笑:“儿自是不能认下的,有人若提龟兹之事,儿便告他攀咬,让金吾卫打他嘴!”

赵勇胸腹中一团老血,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只觉前路茫茫,不知何时崔将军就要托梦骂他未护好嘉柔。

嘉柔自不是真的不要脸,整整想了一夜如何为自己正名。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从薛琅身上下手。

第二日天光刚启,外头集市的摊贩都还未出摊,王怀安顶着斗笠遮遮掩掩偷摸了过来。

“你家将军,今日可在都护府?”嘉柔抢先问。

如今薛琅的行踪却是机密,王怀安哪里能泄露一个字。

为了避嫌,他专程同她站开四五丈远,侧着身子不看她,“将军事忙,在不在都护府里,你都见不着。”

嘉柔便有些郁郁,只得问他:“关于你我之事,你是何想法?”

王怀安唬得一跳,更是要退后两丈,“你我之间有何事?我能想什么?我什么念想都没有。我告诉你,我只中意女子,旁的什么男子娘娘腔,一概不可能。”

嘉柔当即冷哼一声,“我才要告诉你,我既中意男子也中意女子,只要他(她)是圆脸天仙,你这般方成城墙拐角,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这话是讽刺他丑,他反而听着顺耳,想起此番寻她之事,方又道:“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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