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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临时出了一些意外。”

“意外?”杜上齐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旗袍女性肖像,似有所指,“你一手促成的‘意外’?”

顾易默认,谁让有些人不安分,探出头来让她打。

“你很擅长运筹帷幄,却唯独没把周凉考虑到你的未来里。”杜上齐为周凉抱不平,“他为你考上了华大,转头你就又要出国。如果你只是找人玩玩,就别招惹他。”

顾易笑了笑反问道:“我不找他玩,找你玩吗?”

杜上齐并不吃她这一套,目光愈加冷峻,仿佛她若真敢打他的注意,今晚就会被抛尸野外。

“如果有一天他决定离开你,你就等着后悔吧。”

面对杜上齐的警告,顾易不止不害怕,反倒有些安心。她能感觉到,杜上齐是真把周凉当朋友的。

“那就麻烦你带着周凉飞黄腾达,让我追悔莫及吧。”

顾易这么说,杜上齐一时间竟怼不起来了。他原本想看这个渣女捉襟见肘,如果不能对周凉专一,那就逼她放手。

不想这个女人竟然滴水不漏,说她冷漠但她又一心为周凉好,说她有情却又跟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让周凉委曲求全。

“你哪儿来的自信?你除了靠男人,明明什么都没有。”

在杜上齐眼里,顾易没有钱,没有才华,甚至没有让人神魂颠倒的绝色美貌。

可是这样贫瘠的女人却敢公然脚踏多条船,让男人为她俯首称臣。

“那你为什么这么自卑?”顾易不答反问,“你明明什么都有。”

她故作不经意地拽了一下他盖在腿上长至脚踝的薄毯,被杜上齐一把扯住。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有点热。”

顾易也不是天生恶劣喜欢刺人软肋,只是这位上来就挑拨她跟周凉的关系,还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

杜上齐紧紧拽着薄毯,急促的呼吸,两颊因为气愤微微发红。

“疯女人。”他小声骂了一句,“我早晚让周凉离开你。”

“周凉离不离开我,那是他的个人意愿。你可以当我是靠男人向上爬,但你也应该清楚我和他们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顾易看向镜中的杜上齐,也看向自己。

“如果这个世界的权力不是掌控在大多数男性手里,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应该会少一些吧。”

杜上齐冷笑:“尽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顾易反唇相讥:“你的道德批判也不过是针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吧。”

周凉还有做小叁的自觉,杜上齐却视而不见,专挑她的的问题。

“彼此彼此,”杜上齐不否认,“相看两相厌罢了。”

顾易笑了笑:“那倒不至于,我还挺喜欢你的脸的。”

杜上齐的冷笑僵在脸上,咬牙警惕地盯着她,两颊的皮肤又泛起红晕,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

顾易看着镜中的他,目光赤裸到让人无法招架,逼得杜上齐大喊。

“我不要你带我看了,换人!”

178原配对小三

顾易这边兵戈相见,周凉那边却意外“祥和”。两人都面上带笑,说话客客气气。

“我们好像见过吧?”安德烈故作自然地提醒,“那次我去顾易家接她出去玩,你也在。”

两人的关系格外微妙,明明见过不止一次,也都清楚彼此和顾易的关系,却从没有正式交锋过。

周凉坦然点了点头:“我知道您的,顾老师常夸您温柔细心体贴,是个优秀的男朋友。”

安德烈匪夷所思,顾易会跟周凉夸他?

“是吗?”

“顾老师偶尔回美院这边住,您都会打电话关心,可见一斑。”

周凉陈述事实,安德烈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你倒是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如您所见我是个瞎子,顾老师又是我的室友,她发出什么动静,我很难不注意到的。”

安德烈嗤笑了一声:“室友?”

“不然您还期待什么其他关系吗?”不等安德烈回答,周凉就将他堵了回去,“顾老师是个传统保守,感情专一的好女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安德烈觉得,这话被顾易听到,她自己恐怕都会发笑。

也不知是顾易骗了这纯情少年,还是他抱着坏水故意这么说。如今他也不能公然说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时间反驳也不是,应承也不是。

好在周凉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今天我是跟着杜先生来看展的,与顾老师没关系,我们就不要再聊她了吧。”

“也是。”

有杜荆月这层关系在,安德烈确实不能怠慢。

只是瞎子看画展这个行为本就非常“形式主义”,周凉又要拍视频记录,更让安德烈心有微词。

他最不屑的就是博取流量的网红,肤浅、庸俗,像简行舟一样让人生厌。

“我们是一场商业展览,需要保护版权,有些画不能拍进去。”

“您可以把画面关了,只录声音。”周凉解释道,“我的内容都是给盲人看的,您也知道,画面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只是要麻烦您帮忙讲讲这些画了。”

“语言是有限的。”安德烈委婉提醒。

周凉笑了笑,说道:“但想象是无限的。”

安德烈不置可否,他其实很想问一句,既然看不到,为什么非要来“看”展?

他在艺术方面是个极致的理想主义者,宁缺毋滥,如果不能够欣赏,那就不要欣赏。

安德烈很清楚,周凉当然不是单纯来看画展的。

单是刚刚绵里藏针的对话,就足以见得他的心思——这算是小叁示威吗?

安德烈本以为顾易跟他断了,如今看来不止没断,还颇有恃宠而骄的派头。

一个瞎子罢了,哪儿来的底气跟他叫板?

“那我便给你简单讲讲吧。”

安德烈说是简单讲讲却说的极为专业,什么达达主义,什么波普艺术,还举例了许多周凉闻所未闻的国外艺术家。

其实展览的内容顾易已经跟周凉讲过很多次了,即便他看不到,也清楚每一幅画大概的内容。

相比之下,顾易给他讲得通俗多了,而安德烈口中的仿佛是一场他哪怕看得见也无法理解的展览。

周凉知道,他在用艺术区分阶层,让他看清自己和顾易之间的距离。

如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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