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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了啊，根本没办法判断。”

戚瑶顿了两秒，“有没有不是主番的？那种排不上番位的女三四号。”

“嗯……马上。”叶清蔓往旁边问了两句，“有俩，但一个没跟顾恒合作过，合作过的那个叫……”

“叶悦。”

隔着电话轻微的时间落差，两个人的声音合在一起，异口同声，分秒不差。

书房里安静片刻，戚瑶心里一块大石头骤然落地，微闭起眼，舒了一口长气。

叶清蔓顿了两秒，很诧异，“你知道？”

戚瑶垂着眼，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俯看视角的视频正无声的播放着。

“……本来是猜的。”

《野棠枝》拍摄于近两年前的冬天，后续宣发时期，接受娱记采访的时候，她和顾恒有在镜头前，交流过“理想型”这类避不开的话题。

“当时他说喜欢那种清纯柔软挂的，一般都是白月光的角色。”

太明显了，连记者都以为他是在为炒cp埋线，只有戚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所以之前恋情一开始，她在车上问的时候，栗子报了贺露和夏忆的名字，她立刻就想起，明艳或飒爽挂的女主身边，总会有一个安静温柔的女配。

“……本来？”

叶清蔓蹙着眉，一字一句地复述，从她那句话里觉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那现在是？”

戚瑶没说话，盯着电脑屏幕，怔怔出神。

他的U盘命名也是S，文件夹里干干净净，安静地躺着三个文件。

一个是她刚打开看过的视频。

小区便利店门外的监控视角里，男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站在阴影处等待。穿家居服的女孩儿从里面出来，扑进他怀里，给予了一个拥抱。

侧脸不能再分明。

是顾恒和叶悦。

怎么说呢，局外人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心绪难言。

画中人的欢欣与愉悦都不似作伪，从紧握的十指里，也可以窥见甜蜜与恩爱。

但是这事太复杂了。

涉及道德，忠诚，资本，还有精明与算计，不是她这个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可以左右的。

然而让戚瑶怔愣的却不是这段视频。

叶清蔓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真不认识这人是谁。

“刚搜了下微博，她也就百来万粉，两部网剧女二，跟顾恒夏忆搭的那部刚杀青，都排到七八番去了。”

“操。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一个小时前还发了自拍，我真的醉了。”

“怪不得那睡死了的小李不说清楚呢！对面只是个网红，才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糊咖，没有cp红利加持，这事儿的热度不会这么高。”

对面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可戚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松，听筒从耳边滑落，视线随着光标移动，睫毛轻颤。

电话里的声音，连带周围的环境音都好像潮汐般退去，

文件夹里还有那张她意外入镜的老照片。

年代久远，电子版早已找不到，是用手机重新翻拍的相片。

微微泛黄的边角被相框妥帖的压住，覆上一层用以妥善保护的玻璃，安静地立在隔壁的茶几上。

北京的深秋寂寥广阔，碧空如洗，许多年前的阳光同时落在他们身上。

二十岁的喻嘉树站在国赛获奖台上，站在所有代表队中央，松松拎着国奖证书，漫不经心地看向镜头。

闲散冷淡，又不可一世。

那副样子蓦然和他方才在楼梯口对她说话的模样重叠。

在领奖台上都不露出谦卑姿态的人，微微弓身，视线与她平齐，瞳孔漆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不要这么善良，知道吗？”

“那么久的喜欢，要说给他知道。”

……

这么多年，时过境迁。

那盏能短暂照亮人生的灯，这次是他递给她。

34/电影

34

【其实我自己是信的。。戚瑶这边感觉好真诚啊, 否认恋情的时候那么快，不就是想给粉丝一个交代吗？当时谁知道会出来这件事情啊？】

【她人其实不错的，没绯闻也没啥幺蛾子, 之前看跟她合作过的几个导演都疯狂夸她】

【不要小看娱乐圈的水哦，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你们哥哥姐姐私下里是什么样？每一个人被官方锤之前, 不都是死忠粉一大堆么？】

【怎么就揪着女孩子骂啊？要骂骂顾恒啊, 敢出轨不敢当？从昨晚到现在一个屁都不敢放，让前女友现女友对峙, 真的好搞笑】

【终于赶上热乎的瓜了, 戚瑶那小破公司这次竟然给力了一点, 条理什么都还挺清晰, 就是证据不太够啊。等下一波。】

【这就洗白啦？这就洗白啦？那是破坏人家十年的感情诶, 当代网友这么宽容的, 小心下一个被三的就是你们哦】

【广场上好多疯子，害怕。点进楼上主页去看了一下, 你男朋友这么丑, 应该挺安全的。】

【戚瑶应该是真的跟这件事没关系。。我大学同学那天结婚，合照里有她。新娘说是高中同学，而且那天闹挺晚的, 十二点多才结束[图片]】

【所以人家只是没有在工作, 但是有自己的社交的。那么问题来了, 博主为什么不否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模棱两可，是啥意思？】

【互联网真的没有记忆, 还有一天人家在跟叶清蔓逛街, 还上了热搜, 叶清蔓本人也说了那天是在她家住的[截图]】

【美女好倒霉。。摊上这些破事，还要自证，你们内娱完咯】

【艹你们去看上次热搜上那个搞科研的帅哥微博！！！他发照片了！里面是不是有瑶妹？】

【哪个哪个？求指路】

【我看了！！！就是瑶妹，啊啊啊啊啊！而且你们发现了吗，他的照片是有实时水印的，就是展示了是哪一天拍的，有瑶妹的那两张，刚好是行程图里没有补的那两天！！】

【操！他最后一张那个角度，明显就是和戚瑶小号发的照片是一个地方啊！！所以那天这两人是在一起的吧？！】

【啊啊啊啊啊怎么又是参加婚礼又是一起散步的啊！！怎么回事啊啊啊啊这人好帅啊】

【这是可以说的吗……？虽然这些照片都不逾矩，甚至两个人还站的很远，怎么感觉cp感比那什么旗鼓相当强多了……】

【你们看这个。。戚瑶直播录屏。。。这帅哥不止一次狂刷礼物了，还是实名！救命！这是在追吧？！啊啊啊啊是吧是吧？！】

【我操，竟然真的是本人！我以为是那种玩梗的，AAA建材王哥啥的……妈的这种又帅又聪明又有钱还大胆追爱的，不甩顾恒那贱东西五百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