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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不要说大户人家了,就是一般日子过得去的人家找儿媳妇肯定要个勤快的。不会做饭,公婆肯定不会喜欢的呀!大户人家么?这种高档菜都要会的呀!”张师傅振振有词,铿锵有力。
秦瑜伸筷子再夹一块鲥鱼,正低头去刺,听李师傅:“秦小姐都不知道鲥鱼,你不能说秦小姐不能做大户人家的儿媳妇吧?”
悄咪咪吃鱼的秦瑜突然被CUE到,抬眸茫然,李师傅问她:“秦小姐,你会做饭吗?”
“就煮熟,自己能吃而已。”秦瑜实际上是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对于吃这一道,十分精通,只是这个场面,她不愿意实话实说。
傅嘉树记得那日吃生煎,她说过如何做水面筋。
“现在都新时代了,大户人家的少爷都接受西洋教育,那种会做饭,会绣花的那种旧式管家婆很难获得青睐了。秦小姐这般有思想的女子,更受人青睐。”宋舒彦的话算是很直白了,也是在提醒傅嘉树。
奈何此刻河豚鱼上来,傅嘉树恍若未觉,光记着跟秦瑜说:“秦小姐,吃块河豚肉,这个时节的河豚,十分肥美。”
秦瑜从善如流,伸筷子夹起那块肉,上辈子正宗的长江鲥鱼已经绝迹,河豚鱼却是产业大发展,还是有得吃的。她也好这一口,至少她认为河豚鱼比全是细刺的刀鱼要好吃太多,当然这是个人口味,有人就爱刀鱼细嫩。
宋舒彦见秦瑜吃得欢快,傅嘉树还给她茶杯添水,自己一番话是不是没有人听进去过一丝一毫?
昨夜宋舒彦自认跟傅嘉树谈得明明白白,他要追求秦瑜,傅嘉树也没有提出反对,并且明确表示他不会追秦瑜,这个时候傅嘉树却对着秦瑜大献殷勤,算什么?
这不算什么?香酥鸭上来,傅嘉树又介绍:“来一块香酥鸭,鸭皮酥脆,鸭肉入味儿。”
秦瑜还没伸筷子,边上的洋人先夹了两块,乔希是山猪吃不来细糠,鲥鱼、河豚不是他的菜,香酥鸭倒是吃得欢快。
秦瑜见乔希大赞鸭肉好吃,也来了一块,跟傅嘉树说:“别光顾着招呼我们,你也吃。”
哪儿来的我们?明明傅嘉树只招呼她一个,宋舒彦胸口发闷,这他妈还是兄弟吗?
“呀!对不住,先生真的对不住!”
上菜的服务员不知道怎么回事甜汤没有端稳,洒在了傅嘉树的西装上,傅嘉树一边说:“没事,没事!”一边在口袋里掏手帕,擦身上的汤汁。
端菜的小伙子放下碗之后,一个劲儿地鞠躬:“先生真的对不住,我给您拿去洗。”
“不用了。”
秦瑜见傅嘉树肩上粘了一颗小圆子,她从包里拿出了手帕,用手帕捻去了小圆子。
傅嘉树察觉,侧头对她微笑感谢:“谢谢!”
“不客气。”秦瑜报以微笑回应。
不说傅嘉树对秦瑜献殷勤,就刚才阻止傅嘉树喝酒,此刻又给他拿掉肩上粘着的小圆子,宋舒彦确认了秦瑜对傅嘉树也颇有好感。
宋舒彦之前认为傅嘉树是个有分寸的人,自己既然已经跟他说了,他就会跟秦瑜保持距离,然而现实好像不是这样,他跟秦瑜之间不仅没有保持距离,还挺亲密。
午饭结束,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听听秦瑜的高见,原路返回,秦瑜依旧坐宋舒彦的车。
宋舒彦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不会开车是个多么麻烦的事,要是会开车,此刻就算乔希在车里,他也能跟秦瑜好好谈谈了,现在有司机在边上,有些话倒是不能说了。
作者有话说:
本文不提倡吃鲥鱼。
长江鲥鱼是一级野生保护动物,已经消失踪迹将近三十多年了。现在能吃到的都是美国西鲱和东南亚的云鲥鱼。
在民国的时候,鲥鱼还是普通的贵价食材。就是到六十年代鲥鱼还年产量500-600吨。长江三鲜是春日上海老饕们舌尖的享受。所以在这里仅仅是写时代的特点。
鲥鱼的绝迹,是长江鱼类灭绝的一个缩影,保护生态环境人人有责。
再提一句,河豚有毒,必须专业处理,不要自己尝试做河豚来吃,要死人的。
第 25 章
傅嘉树的车在前, 他熟悉这条路,先进了厂里,傅老爷下车, 说是上楼去办公室打个电话。
傅嘉树站在楼下等, 很快宋舒彦的车也到了。
车子停稳,宋舒彦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发现傅嘉树已经到了后座门外,替秦瑜拉开了车门,再次被捷足先登。
秦瑜下车,跟傅嘉树说:“谢谢!”
路上没能跟秦瑜好好说两句话, 想要献殷勤,再次被截, 宋舒彦没好气地甩上车门,关门声异常响。
秦瑜回头看他, 宋舒彦发觉自己失态, 立马收敛自己不愉快的表情,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容。
“秦小姐,我让老张他们准备制图板?”不识相的傅嘉树还往秦瑜身边凑。
“我只是画一个思路,不是设计图, 不用那么专业。”
“我知道,就是用制图板画起来方便。”
“行!”
两人边说边往楼梯上走,宋舒彦反而被抛在下面。
一行人进了会议室, 傅嘉树让人重新泡了茶过来, 张师傅也拿了制图板过来。
秦瑜接过铅笔橡皮,画起了立体图。
这个结构从汽车安全带演化而来, 当然不可能跟上辈子的安全带那么复杂, 毕竟到了那个年代, 为了实现在撞击上保护驾乘人员的安全的要求,有很多功能。
他们现在需要的可没那么多,只要能够让线头预紧,这个就要从弹簧盘说起……
乔希和傅嘉树一左一右在秦瑜身边,她跟乔希用德文解释,又跟傅嘉树解释一遍,说从思路上来说加了这么一个小装置,就能有效避免双侧乱线。
傅老爷打完电话,从后门进来在边上坐下,他们说的那些他也不懂,他就去不凑这个热闹了。
看着跟洋人说洋话的秦瑜,傅老爷不明白,小丫头很早就没了父亲,母亲就是一个还算是能干的妇人,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出色?自家儿子还是精心培养的呢?还送出国去那么多年?
听儿子也在叹:“秦瑜,为什么你总能有这种出人意料的想法?你这样,让我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机械白学了。”
看看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秦瑜又不能告诉傅嘉树自己是开挂的,这是百年历程,她又是在机械发展非常快速的汽车行业,而且整条职业之路从设计到管理,永不停止改进已经刻入她的骨血。
“有没有一种可能,上辈子我就是一个超级棒的工程师?”秦瑜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实话。
乔希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看着秦瑜等她翻译,秦瑜翻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