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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它的禁制蔓延整个房间,把我关起来了。”

“竟有这种法器!”岑潭兮自责,“师叔恕罪,是我等勘察不严,往后一定小心筛选。”贺礼太多了,他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是谁送的。

“送礼之人也是好心,这看上去像是个很厉害的法器,只是我没用对罢了,与人为善,莫要为难他人。”

“是。”岑潭兮点头,伸头看了看他屋内四分五裂的桌子和床。

“额……那床和桌子是不是年久失修了?”江暮道。

“是吗?”岑潭兮一怔,“弟子立刻着人给师叔换一套,顺便也将其他物品都检查一番。”

他轻轻颔首,目光落到莲先身上。

对方立即往前跪了一点,眼含泪光地看着他。

岑潭兮向他将前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几日千阑去关了禁闭,这个小莲花精倒真的一直跪在这里,风吹日晒的,他居然丝毫没动。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受罚。

江暮听完:“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岑潭兮还想问他可要送些吃的,这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吧,但见他面色不好,似乎是不悦,没有再问,这里下人众多,会为他送来吃食,他便带领大家离开了。

庭院内只剩下那盈盈垂泪的莲先,轻轻拉住他的衣角。

第64章 探望

江暮缓抬手, 拂开自己的衣摆,淡淡道:“你该回去了。”

“主人,我不回去。”莲先又抓住他的衣服, “我为了您出来的,我喜欢您。”

“回吧, 好好修行, 不必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做好你自己。”江暮拉开他的手,“你若不愿意走, 我便送你一程。”

“主人, 我不……”

江暮摇摇头,抬袖一拂, 院中忽而有风。

白衣少年的身形渐渐变淡,他哭喊着往前伸手:“主人, 我不想离开你……”

那哭声越来越弱,慢慢地随风飘散,庭院中再也寻不到痕迹。

江暮抬眼, 看向庭外。

落玉阁中,许千阑只裹了一件外衫,在那温泉边俯身去试水温,他刚荡秋千时不知怎么的摔了一跤,正好摔到了旁边的鱼池边,沾了水与泥,只好再洗一遍。

江暮满目疑惑地走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 在他的身后, 一根线拴着一朵云, 随他一起往前飘, 那团云上,放了枕头被褥,衣服蒲垫,还有食盒,水杯,梳子,也有棋盘,字帖等。

他不爱用乾坤袋,束在身上很累,他出门也基本上是不带东西的,要用什么东西……那不都是千阑带了么。

但今天他觉得需要运些东西过来,因为禁闭之处清寒……吗?

他在这雕金砌玉的大殿里走了半晌才走到后门,推开门,水汽缭绕,水雾中的人正伏在池边,胳膊在水中搅动,长发散开,落在水面,浮浮荡荡。

他站在门边怔了怔。

泉边的人感觉到了动静,拢好衣衫回头。

氤氲水汽,缭缭轻烟,两人相望,都一时未语。

好一会儿后,许千阑回过神,眼神有些怯:“你……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我回了一趟水天之幕。”江暮如实道,“回去休息休息,原本以为第二天就能回来,不想去了四天。”他悄悄松开了手里的绳,往前走几步。

许千阑紧张地低头:“那你知道我打了莲先了吧?”

“我知道。”江暮走到他面前。

“我当时在气头上,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对方的声音越说越小,双手绞着衣带。

江暮俯身看着他,那沾湿的发落在衣衫上,白色的外衫轻又薄,被水打湿后都贴在身上,衣衫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的呼吸微滞,要说的话顿了须臾才重新想起来:“你不是已经被关禁闭了么,我还罚什么?”

许千阑怔怔抬眼:“那你不怪我?”

“我听说是他先招惹你的,不怪你。”江暮在池边坐下。

“但是我反应有些过了。”许千阑抿了一下嘴,“他又说我……”他的话及时制止,还是不要在背后说人了,这样像是在告状一样,他只咬了咬唇,在心中嘀咕,我没有魔气。

江暮知他所想,笑意微收,过了一会儿,轻轻拉了一下他头发:“他的灵识不稳,我让他回去了,他才现世一天,又知道什么,何必在意他的话?”

许千阑又觉鼻子发酸,低下头道:“我出生比不过世家,小时候被师尊选为亲传弟子,有些人看不过去,说我什么的都有,我最不喜欢被人诬陷,不过……”他又笑了笑,“我现在足够强了,就没人敢说三道四了,不但不敢,大多数见到我还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嗯,你会被众人尊敬。”江暮沉默了须臾,拂了拂他衣上的发,这么一拂,却发现了异样,脸色微变,“你受伤了?”

身边人一怔,往旁边退了一些:“没事,小伤,不足挂齿。”

“我看看。”江暮轻按他未受伤的左肩,转过身躯,让他面向自己,手掌挪至右肩,指端一挑,将那衣衫挑开些许。

眼前人颤了颤,却是没松,反而将衣服拢得更紧。

江暮看他那眼神惶然,不知他为何惊,为何怯,连那躯体都轻轻颤抖。

他的手停了一下,而后,稍稍带了力气,不容置喙,拉开了肩上的衣。

对方抖了抖,低下头紧紧攥着被拉下的衣襟,许是为了防止它往下掉,也或许,是过于紧张。

肩上一条伤痕从前蔓延到后,皮开肉绽,血已干,但那裂开的伤口森然可怖。

江暮眉宇紧蹙,眼中闪过一抹怒色,手掌慢慢抚在伤处。

许千阑又是一颤,微凉的手在他的肩上缓缓抚着,如在水中浸过的暖玉,细腻温润,丝丝缕缕柔和的灵力融入伤处,那疼痛在这轻抚中一点点散去。

伴着身边泉水泛起的薄雾,他的眼中逐渐湿润。

江暮将他的伤口愈合后,拉起衣衫,那衣领还在对方手里紧紧攥着,他拉了一下,没拉动。

许千阑松开手,又垂眼。

江暮把那衣衫拉好,手却没收回,缓缓向上,抚到他的眼尾,抹去一点泪痕:“疼?”

“不疼。”

“你为何受伤了都不肯说啊?”江暮柔声问,之前在宗门拜访时他也是这样。

“我……”许千阑抬眼,眼角还泛红,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不用说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生死攸关,如何不是大事?”

“我……”

“不愿对他人讲,对我讲,好吗?”

许千阑怔怔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那眼中又现慌乱,脸上也覆了红晕,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池水:“我也不至于经常受伤的好么?”

“是,我们许仙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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