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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了……”

正当几个灵组成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远处湖面上忽地爆发出巨大声响,顿时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只见原本还十分平静的‘神女湖’就像投入了一颗榴弹,水浪翻涌起伏,吹得岸边身形纤细的女人裙摆飞扬。

“卧槽?!是‘灵物’出世了吗?”

“哪儿呢我怎么啥也没看见啊?!”

仡辽蝉等当地灵组成员收集到的消息中,那些曾经目击过水中‘河神’的渔民们都说,‘河神’的体积是非常大的。

有的说是一条巨大的鱼形生物,能御风乘浪;

也有的说‘河神’是一条二十多米长的巨蛇,即将修行成蛟龙。

总之玄之又玄。

尽管顾之桑对这些尽显夸张的民间传闻存疑,但在开坛作法之前,她还是在湖上布了一个障眼法。

在障眼法的笼罩下,无论‘神女湖’上发生了什么,有多大的动静,岸上和远处高楼中的百姓们都察觉不到。

本是随手设置,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此时顾之桑站在阵法中央,面色古怪,略带惊诧地看着从水中被召唤出来,又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的‘灵物’。

银蓝色鳞片包裹着弧形身,在月光下鳞光闪烁如同水波。

短璞长尾,双生重瞳, 第一视觉下的‘灵物’的确是充满了神秘和圣洁的——

前提是忽略它才到顾之桑膝盖往上一小截的高度。

因为太矮小袖珍了,导致它身上一系列令人惊叹的金黄重瞳,华丽尾鳍,都不如它略显短圆的身形来得引人注目。

《山海经》中曾有记载过水中瑞兽文鳐,声如莺啼,身负斑斓鳍翼。

眼前这只被顾之桑召唤出来的灵物,就有点瑞兽文鳐的影子。

被召唤出来后,‘灵物’仰着头发出声声清亮鸣声。

顾之桑所布下的阵法是古玄门时期所刻录。

在那个还存在人仙,万物生灵欣欣向荣的时代,阵法师在创造召唤阵法时考虑到了物种不同,而内置语意转换,十分善解人意。

只是随着天道衰微,玄门没落,天地间的‘灵物’更是销声匿迹。

一是没这个必要,二是古阵实在太难了,所以近代现代的阵法师们把召唤咒一改再改,愈来愈简介。

现在玄学界中流通的召唤阵也只能召些阴魂鬼物出来了。

阵法中的‘灵物’抬起重瞳:“汝为何人,区区凡子也敢惊扰予。”

顾之桑微微挑眉。

文邹邹的,还是条小古董‘灵物’。

殊不知正是此‘灵物’感受到了这个召唤阵的能量澎湃,同时感受到了布阵之人的身上,留存着下午天雷的残存气息;

不禁让它有些好奇,当今人世间怎么还有这样手段通天的玄师。

若非如此,凭它高傲的心气根本都不会现身。

顾之桑委婉地叙述了一下水中尸体的事情,还不等她讲完,银鳞重瞳的‘灵物’便很是生气地用尾鳍拍打着沙地,语气不善:

“予知道,那死尸臭气熏天,凶狠异常,扰得予的栖息地一派混乱恶鬼肆窜,食物腥臭腐烂难以下咽,简直欺人太甚!”

它看向顾之桑,“汝同那死物是一伙的?”

“并不是,请您不要误会。”

顾之桑讲述了刘纯欣的悲惨遭遇,诚恳说道:

“被困‘神女湖’中并不是它的本意,它也是被歹人谋害至此,日夜要遭受锥心刺骨之痛无法摆脱。如今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主动收敛了自己的阴气怨气,想要离开湖底。”

“不知能否请您帮忙,将它送出水面?”

听完她的解释,再想到这两天湖水中的鱼虾确实没有那么腥臭了,‘灵物’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

但听到顾之桑让它去触碰湖底脏兮兮,臭烘烘的尸体,它有些嫌弃不太愿意。

正当‘灵物’在拒绝触碰腐尸,以及尽快把那鸠占鹊巢的家伙送走中犹豫时,顾之桑忽然出声道:

“我看您的尾鳍有陈年旧伤,体内也有一些阴腐之气和难以消化的秽物在腹中郁结,不如我先帮您把这些东西驱除吧。”

说着不等‘灵物’拒绝,她便蹲了下来,纤白的手掌直接撸上了‘灵物’光滑银亮,波光粼粼的背部。

道行近千年的瑞兽的鳞表手感极好,比上乘的宝玉还要润亮顺滑。

它本就颇大的黄金重瞳瞪圆,一副气恼而不可置信的模样,“汝等凡子,怎敢,怎敢……”

被顺了两下鳍鳞,瑞兽的眼睛眯了眯,气焰陡然降低。

这是什么可怕的手段?

此人果真能力通天,深不见底!

轻轻两下顺抚,竟然会令‘灵物’惰性大发,难以生出抵抗之心!?

慢慢的身体弧长柔软的瑞兽从端立着,彻底放松了身体,短爪张开薄薄肉璞舒服得一张一合,又像猫又像鱼。

它任由顾之桑去撸它漂亮而流光溢彩的尾鳍,偶尔还发出两声嘤声哼唧。

顾之桑瞥了一眼摊成兽饼的瑞兽,目光落在它繁复华丽的尾鳍上。

那处的皮肉中有一道颇长的疤痕,隐约能看到一条蜿蜒的铁丝已经和瑞兽的尾鳍,尾部血肉长在了一起。

短短几分钟,顾之桑已经摸清了这只湖中灵的底细。

看着道行深远,除了能够保佑‘神女湖’水产丰盛富饶外,实际能力很一般。

它的鳞片看似坚硬,却能轻易被渔船铁钩破开皮肉,就是个被人类渔具伤到后都没法自己解决的脆弱‘灵物’。

当然了,也和它璞爪太短,够不到尾部的伤口有关。

“忍着点。”

顾之桑语气平缓,指尖却直接捏住已经和尾鳍长在一起的铁网凸起,一个用力直接把网丝抽了出来,疼得瑞兽像条被按在案板上的鱼,差点原地弹跳起来。

它重瞳中瞬间聚起水雾,看看自己尾巴处的伤口,再看向顾之桑时眼里多了几分惧怕,就像是在看一个冷血屠户。

很快顾之桑用自己的魂力孕养着伤处,它觉得没那么疼了,心中反而生出几分感激。

尾巴处的伤口是几十年前就有的。

那个时候本市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渔业,湖畔的渔民大肆捕捞,有好几次它沉在湖底睡觉,差点被渔民的网兜给捞上去陆去。

当时它还是个‘傻白甜’,不知道有渔网和诱饵这些东西,看到锋利的渔钩上挂着鲜甜肉块就凑上去吃,结果被伤了尾巴,深陷网中。

它拼命挣破渔网时,尾巴就被一条断掉的铁丝深深割入,陷在肉里,它爪子短够不到。

想要把铁丝弄出来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体型变大强行把铁网撑出血肉,但它胆子不大又极其怕疼,到底没敢这么做。

后来那铁丝就和尾巴长到了一起,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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