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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收就收了吧,还默许奸夫打压“正主”……活生生的就是侮辱了。这是何等的一步臭棋?!现在人家长辈找过来了,他就看灵枢峰怎么收场吧。

更令二掌柜想不通的是,“苏清瞳”在宗内宗外那么不把钱当钱地挥洒,灵枢峰和姜家就没人怀疑他出身不凡吗?灵枢峰自己可没有这么供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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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就是二掌柜冤枉两家了,一来“苏清瞳”随便扔宝器的时候没人瞧见,捡到了的弟子也都藏着掖着不肯宣扬,他们不很清楚,“苏清瞳”砸钱的时候也没当着他们面砸,他们没见过“苏清瞳”随手抓元币的随意态度;二来“苏清瞳”其他时候用金子元币砸人的架势虽然张扬,但此前他是从灵霄武王手里讹了几千元石的,他们会觉得“苏清瞳”是昧下了一部分花销,不会怀疑“苏清瞳”自己还有钱;三来以前的“苏清瞳”还是有克制的,后来他越来越嚣张,是在灵枢峰收下姜秋瞳(其实是聂骁告知他真实身份)之后,他们自然会觉得,这是“苏清瞳”有意为之,故意跟他们过不去。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是真不太想看到“苏清瞳”,看到就噎得慌。

种种原因合起来,两家才没留意到“苏清瞳”的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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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羽一路而来的焦躁,总算是被接连而来的“好消息”挥散了。

他直接说道:“你们想个办法去灵枢峰,把这封手书交给聂骁,让他过来一趟。此事多加留意,不要让灵枢峰的人发现。”

二掌柜神情更微妙了,诚恳地说:“必然不会让灵枢峰发现……也不必去灵枢峰。几乎每一日,苏公子都会带着聂公子四处游玩,只要稍加打听,就能遇见。”

凤飞羽一怔,旋即笑骂道:“这两个臭小子,舅舅着急又担心,他们倒是痛快得紧。”

二掌柜陪着笑,没有出声。

凤飞羽也就是自己随口抱怨一句,接着手掌微抬,将一张手书送到二掌柜的手里。

二掌柜连忙接过。

凤飞羽吩咐道:“去吧,尽快交给聂骁。”

二掌柜又连声应“是”。

同时他也暗暗咋舌,原来还是舅甥这般亲近的关系……灵枢峰啊,这次可要倒霉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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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昭躺在树荫下,窝在聂骁的怀里午睡。

不远处,苏清瞳捏着一个小巧的埙,凑在唇边呜呜地吹。

声音幽远空旷,有些苍凉之感,但是很好听。

吹埙这个活计是苏清瞳被发掘出来的新用处,也就是一次明玉昭问苏清瞳有没有拿手的表演,苏清瞳沉吟过后,提起了会吹这玩意。

明玉昭才听了半曲眼皮就耷拉下来,感觉挺催眠,于是偶尔想睡觉的时候,就点几个曲子让苏清瞳吹给他听。

苏清瞳这段时间吃喝不少,难得自己有用,当然也就老老实实地吹,每次聂骁不叫停,他就一点不停。反正他一个修武者,吹上几个时辰也不会多累。

这苏清瞳老老实实的,明玉昭和聂骁也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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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睡了一个多时辰,明玉昭醒了。

聂骁大掌给他遮着日光,等他适应以后,才把手挪开。

明玉昭打了个呵欠,打眼瞅见对面的树丛里有个人站着,愣了愣问:“阿骁,那边怎么有个陌生人?”

聂骁低声说道:“被埙声吸引过来的,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明玉昭眯眼打量。

[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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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修武者,气质跟聂骁有一点相似,但是相比起聂骁的冷硬来,那人显得要落拓一些,不过其眉眼间还是比较坚毅的。他的衣着比较普通,实力已经在中轮境了,可显然只是刚打通了日轮,要想打通心轮却是水磨工夫,也需要大量更温和的资源,现在的这人想必是达不到的……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这位看起来不动声色的,实际上每过上一会儿,视线就会往正在吹埙的苏清瞳身上瞟一瞟,偶尔流溢出来的神色,有些失而复得的惊喜。

再加上这位修武者系在脖子上的一根红中透金的、挂着玉佩的绳子……

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无疑就是还没有认祖归宗的、在聂骁梦里帮着心上人报仇搞掉了天问宗和姜家的那位未来的神海境!

现在这人跑过来的原因也毋庸置疑了。

可能真的是执念比较深的缘故吧,就在其他人都没能认出他们“宠爱”的苏清瞳的时候,这位反倒是认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怎么认出来的?

多少有点离谱了。

第93章 近水楼台

其实这是明玉昭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他要是了解了,就会知道整件事也没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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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轮境修武者叫张睢,是被一对纳气境修武者夫妻从睢江上救上来的, 从此收为养子。夫妻俩心地善良, 见婴儿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写着个“张”字,就直接给他取名“张睢”了。

不过这对夫妻捡到张睢时寿元就将尽了,勉强把张睢拉扯大,传了他一套功法后, 他们就去世了。张睢也很感恩, 为两人守墓几年后, 就想方设法地寻找资源修炼。

论起来,这张睢的经历跟聂骁是有一定相似之处的。

他在开脉境的时候, 被十多岁却已经达到下轮境的苏清瞳救下了,从只是有所好感到越打听越喜爱, 其实花费了不少时间。

也是因为张睢这么积极, 自然不可能只见过苏清瞳那么一面而已——事实上,苏清瞳一身本事也是时常在外历练厮杀中得来的, 张睢虽然不能每次都打听到苏清瞳的下落,却也侥幸找到过几次, 只是他怕唐突对方、打扰对方, 只敢远远地看上一眼, 或者守上一阵而已。

一次意外,苏清瞳狩猎时受了点伤,他怕让师门和未婚夫担心,就在外露宿了一夜。张睢担心夜间会有意外, 让苏清瞳应付不来, 也在较远的地方守了一夜。

那个夜里, 苏清瞳拿出一只埙吹奏起来,是一首颇为温柔的小调,虽然苏清瞳那时候外在表现比较孤傲,但实际上内心也是颇为温柔的,跟这小调很契合,空灵婉转,很是动听。

也是从那一次以后,张睢再没有机会见到苏清瞳了——没过上多久,他就听说了苏清瞳坠崖的消息。

于是这一曲小调被张睢魂牵梦绕、牢记了几十年。倒是也有其他人用不同乐器演奏过,也曾被他听到,但没有一个人给他相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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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之前,张睢在狩猎的时候,听见熟悉的埙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追寻而来,便看到在树荫附近的几个人——他一眼就定在了那正在吹埙的青年身上。

青年的面目、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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