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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被他打理得整洁干净,床边的小落地台灯从来没有关上过,暖黄的灯光让娃屋看起十分温馨。

他将娃娃放到床上的动作非常的轻,小心翼翼到仿佛手中的不是一个娃娃,而是世间罕有的珍宝。

他一点点的盖上被子,想要将他的珍宝藏起来,可最终还是停在了肩膀的位置。

压抑着内心翻涌的阴暗情绪,长吐一口浊气:“真想永远把你关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可是他到底还是舍不得,他的小王子,应该生活在光明和美好之中,而不是在阴暗的角落里腐臭发烂。

他抬起娃娃冷冰冰的关节手放在掌心之中,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内心的阴鸷和戻气随着动作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亲眼看着鹤步洲脸色由多云转阴,逐渐变得风雨欲来然后又转回多云的肖意安:“……”

霸总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神好可怕!

果然,不让他发现自己是活人的决定是对的。

从那天之后,鹤步洲并没有真的把肖意安关在娃屋里,但却看得更加的紧了。

除了洗漱以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状态。但凡有喘气的生物靠近肖意安一步,马上就能得到来自鹤步洲的死亡视线。

被拆穿过一次的浮离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对此提出意见,终日生活在鹤步洲的低气压之下数着离开的日子,有些时候甚至觉得被白谨言抓走,也好过面对鹤步洲这个活阎王。

而肖意安本人更是苦不堪言,之前不能动的时候还好,可现在明明他就能跑能跳了,却还得装一个死物,还得随时担心自己哪天不小心就露了馅。

关键鹤步洲盯得太紧了,为了防止浮离再次潜入,居然丧心病狂到在卧室里也装了监控,肖意安就是想趁他不在活动一下筋骨都不敢。

万一哪天鹤步洲心血来潮跑去调监控,结果却看见自己的娃娃在屋里蹦迪,那不得直接找道士来收妖?

连着惶惶不安了一个月,浮离终于受不了提前跑路了。

肖意安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浮离的背影,内心的羡慕如有实质。

他也好想跑路啊。

他甚至自暴自弃的想,要不干脆点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告诉鹤步洲真相得了。

天天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憋成神经病。

肖意安内心下好了决定,然后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等着摊牌。

夜晚,窗外月朗星疏,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肖意安惴惴不安的盯着浴室的门,被子下的十根手指纠结得扭成麻花。

真的要摊牌吗?要不然再等等吧,他也不是不能再忍忍。

肖意安怂了,怕鹤步洲害怕他是原因之一,另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不想自己的初恋以这种结局告终。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不然干脆点连着告白一起?万一鹤步洲因为太过震惊而答应了呢?

想法很美好,然而肖意安根本就没有那个狗胆。

翻来覆去的纠结了半天,原本鼓起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泄光了。

他无声的叹口气,算了,听天由命吧。

第20章

肖意安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够这么怂,一个星期过去,他……

还是不敢说!

思来想去,他决定循环渐进,比如假装不经意的让鹤步洲发现一些小端倪,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主意是打定了,但他却迟迟找不到实施的机会。

越是临近年底就越忙,鹤步洲已经连着几个晚上加班到□□点,好不容易回了家,洗漱完都快要十点了。

肖意安看他那么累,心疼之余也不敢给他添麻烦,于是计划就又这么一拖再拖。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扮演好一个娃娃,直到他主动脱下马甲的那一天,结果万万没想到掉马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

十一月末的时候,A市迎来今年第二场寒流,原本还有几度的温度,直接掉到了零度以下。

肖意安身上的娃衣已经从华丽精美的服饰,变成了毛衣羽绒服加身,连牛仔裤和老爹鞋都是特意加了绒的。

对于这一点,肖意安十分感激鹤步洲。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娃娃,但他是可以感受到外界的任何温度变化的。

他一个娃娃倒不会被冷死,但长期被寒冷侵袭,那种感觉是真的难受。

鹤步洲今天依旧加班到很晚,一场视频会议从下午三点一直开到了八点都没有结束,后面还有好几个企划等着他签字确认。

这年头,霸总真的太难做了。

肖意安盯着眼前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男人,如是感叹着。

直到十点钟,鹤步洲才结束了今天所有的工作,走出鹤氏大楼的时候,两人才发现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昏黄的路灯照映下,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仰头看去,黑沉沉的夜空飘飘忽忽的纷飞着鹅绒大雪。

雪似乎下了有些时间了,道路两边的景观树树枝上积下了一层雪,路边也被白皑皑覆盖。

在很多人的内心里,雪都是圣洁又漂亮的,是可以得到很多人喜爱的。可肖意安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它,潜意识里就对雪天有着抵触的情绪。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依稀觉得只要下雪,就会有坏事发生。

他的预感一点都没错,当天晚上的深夜里,他是被鹤步洲滚烫的体温惊醒的。

那个平日里强大到仿佛无所不能的男人,此时脸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薄而锋利的嘴唇起皮干裂,眉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鹤步洲生病了。

这个事实让肖意安慌了,都顾不得房间里装了监控,会有暴露自己的可能性。

他慌忙爬起身,伸长了手去摸鹤步洲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看样子是发烧了,还烧得不轻。

鹤步洲向来身体都很好,从来没见他生过病,这一病就来势汹汹,十有八九还是最近降温太厉害,又过于劳累才着了道。

肖意安不禁心生怨怼,明明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埋怨完了,他还是任劳任怨的准备照顾病号。

在这个家住了几个月,肖意安早就摸清了家里所有东西的放置位置了。药箱在客厅电视柜里,想要找到退烧药,他得想办法去客厅。

肖意安庆幸自己这个娃体有八十厘米高,跳下床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难倒他的是怎么拧开门把手开门。

他努力的垫着脚伸长了手都没有够到门把手,最后还是使劲的跳了好久才把门打了开来。

等他成功找到药箱翻出退烧药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休息了一下,接了一杯热水攥着几颗退烧药,吭叽吭叽的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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