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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又烧起来,她也不挣扎了,就这么顺从且沉默地到了车前。
车上有人。虽然栗子和小王眼观鼻鼻观心,立志就算他俩在后面跳舞也绝不会回头看一眼,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这酒后劲大。
路程行驶到一半,戚瑶瞥了一眼,喻嘉树半阖着眼,靠着车窗沿。
酒精灼烧起来,冷白的脖颈也微微泛起红,下颌线绷紧,轮廓明晰,喉结凸出,在修长的脖颈线条上轻滚。
只看了一眼,戚瑶就移开视线,让栗子把平常用的小毯子递过来,尽量目不斜视,轻轻给他盖上。
收回手的时候,倏然想起,喻嘉树给她买的专属小毯子,她还没能用上呢。
一路无言。
到了楼下,喻嘉树看样子还是不大清醒,戚瑶喊了他两声,他也没出声。
在栗子的帮助下,她半扶着他开了单元门,摁了电梯,站在电梯里叮嘱栗子,有点晚了,早点回去,路上小心。栗子应好。
电梯门缓缓合上。
小而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明净的电梯镜子里,可以看见男人身姿挺拔,颌骨微抬,一只手横在她腰上,两个人站得很近。
戚瑶一只手还环住他的腰,男人腰身劲瘦,仿佛隔着一层外套,都能感受到他薄薄一层皮肉下坚硬紧绷的肌肉。
……腹肌。
她知道他腹肌长什么样。
块垒隆起,沟壑分明,不过分夸张,又恰到好处。
戚瑶呼吸滞了一滞。
指尖仿佛被灼伤般,蜷缩两下,不动声色地,悄悄往后退了一些。柔软的触感若有似无地滑过侧腰,男人很轻地撩了撩眼皮。
戚瑶没注意。
她移开视线,盯着不断跳跃的屏幕楼层,不再看镜子里无比亲密的两个人。
这样看去,很像是一对甜蜜爱侣。
可是他刚刚说,他们并没有在谈恋爱。
还有……
戚瑶垂着眼想,那个江旬不愿意公开的初恋,大抵也是不想让他们太难堪。
寂静而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时间好像被拉得很长,屏幕上每一次箭头向上的闪动,都显得无比漫长,又难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熬到电梯门开。
声控灯闻声亮起,洒下一片明亮的灯光。戚瑶半扶着他走到家门口,犹豫两秒,手指向下,轻轻触到他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
骨节分明修长,手背上筋骨分明,除了刚碰到时蜷缩了一下以外,很安静地任她抓着。
戚瑶小心翼翼地覆住,柔软细腻的手心贴住男人的手背,用他的指纹触碰门锁。
……
没反应。
戚瑶蹙眉,又试了一次。
还是没反应。
她放开喻嘉树的手,自己在屏幕上点触,又尝试按了几下密码的按键,都没有任何动静。
既没有指纹验证成功的嘀声,也没有密码不匹配的警示,甚至连灯光都没有亮起,像一块废铁。
“……”
没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戚瑶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喻嘉树出门时带了钥匙,不然只能去她家睡了。
她垂眼,开始搜寻钥匙的身影。外套口袋,卫衣口袋……
都没有。
细长秀气的眉毛蹙起来,戚瑶身体轻微前倾。
女孩儿一只手还扶着他的腰,纤细的指尖在身上摸索,若有似无地隔着一层面料,柔软地擦过。喻嘉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撩起眼皮,站直了身体。
楼梯间太过安静,声控灯唰一声灭了,灯光骤无。
戚瑶的手僵了一瞬间,隐隐约约听见喻嘉树喊了她一声,抬眼却又只看见男人在昏暗光线下的下颌线剪影,锋利而明晰。
……幻听?
她顿了两秒,又垂下眼,认真地寻找着。
眼看着指尖在温暖的布料中搜寻,就要触到冰冷而棱角分明的钥匙一角,喻嘉树又喊了她一声。
“戚十一。”
声音极低,甚至没有惊动灯光,带着沉沉的气音,哑得不像话。
戚瑶抬眼,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男人的脖颈。他颌骨微扬,下颌线绷紧,喉结凸出明显,在修长的脖颈线条上滚动。
“谁教你这么摸男人裤兜的?”他问。
戚瑶愣了两秒。掌心隔着薄薄一层面料与他的皮肤相触,此刻却倏然像被滚烫的火苗灼了一下,接着她迅速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想抽出来。
纤细柔软的指尖毫无章法地在裤兜里擦过,喻嘉树闭了闭眼,倏然伸手,攥住她细白的手腕。
动作静止。
呼吸在黑暗中浮动。
指尖还贴住,热意顺着裸露相触的皮肤升上来,戚瑶听见他呼出一口沉沉的气,低道。
“再摸硬了啊。”
48/回响
48
折磨人许久的防盗门打开, 又迅速关上。
关门的动静再次惊醒了沉睡的声控灯,但照亮的却只是空荡荡的楼梯间。
暧昧浮动的黑暗变成了室内的那一片。
戚瑶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来,后背抵住坚硬且冰冷的防盗门。男人手臂横起, 把她困在人为的怀抱里,垂眼看她。
瞳孔漆黑, 在黑夜里亮得不像话。
对视好片刻。
戚瑶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抿唇, 轻声问。
“……你没醉?”
喻嘉树只是看着她。
刚才确实有点劲大。
但也没到醉的地步。
一开始意识昏沉,吹吹夜晚冷风就清醒不少, 看着她忙前忙后, 颇为关心的样子, 也没好意思, 且不舍得摊开说自己醒了, 只是不动声色地把重量从她身上移开。
如果不是被摸得有点受不了, 他大概也不会让她意识到这件事,只用安心地扮演一个照顾醉酒者的角色。
喻嘉树没答, 只是垂眼看着她, 另起了一个话题。
“你纸上写的是谁?”
纸上,初恋。
他在问那个他们在声色场里都默契地撇开不提的话题。
戚瑶默了片刻,也没答, 睫毛颤了颤, 反问, “你呢?”
她的答案太显而易见。
他们大抵都心知肚明。
十六七岁的少年, 心动一瞬,就是心动一辈子。
气氛安静。
夜色在窗外朦胧, 风声时远时近。
喻嘉树低颈看了她一会儿。
许久, 他略一垂睫, 像在思索,淡声开口。
“我长这么大确实没喜欢过谁,也没有明确体会过心动的感觉,或者说是别的什么。”
他声音很淡,却很认真,同他不久之前在冬夜里问她的模样一样,沉静却庄重。
有预感这不会是随心的话,戚瑶顿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