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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在意这个?”
苏刈意味深长道,“我不在意,只要阿凌知道我行不行就行。”
苏凌脸被炉火熏得热,耍赖道,“我不知道。”
“那今晚试试就知道了。”
……
“咳咳。”苏凌没忍住发痒的嗓子,咳出了声。
“哎呀,凌哥儿快多喝热水,小心风寒。”三伯娘道。
苏刈接过热水杯子,“他刚好,可能还有点虚。”
苏凌红着脸瞪了苏刈一眼。
苏刈投来安抚的笑意,这在苏凌看来就是故意笑他。
因为在云水州时,他在苏刈手下没坚持过小半刻钟。
两人眉来眼去的,一旁史丹一直看着他们这边。
他坐直身体一脸虚心好学的模样,一心做个好丈夫拿两人当例子学。
苏凌抬头斜了眼过去,眼里满是史丹这愚笨脑袋怎么可能学的会。
媳妇都还是求菩萨求来的。
没错,苏凌现在还相信苏刈当时哄他的话。
苏刈说史丹在院子里求菩萨,刚好他媳妇砸在苏刈肩膀上,所以带了点女人香粉味儿。
苏凌两人还没吃饭,冬天村里人一般不干重活,晚饭就着糍粑酸菜丝就行了。
苏凌问二姑要了三个糍粑,他一个,苏刈两个。
糍粑在铁架子上慢慢变得焦黄卷边,再中间慢慢鼓起气膜,噗嗤一声气膜绽开,糍粑米香在火红炭块中散开,十分诱人。
二姑准备了两个小碟,一碟是苏凌喜欢吃的糊辣椒拌折耳根;
一碟是大头菜腌制的酸菜丝。农家做法很简单,就大火爆炒,放干辣椒蒜段出香味再放菜丝,闻着就很下饭。
糍粑一般烧成焦黄就吃了,再烧就会起很大的气泡,里面糍粑像是被掏空一样,外面只剩浅浅一层焦脆的黄壳。
这样烧很浪费糍粑,一般就哄小孩子才这样烧。
苏凌叫苏刈把他的糍粑烧空,再往里面灌些糊辣椒汁儿和酸菜丝,然后再放进铁架上烤。
糊辣椒折耳根和开胃酸菜丝在糯米的清香下裹着发热,香儿瞬间就饱满了,闻着就馋人流口水。
“还像个孩子一样,都成亲了。”一旁史丹没忍住出声道。
他看着苏刈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苏凌,把糍粑放碗里再递过去,这有手有脚自己来不行吗。
苏凌臭脸看了他一眼,“学徒学不会都怪先生教的不好,你这典型的差生想法啊。”
史丹装傻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凌看了一眼史丹,不会吧,这个男人这么快就变心了?
难道嫌弃九娘没过门就住他家里?
苏凌顿时有些鄙视,他起身走到史丹面前,居高临下地拍了他一巴掌。
“学人精,你倒是学全套啊。”苏凌道。
史丹一脸莫名其妙,“你打我干嘛。”
苏凌看着他睁大的眼里,满是疑惑,一脸写满了奇怪。
他顿了下,还是没有听见任何心声。
哦,差点忘记,心声他已经听不见啦。
史丹看着苏凌突然对自己粲然一笑,背后起鸡皮疙瘩,“你干嘛,奇奇怪怪的。”
此时周围人都看了过来,苏刈的视线落在了苏凌的手上,苏凌顺着视线低头看自己的手——还搭在史丹肩膀上。
苏凌连忙拿掉,然后又飞快装模作样地拍了下史丹,一副训诫口吻道,
“屎蛋哥,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有些地方要注意下,异性之间要自觉保持距离。”
“你简直扯犊子……”史丹急眼道。
“诶,别急着狡辩,听我说完。”
“即使我们之间熟稔也不例外,你看看,刚才我就试着和你套近乎,你毫无自觉不知避讳啊。这点还得好好和刈哥学下。”
苏凌说完,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然后飞快溜回了苏刈身边。
旁人都在说说笑笑,没有在意,还说史丹今后也是个好丈夫。
唯独苏刈一脸若有所思地看了苏凌一眼。
他知道苏凌在欺负老实人,倒打一耙。
苏凌刚刚的笑和云水州客栈大堂,拍那群男人肩膀时笑得很像。
苏凌没注意到苏刈的神色,手里拿着糍粑,入口嘎嘣脆,接着就咬到软糯的糍粑混着酸菜辣椒汁儿,十分美味。
两人吃完后,没在二姑家坐多久就回去了。
苏凌有十几天没回来了,有些想家里的小黑。
估计这个冬至,都会在二姑家三伯娘家打转,有急于一时闲聊。
两人回到家里,家里除了小黑是热的外,其他都冷冰冰的。
小黑很久没见苏凌了,豆豆眼在雪夜里亮晶晶的,欣喜又委屈依赖。
此时不顾苏刈拉扯,抬着肥厚的前爪,咧嘴就往苏凌身上扑。
苏凌虽然高兴,但他那小身板真不够小黑激动下扑来的重量。
索性苏刈眼疾手快,从背后撑住苏凌的背,苏凌才能好好抱着小黑脑袋,承受住着猛烈的重量。
苏凌有了支撑,一阵埋头狗脑袋,物我两忘的开心撸狗。
一旁马甩着尾巴,看着苏刈抱着苏凌苏凌抱着小黑,大黑眼扑闪眨着;
时不时鼻尖冒着热气打个温顺的响鼻。
不一会儿,小黑热情能控制了,苏刈就让两人自己玩。
院子虽冷,但是小黑一身皮毛软和温暖异常;苏凌和小黑跑着跳着,动下还能热身。
苏刈烧好洗脚水,两人泡脚后,就睡觉了。
苏凌本就风寒刚愈,精气神容易疲惫,枕着苏刈结实的臂膀很快就有些倦意。
苏刈却睁开眼看着黑暗,像是缓缓吐出憋在胸口已久的浊气,他道:
“阿凌,你当时就没想过找史丹成亲?”
“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二姑还待你很好。”
要是平时,肯定有苏刈一顿好骂。
此时,苏凌睡意困顿,侧向苏刈睡相十分乖软。
他闭眼嘴角含糊道:
“史丹?和那个鼻子挂着两道鼻涕虫的泥猴子?谁会想到和一个孩子成亲啊。”
“他现在要成亲了,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半晌,一片沉默。
苏刈躺着纹丝不动,要不是胸口还有明显起伏,苏凌都以为他睡着了。
苏凌睁眼,“怎么了?”
好像苏刈经常问他怎么了,他很少问苏刈怎么了。
此时苏凌格外的耐心,稍稍抬了抬脖子,想看清苏刈的神色。
苏刈五官隐没在昏暗中,叹了口气道,“我在想,为什么我没有。”
“我不知道如何让你像那样笑出来。”
“哪样?”苏凌凑近了点,掰过苏刈的下颚,看到一双深幽的黑眸。
“云水州大堂你对那些护卫的笑,还有先前在二姑家你对史丹的笑。”
苏刈声音很轻很认真,仿佛还带着点困惑。
“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