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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裴缺是以为自己要被送回去了,他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一颗虎牙,有些害怕又有些失落,他一点也不想回去,可他不能赖在大哥哥这里。

这样是不好的。

而简言,他是准备好了谈判的说词。

希望能给裴缺带来一个好的结果。

至少不能让他继续走老路,成为社会的毒瘤。

最最最主要的是!简言不知道裴缺如果像原着里一样的崩坏,结局是第一版结局还是第二版结局啊!

要是第一版结局,裴缺杀了两主角,最后小说世界没有主角会不会坍塌啊?

简言死了一次,不想再死了,他还想好好活着,争取过上吃喝玩乐的养老生活呢!

简言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短短一层楼的距离,愣是被两人走出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有人在家吗?简言站至裴缺家门口,敲了敲门。  门内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简言微微蹙眉,小裴缺攥着他的衣角,不安地捏动手指。

简言又敲了片刻,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安静得像是没有人住。

不在家吗?

一个有精神病的人,不在家能去哪里?

那瞬间,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简言忽而想到了原着里裴缺母亲的结局。

他眉心一跳,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不管怎样,他立马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到了,他们撬开门锁便冲进去。

门内什么场景简言不知道,他只听见有人惊呼一声。

意识到什么,他手指发抖,将裴缺挡在身后,独自推开半扇门,一只眼睛透过缝隙看见了门内的情况。

小裴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从背后支出个脑袋。

简言猛地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发抖:“别看。”

来不及了,裴缺看见了。

那具尸体高高地悬挂在房梁上,勒过他脖子的白绫此时也勒在年轻妇女的脖子上。

尸体背对着他,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此时的面部表情是否狰狞。

小裴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眼睛被挡住,视线里一片黑暗。

他的睫羽扫过青年的掌心。

他没拉开简言的手,轻轻道:“哥哥,妈妈爱漂亮。  简言嗯了一声,声音干涩:“嗯,她很漂亮。”

……

警官来到现场检查四周,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所以裴缺母亲是自杀的。

她自杀时是清醒的,警官告诉简言。

“死者条理清晰,死前化了妆,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这些准备工作也不像是发病的状态下进行的。”警官叹了口气:“没想到会走到这个地步。”

警官显然是认识裴缺的,看向简言时带着疑惑:“你是?”

简言嗡动嘴唇,还未说出话,一边安安静静地裴缺便轻轻地扯了扯简言的衣服:“哥哥。”

他声音很小,但警官听得真切。

警官误会了:“哥哥?”

简言微愣道:“远房表哥。”

警官有些疑惑,但见裴缺如此亲近,便松口气:“有亲属在就好,我还寻思着这小孩儿该怎么办呢。”

“既然是亲属,就要麻烦你处理死者身后事。”

简言点头应下。

裴缺母亲没有亲人,手机里也没有联系方式,独有的是裴缺父亲的电话号码,简言打电话过去得知是个空号。

没有亲戚前来吊唁,裴缺母亲的身后事就草草地解决了。

警察在桌角找到了一张银行卡。

简言擅自用这张卡里的钱给她找了一块风水好的墓地,将她的骨灰放入。

所有事都随着她的去世归于土。

这天下了很大的雨,简言撑着伞,给裴缺正了正胸前的白花。

小裴缺乖乖地被他牵着,不哭不闹的。

简言想,这么小的孩子或许还不知道去世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照片上是个十分温柔知性的女人,他得知这位他只在去世后见过一面的女人,叫林芝。

在原着里不曾被提起过的名字。

也是裴缺终其一生都恨之入骨的女人。

简言捏了捏手中冰冰凉的小手,他轻声道:“裴缺,送她一程后,就不要想起她了。”

简言没法让这个小孩儿不要去恨她,那些伤害是实打实的,大人的恩怨总归是不应该波及孩子的。

但他也不愿意让裴缺活在仇恨里。

所以,不要想起她,安安稳稳地活着就好了。

小裴缺眼里迷茫,他乖乖地点头。

大雨滂沱,伞被打得摇摇欲坠。

简言把小孩儿抱起来,鞠了一躬,才抬脚离去。

淋了雨,加上目睹了母亲的去世,事情一解决裴缺就病了。

烧到四十度,简言带娃新手上路,吓得不轻,一度以为小反派就要over了,他连夜送到医院。

到了后半夜,体温才降下来。

简言摸了摸小孩儿的额头,松了一口气。

一松气,紧绷的神经也就咔嚓地一声断了,简言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个人都要废了。

他再次感叹带娃不易。

也就是这娃关系到他的存活,加上有老父亲情结,不然他真不想做大好人。

天亮,裴缺才醒过来。

他醒过来第一眼看见趴在床边的简言。

青年眼底一片乌青,一眼便看出来昨晚没有睡好。

小裴缺有些自责,他抿唇看着简言。

简言长得好看,是小裴缺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皮肤很白,很高,很温柔,小裴缺盯着他有些入神。

随后他有些惴惴不安,担心简言会赶他走,会不要他。

裴缺咬着嘴唇,恐惧和不安交织,他不知道自己会何去何从。

他忍不住抓住盖在身上的被子。

动静虽小,但仍然惊醒了简言。

简言本就只是浅寐,裴缺动一下他便有感觉。

“醒了?”

裴缺眨眼看着他。

简言给他量了量体温,已经退烧了。

他看一眼点滴,差不多要结束了,按铃叫医生。

忙碌下来,订的早餐也到了。

小孩儿生一场病,好像更瘦了,皮包骨头,简言扶他下床时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人弄骨折。

早餐是流食,符合大病初愈的胃。

小裴缺慢慢地吃,吞咽有些困难。

“哥哥……”小裴缺唤了一声简言,他低着头,从简言的视角只能看见一个圆溜溜的脑袋,还有小孩儿不安蜷缩的手指。

简言抬眼:“怎么了?”

裴缺鼓起勇气,他嘴皮子轻颤,病愈后的破碎感笼罩着他全身,像个玻璃娃娃似的,他闷声:“哥哥,我是不是要被送走了?”

说话时,他抿着唇,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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