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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二姑拦住。
“这泡辣椒坛子的水也讲究,山泉水最好,没有用井水也行,我看你院外子的泉水就不错,你去接一点。”
苏刈道了声好,然后提着陶瓷坛子和瓜瓢去院外水池子旁。
他出去并没看到苏凌,水池子里倒是泡着豇豆,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苏刈弯腰洗豇豆,山泉流过长条豇豆冒着亮晶晶的水花,水面没有丝毫杂质。仔细一看豇豆都洗过了,只是泡在水里。
他把豇豆捞起来放进簸箕里,抬头就见苏凌手里抓了一大把嫩绿的土薄荷走进院子。
四目相对,苏凌下意识抱紧土薄荷,尴尬在原地。
“哦,这些小鸡鸭很喜欢吃土薄荷,我又去摘了些。”
苏刈朝不远处水塘边的岸上瞧了一眼,苏凌视线立马追去;竹圈里干干净净,小鸡窝在一起闭目养神,小鸭在水塘里和探头探脑的草鱼试探互啄。
竹圈里干净得没看到一丝绿叶子。
苏凌心虚找补道,“它们都吃光了,你看他们都吃饱后懒洋洋的晒太阳。”
苏刈点头,也不戳穿苏凌的漏洞,“快回去吧,鸡草早上采点就行了。”
“这些鸡现在大了,二姑说可以放进竹林里它们自己找虫子吃,不用一直关在水塘岸上。”
苏凌点头,把土薄荷扔进鸡窝后,手里还留了一点,看着苏刈通红的手心,气得把土薄荷塞进他怀里。
“你怎么不自己用土薄荷揉揉,还真当你自己是木头不知道疼痛吗?”
苏刈看着通红的手心,一抹绿薄荷尤为显眼,他攥在手心,一股沁凉袭来,手心热意确实好了些。
“忘记了,辣椒也没辣得多痛。”苏刈道。
苏凌凶了他一眼,“你是铁打的?”
苏刈伸出手心,低声道,“那阿凌给我揉揉?”
苏凌瞪他一眼,又朝院子飞快扫了一眼,小声道,“干嘛,二姑还在。”
说完,就瓜瓢打了水,逃了似地朝院子里走去。
苏刈看着慌张的背影,笑了笑,怎么那么害羞。
想起苏父留给苏凌三百两的嫁妆,他得好好赚钱才能把人娶到手里。
苏凌虽然不在意银子,但花钱也没个概念,他也不愿意委屈了他。
苏刈端着簸箕和陶瓷坛子,不紧不慢踩着苏凌慌乱的水脚印走入灶屋。
二姑见两人一前一后进屋,苏凌眼尾还带着臊意,只抿嘴笑道,豇豆来的正是时候,锅里的水刚好开了。
“把簸箕里的豇豆丢下水,在沸水里翻搅一遍就可以捞出锅了,把豇豆捞进木桶后要接着把锅里沸水舀入木桶里,然后盖上桶盖密封好。”
“过个三四天就可以吃了。”
“这是第一种吃法,第二种是直接从锅里捞出豇豆到簸箕里,然后端入院子,一根根晾在竹竿上晒干囤在冬天吃,用来和猪蹄煮着吃,或者做扣肉底料都很香。”
二姑一边说,一边指导苏刈做,两人倒是配合得井井有条,苏凌在一旁插不上手。
二姑见他没事做,就叫苏凌用勺子把盆里的糟辣椒往坛子里灌。
苏凌应声飞快,拿着勺子灌辣椒,灌完后合上坛盖,把坛子端在案板上的阴凉处放着。
他比苏刈多些常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不用二姑说,他就把瓜瓢里的山泉水倒入坛子边缘的小漕,起到加水密封的作用。
二姑见状还直夸苏凌能干。一个两个哄孩子的语气把苏凌弄得郁闷,他有那么白痴看起来什么都不会吗。
他还知道要经常给坛子水槽换水,平时做菜舀糟辣椒的时候,沾了油的筷子或勺子不能伸进坛子,不然糟辣椒容易坏。
苏凌内心得意叨叨的,二姑也不知道他想法,自己又开启了话头,聊到了袁晶翠一家。
“袁晶翠现在也下地干活了,手上的银镯子也不戴了,不过这太阳一晒就往家里跑,坐享其成惯了,哪是一下子就能吃得了苦的。”
“旁人挖苦她一声,她还脾气傲得很,说欠袁屠夫家的十两已经还了。她家儿子现在在城里做事一个月有大几两工钱,好的时候老板还赏些银子,不到一个月就赚到了十两。”
袁晶翠家丑外扬,里子面子丢光了,看到村里人一开始都躲着走。
看到背后有人说话,或者路人朝她看来,就感觉别人在背后议论她,面上满不在乎暗地气得夜夜睡不着觉。
不过好在她一直不着调的儿子突然懂事,见家里困难在城里找了份好活计。
她给村里人说人家都不信,还说月钱高得离谱,八成是被骗了或者做什么卖命的事情。
袁晶翠才不信,村里人就是嫉妒她儿子长得一表人才还能说会道。等她还完钱逢人就凑上去说两句,话里话外都表示自己儿子能赚钱,她现在比以前日子还过得好些。
“只不过日子真好不好过,我们外人也不知道,倒是她家隔三差五就传来吼骂声。”
“史香莲都一把骨头了,吵起架来也丝毫不弱袁晶翠,村里人每次从她家路过都吓得哆嗦,生怕两人关起门来闹出人命。”
“那史香莲更是放出话来了,她才不会突然发疾或者喝药自杀,如果真有哪一天都是袁晶翠毒死她的。”
苏凌就听一耳朵,两个人都不是省的油灯,吵起来他还乐得看热闹。
不过听得了乐趣,苏凌也开始插嘴问些村里人的事情。
“二姑,大黑娘是不是不待见大黑夫郎?我去两次见大黑娘和嫂子都阴阳怪气数落大黑夫郎。”
说到这里,二姑就害了声,直叹气,“要是我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媳妇嘴都要笑裂了,哪还像人家作践人。”
“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还有儿媳妇,我这么通情达理还做的一手好菜怎么就没儿媳妇?”
苏凌小声补充道,“不是二姑的问题,是两位哥哥忙着赚钱呢。”
二姑拂了拂侧耳发髻上的金桂花,端着慈祥笑意咬牙道,“那两个兔崽子,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呐。”
二姑健谈,话题一转又回到苏凌的话上了,“大黑家嘛,你也看到了家里代代磨的好豆腐,家底殷实。
而大黑夫郎家姓蔡,家里没什么钱,兄弟姐妹多家里又揭不开锅,把自己大哥儿嫁到大黑家就隔三差五打秋风。”
“大黑夫郎都没给,但是当婆婆的可不这么认为,就觉得大黑夫郎偷偷接济娘家,明里暗里嫌弃大黑娶了个穷哥儿回来,对大黑夫郎挑三拣四的。”
苏凌听后叹了口气,原来村里娶亲也还讲究门当户对。
谁要嫌弃他穷,他就掏出五十两的大银锭子,没吓死对方也要砸死对方。
过后二姑又问苏凌缝衣服练得怎么样了,苏凌飞快起身朝自己房间取练习的旧布成做的衣服,得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