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刈那张脸逼近,热气上脸只是一瞬,他怒道:“你干嘛抗我!”
“我身上脏,不能抱。”
“谁要你抱了!”
“你不是说我抱着你很舒服?”
“我什么时候说了……”苏凌语气一噎,想到了刚才说的,但一点都不心虚,语气嫌弃道:“脏兮兮的,离我远点。”
苏刈点头,看着白嫩小脸晒得通红的小花猫,“回去,不然脸会晒脱皮,就像蛇蜕皮那样,见过吗?”
“还有水田里还有水蛭,稻穗上还有毛毛虫,你玩得开心的时候说不定……”
苏凌越听越哆嗦,知道苏刈是吓他,但是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想赶紧回去洗澡。
“啊苏刈,你好烦!”
苏刈笑笑,“回去脱的衣服我来洗,带着泥水的衣服不容易干净,你会捶的手酸。”
“哦。”
苏凌抬头朝“老实巴交”的苏刈勾了下手指,苏刈疑惑但也弯腰凑近,只听耳边气流划过,话也软软地送进了耳朵里。
——“你别干那么起劲儿,你看你旁边那个男人,一直站着歇息呢,别人都有递稻把的,你怎么没有人递,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外来的。”
苏刈偏头撞入后者清浅波光的眼眸,那是想替自己出头的愤愤神情,心底又麻又痒,就连手心都痒了起来,可惜手太脏了。
苏刈抬手轻轻刮了下苏凌鼻梁,“没有,只是不习惯别人靠得太近,不是他偷懒,是他太弱了。”
苏凌听后,眼里微亮带着一丝自己没察觉的得意,就连嘴角都翘了起来,不过立马后退半步避开了苏刈手指。
“说话别动手动脚。”
“鼻梁上有泥渍,只是替你抹掉。”
“哦。”
苏凌白了苏刈一眼,一副你当我傻的神情,你这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看得苏刈心跳莫名顿了片刻,只等苏凌判决。
“干嘛,又傻了。”
“你不就是想往我脸上抹泥巴嘛,今天玩的开心,就不和你计较了。”
苏凌说完潇洒地挥挥手,“去吧,早日放工早点休息。”
苏刈身体不着痕迹放松,转身朝田里走去,又回头看了一眼叮嘱道,“井水冰凉,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喝慢点。”
“好的,你口渴吗?我等会儿给你送来。”
“不用,我带了水葫芦。”
苏凌点头,着急回去洗澡,只觉得浑身都是水虫,都怪苏刈!
苏刈回到田里,一旁汉子又打趣道,“小两口就是黏糊。”
苏刈弯腰抱起稻穗:“还不是。”
“哎,村里都说的一板一眼的,”汉子说到这里见苏刈没生气,琢磨了下苏刈的话,才憨厚笑道,“到时候你们成婚,我给你们烧饭帮厨子。”
“行,先谢大哥了。”
*
苏凌回去洗了个澡后,将驱虫药粉拿着直接去了三伯娘家。
三伯父正在家里撕苞谷外衣,将外衣撕开裸出苞谷棒晒在太阳下,等晒干水份好掰玉米。
即使来不及掰,因为晒干了水份过几天下雨也能放着,不会发热发霉长芽儿。
三伯父见苏凌来了,热情地招呼他,还喊一旁在地里摘辣椒的儿子陪着他说话。
苏凌反倒觉得很尴尬,不过他怎么能让自己处于尴尬呢。
他板着脸道:“三伯父,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口”
果然苏凌一开口,三伯父立马变了个态度,或许是出于患者对大夫的天然敬畏还是什么,三伯父顿时显得老实又拘束。
前天苏凌看过一次伤口已经没有淤血,也在逐日消肿,本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现在伤患处又隐隐透着血丝和红肿。
“三伯父,你是不是没有静养。”苏凌严肃道。
三伯父准备开口,又被苏凌打断了,“我知道这段时间抓紧抢收粮食,但是你这脚再不静养,就只能瘸着了。”
“现在只是一时不方便,不好好养着今后一辈子都不方便。”
三伯父被苏凌说得呐呐点头,心里也怕,试探开口问他这伤现在不要紧吧。
苏凌毫不留情道:“你不养腿,腿也不养你”
还喊着一旁的狗剩,“好好看住你爹的脚,会不会跛脚就靠你盯着了。”
狗剩吓得一脸慌张,苏凌这才好笑道,“目前还没事。”
这对父子才松了口气。
苏凌掏出竹筒装的驱虫药粉给了三伯父,笑嘻嘻道,“三伯父,这是我自己做的驱蛇虫药粉,今后上山抹点有作用。”
三伯父接过,一扫刚才后怕,大夸苏凌能干,还叫自己儿子多学着点。
苏凌看了眼七岁的狗剩,毫不夸张的说,狗剩会的比他多。
起码煮饭上山他都行,家里任何事情都能搭把手,而他只是一个天天张嘴等开饭的废物。
同时,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老村长。
“史大青,你叫狗剩跟着凌哥儿学什么?学怎么嘴皮子利索好吵架吗?”
村长拄着个拐杖,腰间别着旱烟杆儿,慢悠悠走进院子。
“要学就跟着袁秀才学学怎么读书,别忘了咱们五溪村祖上的荣光。这代年轻人还是得看袁家那边咯,文有袁秀才,武有袁屠夫,咱们姓史的可能不能落后了。”
“都是父母生的教的,都是在五溪村长大的,怎么史家这代就不行呢。”
苏凌瞥了眼村长道,“是啊,都是做父母的,怎么袁家那边养出的儿子就不同呢。”
“你个腿崽子,想翻天了不是。”村长吹起胡子翘了一根,又急忙抬手捉住。
苏凌注意到村长右腿颤颤巍巍的,半边身体也是靠着拐杖支撑,连忙后退几步保平安。
“不气不气,村长是腰腿疼?”
“我知道一个秘方子要不要试试?”
村长瞪着眼瞅他,没有其父一点沉稳风骨,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你还知道方子?”
苏凌知道村长怎么想的,“反正试试呗,又没有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怎么没有副作用,你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村长道。
倒是一旁的史长青道,“村长,我这脚就是凌哥儿开的药,现在都快好了,可不能小瞧年轻人。”
村长扫了眼史长青的脚,最开始被蛇咬了,他还给支土方子试了试但是没用,倒是敷了苏凌开的药后逐渐好了。
“凌哥儿,那你就说说什么秘方吧。”
苏凌道:“每天早上捣碎十颗新鲜栗子,煎汤,连着吃上半个月试试。”
刚好现在满山都是野板栗的季节,找新鲜板栗也不困难。
村长犹疑点头,不用费钱又没副作用,试试就试试。
这时,苏凌又掏出了自己的驱蛇虫药粉,“村长,最近是秋收,粮食堆在家里容易被老鼠啃坏,这药粉要拿去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