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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他或许喜欢这样。”
“不应该。”嬴舜很直接的告知他:“你是雄虫,你该高高在上的享受生为雄虫应得的幸运,你存在的意义是赐予雌虫下一代,为延续生命做贡献,不该被雌虫欺压。”
秦幼有点懵了。
可他表现的不是很喜欢吗?
每次一叫他雌主,一对他笑,他那杀人般的阴冷眼神瞬间就会软下来,这是回馈的甜头,是他继续这样做的动力,也是保命的盾牌。
而且这么一说,他忽然很不明白。
试管婴儿这种技术早在蓝星都面世多年……没有肚子生娃还算麻烦,肚子一大堆只缺小蝌蚪的话,只要雄虫乐意过去捐两管,要多少孩子没有?雌虫本身各个都是单亲丧偶式婚姻,试管婴儿不香吗?尊什么雄虫?受什么心灵虐待?
不过各个国家都有各个国家的国歌……这些虫族的脑回路,从来就不是没有唱过虫虫国歌的他能理解的。
尤其是,他并不确定,如果自己愿意好好和老婆谈恋爱,老婆是不是能忘掉之前那只雄虫,重新开始。
于是,在仔细考虑后,秦幼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让这场一见钟情的暴风雨,直接泄洪,别等着拖拖拉拉,硬扯的搞成失恋更难受。
想着,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眼,用坚定的眼神开口说:“我的雌君很漂亮。”
嬴舜:“?”
秦幼:“他漂亮到我只要看他一眼,我的心情就会变得非常好。没有任何不顺眼的地方,没有不漂亮的地方。就像工艺品,也像收藏品,让我喜爱却又不敢触碰。”
嬴舜:“……”
秦幼:“我的雌君很特别。他有非常奇怪的魅力,我一看到他就浑身发软,就像……就像力气被抽空一样,呼吸都变得很热,很热。我好喜欢他,也变得好脆弱。他冷一下脸,我就紧张又难过的立刻想哭。他说一句拒绝我的话,就能让我心痛的喘不上气,好像快死了。”
嬴舜:“!”
秦幼:“我的雌君很叛逆。我打听到,他以前有只很喜欢的雄虫,对他恭敬柔顺,就像雌虫对雄虫那样。”
“他还有旧爱?所以他把你当做那只雄虫的影子……”一个又一个天方夜谭,嬴舜从床上豁的一下弹坐起来,顺手扯着这小傻子一同起身,语气严肃:“他在哪,我带你去找他。”
秦幼吓一跳,心想着:老婆不会是想要替我讨公道吧?
“不了吧。”秦幼把手从他手掌中脱离,认真的开口:“也许在全世界看来,他都是错的,但我却很为那种不顾一切的感情沉迷。一生太短暂,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死掉了。我自私到只想要一个眼睛里只有我,全世界和我比起来都一文不值的雌虫。如果他愿意给我回应,也给我那种疼爱,我愿意一辈子这样对他,反正我一见了他就发软,我硬不起来了。”
嬴舜恨铁不成钢的强调:“你是雄虫。”
“但我愿意。”秦幼点点头:“这个世界雌强雄弱,却雄尊雌卑,我改变不了世界,但只要他给我回应,我愿意和他一起逆反。”
听了这话,嬴舜眯了眯眼。
这只小雄虫是有点傻乎乎,但这一句一句话说的有依有据,绝不是没智商——所以,他有思维能力,只是傻些,不该多管他的闲事。
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了,或许是受了这只雄虫的安抚,不自觉的对号入座,竟对他生出了保护欲。
上一次生出的保护欲,毁了他的后半生,这一次……
为什么还改不了冲动。
嬴舜闭了闭眼,闷不做声的放开他的手:“既然这么喜欢他。”
……屋内寂静无声,他顿了几秒,才下了床,站直身子补上后句:“明天让监察局来带我回去。”
秦幼坐在床上,望着他摇头拒绝:“不能。”
“不能?”下巴转眼被捏住,对视上那双阴戾的黑眸,听到他呼吸灼热的训斥:“你不觉得,你所期待的眼中独有,多我一个就会变得肮脏?我睡在你给他准备的床上,我算什么?他眼睁睁看着你因为那些“任务”围在我身边,怎么可能给你想要的回应?或者,你在用和他相似的我试验,雌虫是否会喜欢这种破天荒的待遇?”
这样的反应,让秦幼犹豫了半晌。
该说的都说了。
虽然不知道他误会了哪个“相似的他”,但如果真的完全不能忘了那只雄虫……那么早结束,也早好。
想着,秦幼最终还是决定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摸出来,调出自己的网络身份档案,手腕发颤的放在嬴舜面前的被子上,等待他看到这个结果,给自己先前的表白和承诺一个回应。
此时,那身份档案已经和系统库同步,故而从前都是空白的雌君一栏,也有了名字。
只有短短两个字。
——嬴舜。
第7章
◎“再见,嬴舜殿下。”◎
看到那两个字,嬴舜眼睛眯了又眯,反复确认,不是眼花。
这只小雄虫刚刚说过的话,也从耳边又响起了一次。
他说——我的雌君很漂亮。
暗淡的墨色发眸,从来不是虫族追捧的颜色,作为一只雌虫,嬴舜从未觉得自己漂亮。虫族如自然界那些虫类一样,认为花色的才是漂亮,黑色只会显得肮脏。
他说——我的雌君很特别。
出现在监察局,被以这种方式带回家做雌君而不是雌奴,或许真的很“特别”
他说——我的雌君很叛逆。
全世界都认为的错,让他深陷牢狱三年有余,这其中遭受的痛苦和折磨,都是为了当初的冲动赎罪,如今眼前这只刚成年的小傻子虫却把他说的仿佛救世英雄一般。
这一句句的形容,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嘴里说的是自己。
所以,那些惊世骇俗的行为,只是为了想讨好他?
雄虫?讨好雌虫?
“傻瓜啊。”或许这个答案真的很让雌虫心软,嬴舜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拇指在他秀嫩的颊边摩挲两下:“我迟早要被带回去,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的作用只是给你提供刺激,怎么给你要的全世界?”
秦幼听了这个回答,伸手搭在他手臂上,抓着他的衣服,呼吸急促的问:“那您……喜欢我吗?一点点?”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不觉得,身为雄虫,对我称呼“您”,你很亏?”
“不亏吧……”秦幼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我听过一种解释是这样的:“您”这个字,是世界上最短的情话。因为你在我心上。如果只对一个人这样叫,那每说一个您,都是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你在我心里。”
这只小雄虫,做事行为傻归傻,说起话来却有理有据,这就很让虫很难反驳。
半晌,嬴舜踏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