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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行舟啊。”
吴聿恒忙摆了摆手。
“我对男人没兴趣。”
顾易这才意识到这臭小子想歪了,她提了一口气刚想骂人,就听到楼下响起了门铃声。
她看了眼时间,忙下了楼。可惜还是晚了,简行舟已经跟玻璃门外的安德烈对上了。
跟在后面吴聿恒卧槽了一声,显然也意识到这是个不得了的场面。
“会不会打起来啊?”他担忧地问道。
顾易强装镇定:“没事,只要不开门就行。”她刚说完,简行舟就冲上前把门开了。
“……”
这个时间是安德烈过去接顾易上班的时间,他原本想借这个机会跟顾易好好谈谈,没想到一下车就透过落地窗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简行舟。
他粗鲁地拍着玻璃门,将简行舟吵醒,对着他骂道:“你竟然好意思躲到顾易这儿来吃软饭?”
简行舟一瞬间就被点燃了,他落到这般境地还不是因为这个金丝猴?
他打开门,一把拽住安德烈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指使嘉利那个走狗举报的!”
“错的是我举报吗?”安德烈冷笑着反问,“你自己家那些破事,你当真一点儿也不知道?”
简行舟就是因为知道,才清楚这件事无力回天,而他自保的唯一方式,就是装作不知情,把责任都推到父母身上。
“你这个混蛋!”
安德烈反拽住简行舟,与他角力撕扯。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聿恒在顾易身后念着“完了完了,要打起来了”,不想下一秒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然后滚到了地上。
“……”
操,这两个人原来不会打架啊。
简行舟和安德烈拉扯翻滚,眼看着客厅跟着遭殃,顾易也没办法报警,只能扯了一把吴聿恒。
“你去把他们拉开。”
“啊?”
顾易见吴聿恒犹豫,叹了口气:“还是我去吧。”
吴聿恒哪能让女人冲锋陷阵,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没想到他刚靠近,就被压在下面的简行舟质问道:“你怎么从楼上下来的?你昨天跟顾易睡的?”
安德烈早就猜到顾易一定还没跟吴聿恒断了,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把人养到了自己床上。
“你在这儿怎么还能让这小子得逞?”
他问责简行舟,后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给你戴绿帽子,你问我干什么?”
吴聿恒隐约觉得不对,刚想跑就被安德烈一把拽住了脚踝。
完了,他心想。
186我不做任何人的藏品
拉架变群架,场面一瞬间混乱到不可收拾。
顾易想了想还是算了,事后直接让他们赔钱吧。她出门抽了根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重新回到客厅,叁个男人果然已经打倒精疲力竭。
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的,总之最后吴聿恒站着,安德烈靠墙坐着,简行舟直接仰躺在地中间。
顾易上前踢了踢简行舟,后者一只眼被打肿了,许久才颤抖着眼皮眯开一条缝儿。
人没死就行,顾易松了口气。
她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安德烈就上前挡在了她和简行舟之间。
“顾易,我们结婚吧。”
谁也没料到,荒唐的肉搏之后,竟然是一场更为荒唐的求婚。
安德烈也不想这么唐突,他其实准备了几天,布置了鲜花,定制了戒指,原本打算今天将顾易接过去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却迎来了这么一个糟糕的开场,他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夺回顾易的注意力。
“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顾易没有说话,反倒是躺在地上的简行舟嗤笑了一声。
“她喜欢的可不止你一个男人。”
“我知道,我无所谓。”安德烈握住顾易的手说道,“我只要你的人,只要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他甚至知道顾易到现在其实都不喜欢他。
但没有关系,他知道人心偏爱不可强求,只希望他们像过去那样平等交换各取所需。
“哈,好感人啊。”
简行舟用力嘲笑,笑着笑着脸上的肌肉却开始不受控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忽然意识到,原先只有他想捡回家的贝壳,如今却变成了熠熠发光的抢手宝贝,而他终于不再受困于配与不配,可却也彻底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安德烈开出的条件,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不可能拒绝,更何况是顾易这样一心向上爬,眼里只有金钱名利的女人。
“你可真能耐。”简行舟瞥向顾易讥讽道,“快答应啊,还犹豫什么呢?你不是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吗?”
顾易低垂着双眸,就这么看着他,眼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让简行舟妥协。
“简行舟,你想赢他吗?”她平静地问道,“如果我放弃他跟着你,你也可以为我放弃所有吗?”
简行舟太了解顾易,唯利是图的女人怎么可能选择他?
“好啊。”他只当是天方夜谭,轻巧的答应,“但你舍得吗?”
顾易没有回答,而是抽回了被安德烈握住的手。
“走吧,去你那儿把我的东西搬回来。”
安德烈以为顾易只是逢场作戏,就像她对自己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诱哄简行舟罢了。
他完全没有当真,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将顾易带去了求索,确切的说是他在这幢楼顶层的私人藏室。
与简行舟公然挂在墙上不同,安德烈收藏的所有画作、古董,都以博物馆级的防潮、防尘技术锁在玻璃柜之中。
每一处都透露出小心翼翼的气质,除了突兀出现在各处的鲜花,很显然他用心准备了一场仪式感极强的求婚。
安德烈为她一一介绍自己的藏品,他相信顾易能懂这些作品的价值。
“我愿意把这些包括求索都送给你,往后余生只收藏你一个人。”
顾易神情淡漠地看着他单膝跪地掏出戒指,完全不觉得感动,反而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她知道在自己的诱导下,安德烈或许对她产生了灵魂契合的幻想,但远不到爱情的程度。
顾易未曾深爱不敢妄言,但在她浅薄的认知里,爱绝不是将喜欢的人当做藏品纳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