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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艰难道:“我,我不能……”

“嗯?”

“我不能喝太多水……”

邬宁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这不妨碍邬宁觉得他很可爱。邬宁喜欢慕迟身上青涩干净的气息,喜欢他嘴巴里甜甜的滋味。

虽然前世那些侍君在初夜也不乏有像慕迟一样紧张不安的,但他们眼里更多是敬畏与恐惧,敬畏烂醉如泥的天子,恐惧近在几步之遥的掌印。

而慕迟,邬宁在他眼里感受到了一种纯真的信仰,男女之间的片刻欢愉,在他看来或许是件很神圣的事,所以他没办法放纵自己的身体。

邬宁想,这倒是和慕徐行有一点像了,据那两个异世女子所言,慕徐行身边有许多红颜知己,都为了他守身如玉,终身不嫁,慕徐行完全可以潇洒快意的左拥右抱,偏偏他没有,因此被评价“清高”“了不起”“超尘脱俗”。

究竟是所谓作者以笔杆操控,还是他天性如此,邬宁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说,应该先让慕迟爱她才对。

可,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能放开手呢。

“小迟,我们到内殿去,好不好?”

邬宁轻声细语的询问着,动作确实不容置喙的。

慕迟被她领进内殿,又重新见到光,也见到那张垂挂着红绸帐的床榻,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云归楼还真是不太宽敞,过些时日,我给你换个住处,嗯?”

“不,不麻烦……这里,挺好。”

“是吗?”

“陛,陛下……”

慕迟靠着玉枕,衣襟散乱,紧咬自己的下唇,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小狗似的哼哼唧唧:“不行,真不行……”

“怎么了?”

慕迟红着脸,一把推开她,叽里咕噜的翻到地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还不等邬宁觉得恼怒,殿外就传来虽极力压制着,但仍难掩崩溃的声音:“少爷——都说了让你少喝点水——”

过了好久,慕迟终于回来了。

他站在屏风后,像做错事的小孩,露出一只眼睛看邬宁。

邬宁忍笑忍的肩膀发抖,干脆转过去不看他。

“我……”慕迟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邬宁:“我实在忍不住了……”

“嗯,看出来了。”让他这样一闹,邬宁也没了兴致,只拍了拍厚实的褥子,叫他到床上:“方才喊你少爷的,是小山?他病好了?”

邬宁没有拿他尿急的事打趣,让慕迟放松许多:“那个大夫,很厉害,吃几服药就全好了。”

“你到宫里怎么还添了个结巴的毛病?”

“我,不结巴啊。”

“那你好好同我说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说什么?”

邬宁想了想,笑道:“你今日在宫里都做什么了?”

慕迟也想了想,摇头:“没做什么,真的。”

“……”

“……”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到底是邬宁先败下阵来:“算了,早点睡吧。”

她侧身躺着,又拍了拍褥子:“你离我近些。”

慕迟虽听话的紧挨着她躺好,但肢体仍十分拘谨僵硬。

邬宁决定不给他留情面了。

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要是你刚刚一直忍着,弄到……怎么办?”

话音未落,慕迟受到惊吓一般,猛地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丝合缝的裹住。

作者有话说:

有些剧情不是我不想写,是晋江爸爸提着刀站在我背后,那啥,女非男处的精髓不在那一层mo,而是经验!经验你们可懂!

PS:这章发二十个红包(我没钱了救命)

第18章

邬宁一直都晓得自己睡觉不安稳,临合上眼之前还同慕迟提了个醒,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承想,慕迟竟是位雷打不动的主。

他兴许不习惯与旁人同床共枕,邬宁挤着他了,他就往一边躲,没躲两回便“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这一下子,可是摔得不轻,把邬宁都给惊着了。

邬宁猛地坐起身,只见他毫无所觉似的抱着一床被,双目紧闭,摸摸索索的又爬上来。怎么爬上来的,就怎么睡,侧脸压着手臂,嘴巴像幼童一样撅撅着,喘息不通畅,有微弱的鼾声,但不是令人厌烦的呼噜。

没心事,才能睡得这么踏实。

邬宁简直有些羡慕他了。

自长乐七年起,邬宁清醒时就没好好睡过一觉,有太多人意图刺杀她,只要她一死,大晋王朝就彻底乱了。

任凭是谁,眼睁睁看着信任之人挥来屠刀,几次三番的险些丧命,想必都会和她一样变得敏感多疑。

那两年间,邬宁像个闻风丧胆的惊弓之鸟,身边片刻不敢离人,哪怕行床笫之欢,她也要郑韫佩剑守在殿内。

可到底还是没能躲过去。

邬宁重新躺下,一瞬不瞬的盯着慕迟。

她不能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慕迟已经在掌握之中了,虽然慕徐行还是个谜团,但总有解开的那一日,不必着急。

现在,她要想一想怎么把郑韫弄回宫。

邬宁从来不怀疑舅舅燕贤对她的眷顾之心,可燕贤再有本事,终究太顾念宗族,将那些终日斗鸡走狗、负暄闲看,与酒囊饭袋无异的燕氏子弟一个接着一个的安插进中枢,让他们身居要职,似蛀虫般蚕食着朝廷,最终酿成几乎倾覆王朝的燕氏之乱。

舅舅不忍大义灭亲,邬宁也不好对扶持自己登基的外戚下手,思来想去,还得是郑韫。

郑韫这个人,真有点像疯子,邬宁被百姓冠上昏庸无道的罪名,一多半是替他背黑锅。

他想杀谁,从不讲道理和证据,大晋律法在他眼里亦形同虚设,凡是被他盯上的,随便寻个由头,便是灭顶之灾,若寻不到由头,也有无数法子叫那人自戕家中,总之都逃不过一死。

郑韫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快刀,用来肃清朝野最好不过。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把霖京城里的蛀虫收拾干净了,邬宁方能着手去对付九州藩王。

……

翌日是七月十七,没有早朝。

慕迟从梦中醒来时,邬宁还安安静静的睡着。他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发了好一会愣,才屏住呼吸将胳膊从邬宁的脑袋底下抽出来。

嘶——

麻了——

慕迟的脸皱成一团,一边揉搓掌心一边蹑手蹑脚的退出内殿,刚绕过屏风,扭头就被荷露吓了一哆嗦。

“侍应。”

“我,口渴。”

荷露早已备好温水,恭敬的呈上,随即又命人伺候慕迟梳洗穿戴。

这御前的宫人和琴棋书画可不一样,训练有素,秩序井然,根本不给慕迟推拒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他们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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