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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天气湿寒,男孩生了病,急性肺炎,高烧不退。
消瘦的孩子缩在病床上,眉头紧皱,嘴唇干裂,眼角滑落豆大泪珠。
男孩烧得头脑糊涂,紧紧抠着床单,身体如被烈火焚烧,痛苦忍受病痛折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体被熟悉双臂抱起,耳旁响起一声沙哑叹息:
“宝贝…”
男孩咬唇大哭,以为自己在做梦,依恋地缩进宽厚怀里,大声哀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
霍澜成心疼抱紧爱子身体,擦干宝贝泪珠,轻吻他额头,沙哑轻哄:
“爸爸在,宝宝不哭…”
闻到熟悉体香,男孩哭得更凶。
当晚孩子反复高烧,医生多次降温,男孩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昏睡。
霍澜成守了宝贝一夜,为他擦汗,喂他喝水,心疼地搂紧爱子身体,恨不得自己代替宝贝承受病痛折磨。
下午时宝贝昏睡醒来,身体被搂在温热怀抱,男人身上穿着衬衣长裤,搂着宝贝睡得很沉。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侧颜,熟悉的臂弯,江晚愣愣不可置信,任觉得自己在做梦。
被霍怀廷关了两年,一直呆在大山之中,山中信息不通,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无法得知外界消息,前几天才偶然从山中支教老师口中得知霍澜成结婚八卦消息,震惊得后退跌倒。
年轻的大学生扶住男孩身体,担心问:
“晚晚,你没事吧?”
江晚惨白着脸,小脸顷刻挂满泪水。
孩子当晚生病,高烧不退,情况危急,昏迷后胡乱呓语,被保镖连夜带去县城医院,挂急诊。
霍澜成安排的人手第一时间窃听到霍怀廷电话,确认了孩子就医消息。
山中条件艰苦,孩子身体脆弱,急性肺炎来势凶猛,晚一步送医差点无法抢救,霍澜成听着医生叮嘱,心中酸痛。
他的宝贝,为何总是在受苦。
江晚震惊地望着突然出现父亲,男人悠悠醒来,低头注视爱子清瘦容颜,手臂将爱子搂紧,与爱子额头相抵,心中酸涩,眼眶湿红,沙哑说:
“宝贝,是爸爸。”
听到熟悉声音,江晚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咬着唇,哭得浑身发抖。
男人抱紧宝贝身体,宠溺舔吻宝贝脸颊泪珠,心酸爱哄:
“不哭,是爸爸。”
小宝贝蜷紧身体,缩在父亲怀里,呜咽问:
“呜呜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霍澜成心疼爱哄,吻他小脸说:
“没有,爸爸怎么会。”
江晚还是哭,眼泪成河,委屈伤心。
霍澜成不断亲吻宝贝脸颊,吻去他咸湿泪珠,深情重复:
“爸爸不会不要宝宝,爸爸永远爱宝宝。”
“宝宝是爸爸的唯一。”
第二十章 我爱你
孩子住院后,病情得到好转,几天后就可以出院。
此次生了大病,江晚身体又消瘦不少,整个身体纸片一样单薄,霍澜成心疼宝贝,天天喂饭。
小宝贝缓过了第一天对父亲突然出现的震惊和思念,又开始变得清醒,深知二人父子关系,对霍澜成不断避嫌。
霍澜成很受伤,宝贝对自己爱答不理,冷漠以对,时不时还要发脾气。
病床上,父亲吹了一口勺中的汤,小心翼翼喂他,宠溺说:
“爸爸尝了,很鲜,一点也不烫,宝贝快喝。”
江晚戳着碗中的白米饭,不理。
看他生病,霍澜成迁就他,自己喝了,又盛了一碗新的递给他说:
“喝点汤再吃饭。”
心中对男人有怨,孩子打翻汤碗,滚烫鸡汤尽数泼在霍澜成身上,霍澜成烫得跳起来,抖着裤子,恼怒看向江晚。
想到霍澜成与自己分手后和其他女人结婚,江晚心中气极,将白米饭也砸在霍澜成身上,大吼:
“你滚!”
霍澜成偏身躲过,不明所以问:
“宝宝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男孩瞟了一眼霍澜成后颈一点明显红痕,眼睛湿红,大吼: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找了他两年,以为终于能够将爱子永远守护在怀里,不曾想受到此等冷遇,霍澜成着实委屈,男人心中酸痛,收拾好床上散落碗碟,小心说:
“爸爸先出去,你好好吃饭。”
男人站在医院外走廊,听随从说孩子这两年在山中经历。
江晚被安排在一个落后偏僻山村,村中不通电不通网,生活很是艰辛。霍怀廷不允许孩子下山,两年内孩子都呆在荒僻山中,没有熟人没有玩伴,艰难无助。看守的人是两个中年妇女,陪孩子一起受苦,凶蛮无礼,讨厌江晚,孩子受尽欺负。
半年前山中来了几位大学生支教,其中一位大四的男教师对江晚很有好感,为了追求江晚,延期了支教活动,呆在山区小学迟迟不走。
走廊拐角走来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男生,男生带着帽子,腿上是修身的黑色牛仔裤,脚上套着筒靴,筒靴上还沾着山路上未凝固的泥巴。
程骁注意到脚上肮脏的泥水,特意进洗手间冲干净,收拾好后再出来,抱好花和保温桶,推开了江晚病房门。
霍澜成站在走廊和随从说话,一时没察觉到,等再走入病房时,就看到高大的男孩端着碗,让自己孩子喝汤。
男人火冒三丈,立刻猜出了程骁身份,走近床边,搂住爱子身体,气势汹汹看着青年。
青年皮肤白净,面容儒雅清朗,看到霍澜成进来,手掌握拳,紧张问江晚:
“小晚,他是?”
江晚正欲开口说是自己爸爸,霍澜成抢先一步说:
“我是他丈夫。”
江晚惊讶瞪眼,小脸通红,程骁心沉到谷底,干笑问:
“是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霍澜成毫不客气抱住爱子身体,当着程骁面啄吻宝贝嫩唇,冷厉盯程骁,口气不善:
“你找他有什么事?”
青年尴尬得白脸,心中不甘,直视霍澜成问:
“小晚什么时候结过婚,我怎么不知道?”
霍澜成毫不客气说:
“昨天,我和宝贝领证。”
程骁脸色惨白,立刻去看江晚,江晚羞耻红脸,推开霍澜成,气愤说:
“你不要胡说八道。”
青年立刻放松大笑,伸手要去拉江晚,霍澜成眼疾手快拍开青年手,再次将孩子抱入怀中,冷冷瞪视程骁。
程骁起身推霍澜成,气愤:
“你放开他!”
霍澜成重重将青年推开,让随从将青年赶出去。
屋内,江晚推打霍澜成:
“你放开我!”
霍澜成压着爱子身体接吻,舌头粗鲁搅动江晚口腔,吸咬宝贝舌头,捧着他脸厉声问:
“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