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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粮食谁找到了就归谁,但是必须把偷粮食的人找出来,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要是找不到,他会每天盯着所有人,谁那天吃得好一点,他就敢闹到所有人都知道。
这一下半威胁半利诱的,大家都开始找。
由于基地这边,大家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干活也在一起,每个人每天有多少活动时间、工作时有哪些活动轨迹,彼此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活动区域找到粮食之后,核对一下互相之间的说辞和行动轨迹后,偷粮食的脉络清晰了起来。
除夕那天上午,曹元白拿到粮食,并立刻在一个运输石料的路线周边,找了一个枯死的大树,在树下很多杂物垃圾里藏好了粮食。
下午普通人里有三个人请假,都是病假,其中两个是躺在家里的,肉眼可见地虚弱得动不了。另一个却是以“手抽筋”为理由请假。
晚上下工,曹元白去检查了一下自己藏粮食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还美滋滋地吃起了黄瓜和西葫芦。
结果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二,他想要看看粮食盒子下层的水果,却发现
这才有了他不管不顾闹开,并且在自己的好兄弟小冯上班经过的区域找到食物的这一幕。
恰好,小冯也是除夕那天下午到现在的两三天里,唯一请假并且身体状况还不错的人。
于是就这样破案了,曹元白和小冯打了起来。
讽刺的是,由于曹元白之前的粮食也是被小冯偷的,所以小冯现在的体力和身体状态比曹元白还好,一开始心虚被打了几拳,后来又反客为主,把曹元白揍趴在地。
一边揍还一边叫嚣:“一大家子靠你那表姐卖身才能出去,一天到晚狂什么呢!啊?她自己自顾不暇,给你点儿吃的打发叫花子,你心里还没点儿数吗?!有吃的不主动给兄弟分享,还好意思称兄弟?呸!”
“我告诉你,反正也闹开了,你有你姐给的食物的事,现在谁都知道。除非你马上就滚开基地,或者让你姐把你接走,否则你拿一批食物,大伙儿就抢一批,看你能怎么地!”
旁边原本想要帮曹元白的人犹豫了。
这事儿自然是曹元白占理,可是怎么占理……和他们这些围观群众也没关系啊。
如果不是这次闹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曹元白的表姐还每个月给他寄粮食。
他的表姐如果惦记着他,并且有余力把他接走,肯定早接走了。
既然他在这里,就说明他只能在这里。而他们这些饥饿的人以后要想吃更多的东西,不是也只有偷或者抢吗?
虽然还没有下定决心每天月这个人,但是一时半会儿恶念占据上风,大家都没有动。直到负责人听到动静赶来,并且有什么飞絮飘到了小冯的嘴里让他咳嗽起来,没有功夫再打,曹元白才鼻青脸肿地脱离战场。
基地有治疗系异能者,并且有一个人和负责与森郁小区交流的徐启关系不错,知道这个基地有些特殊,对曹元白这个还在锻炼心性的弟弟也算重视,所以很快把人身上严重的伤口治好,剩下的因为这个治疗系的等级不算高,异能也有限,就没有再治疗。
于是等付尔蝶在大年初三来到d市基地的时候,就看到表弟整个人血淋淋的,一副快死的模样。
她把人拉进箱车,一边治疗一边飞到小冯正在做工的地方,在小冯头顶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间,小冯的嘴里眼睛里鼻子里全部冒出白色的飞絮,整个人开始蓬松膨胀,却因为嗓子眼里被堵住了什么东西而发不出声,最后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整个人炸开了。
然而炸开的方式也很诡异。
没有鲜血,只有羽绒枕头被划开了一条口子并爆开的那种飞絮。而飞絮很像蒲公英。
别说其它人吓傻了,连在车里还在不争气地眼泪要掉不掉的曹元白也傻了。
“姐……姐,你不是普通人吗?”
付尔蝶看着友。”
曹元白在巨大的震惊中哽住,许久才道:“这不就是植物系吗!我靠,你是我亲姐!你好帅!”
第66章
付尔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并没有过多回应,而是熟门熟路地去了人事处办理接人的登记手续,留下双人的接人费用。
“一个是我表弟的,一个是这个偷东西并殴打我表弟的人的。就当他被我接走了。”付尔蝶冷酷道。
人事处的人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看向旁边陪同的水泥厂负责人。
负责人说了大致经过,没有提到追究杀人的责任,于是这次的接人手续很顺利地办了下来。
等表弟收拾好东西,恍恍惚惚坐上头顶箱车的电动车,他才终于慢慢回过神来。
自己真的离开D市基地了。
不用再做辛苦的工作,不用再藏粮食并想着那些糟心事儿,也不用忍受每天无法洗澡的生活。
他刚才在箱车里,已经把自己从上到下搓过一遍,不仅如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全好了,比基地里治疗异能者给予的治疗效果好太多!
“姐,你真厉害!”
他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围着付尔蝶说个不停。
等车开了一个小时,他口水说干了,这才消停下去,靠在椅背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他,得知表姐明明有异能、也有能力把他接出去,却故意把他留下,肯定很不高兴。
可是现在,经历过没有老妈和外婆的一个月之后,他觉得自己隐隐明白了一些事。
首先就是,兄弟这种东西真的把他恶心到了。
他一开始把食物藏起来后,偷偷告诉了小冯,就想着两个人关系好,悄悄吃一些填一下肚子就行。
结果就一周,自己的食物就不见了。
他当时就猜测是小冯做的,可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声张,害怕声张之后自己以后就再也没有偷偷吃表姐送来的食物的机会了。
如果不是春节这一次食物再次被偷,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再不争口气就愧对这么多粮食,抱着谁都别想好过的心态闹开了。
被兄弟背刺的事情,恶心了他一个月。而旁边的这些一起住一起干活的老乡的态度,也成了另一个让他反感的东西。
以前,和老乡或者说“同事”打交道,都是外婆和老妈的事。
老妈经常招呼他、管着他,让他要学会有戒心、把事情藏心里。他不怎么在意,觉得老妈想多了,过分谨慎,周围都是认识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坏呢?
直到短短时间,他随身携带的、自认为没什么好偷的东西,竟然都被偷了,他才意识到现实的残酷性。
以及生活琐碎物品丢失的烦人程度。
——他丢了很多自己之前根本完全不在意、也觉得不可能有人偷的东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