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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一聊,到底怎么回?”
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回屏幕上。
画面中的男人神情很淡,单手撑着下颌,眼皮倦懒地耷拉着,目光甚至没有落在屏幕上,望着镜头照不到的一旁。
听到人喊,才转移视线,漫不经心地在键盘上打字。
聊天框里出现俩字儿,“不接。”
“……”
大白凑到屏幕前看了一眼,才转身跟大家播报,“树说不同意。”
会议室中沉默一秒,有人困惑地开口:“不是,他不同意我大概能猜到,因为他不想靠垄断赚钱嘛,但是为什么他不能说话?是最近失声了吗?”
“今个儿一个字还没听他说过呢。”有人附和,“是我们季度汇报让您失望了吗,老板?”
屏幕里,喻嘉树很轻地挑了挑眉,撩起眼皮,一副冷淡的模样,竟然看着下一秒就要关闭通话。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笑。
“笑死,你嘴好欠,小心老板月底回来扣你奖金啊。”
“怎么说也三个月没看到我们小喻总了,怪想念的。”
“拉倒吧你……”
尚未来得及关闭的通话中倏然响起一道轻缓的女声。
猝不及防,会议室尚还吵着,只有站得近的大白听见了。
他心头一跳,刚想去关,就听见那人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醒了?”
顿时,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
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另一头的两人还浑然不知。
喻嘉树单手摘了耳机,倾身摸了下她额头,不算烫了,垂着眼低声问,“我吵到你了?”
戚瑶任他摸,脑袋陷在枕头里,小幅度地摇摇头。
过了会儿,她又抿唇,小声道,“你没牵我了。”
刚才单手不好打字,他看她睡熟了,就慢慢地把手抽出来,谁知道这样也醒了。
病房里安静两秒。
女孩儿一张脸素净而白,眼神清澈,柔软的发丝铺在耳边。
乖得不行。
喻嘉树垂眼看着她,倏然笑了一声,“嗯。我的问题。”
“不过,”他还带着点笑意,拖长尾音,戏谑道,“戚十一,你怎么这么黏人的?”
“……”
戚瑶抿唇移开视线,不说话。
喻嘉树弯起唇角,看了她一会儿,才把视线转回屏幕上,看着另一方画面里无数张目瞪口呆的脸,顿了两秒。
接着他很轻地挑了挑眉,没什么情绪,没管疯狂在聊天框刷八卦言论的无聊男人们,干脆利落地退出了通话。
戚瑶大抵是清醒了许多,短暂醒来一瞬的记忆也模模糊糊忆起。
她只能忆起自己迷迷糊糊被烧醒,就着栗子的手跟喻嘉树讲话,好像是在问他有没有上飞机。
他怎么回的呢?
没印象了。
戚瑶顿了两秒,抿唇喊他,“你今天落地了吗?”
喻嘉树正把电脑往床头柜上放,闻言没什么反应,放好之后才回身看着她,瞳孔漆黑,说,“没啊。”
“天气原因,航班取消了。”他说。
漫不经心地拖着尾音,他看着她,继续道。
“你运气太好了,戚瑶。”
55/花枝
55
戚瑶的病大概是受凉加上劳累过度, 心情也不大好,病来如山倒。
晕倒不是小事,送医院之后紧急做了一系列检查, 再三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之后,等到退烧, 再观察两天, 也就出院了。
其实她只是看着纤细瘦弱, 体质不算差,从前大冬天拍落水戏, 栗子追在她身后让吃感冒药, 然后洗个澡, 裹紧被子睡一觉, 起来就又活蹦乱跳的。
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不得了, 甚至惊动了裘朗, 每天一个电话问她怎么样了,还问她要不把这个工作推了。戚瑶想了想, 还是没答应。
小满和剧组几个工作人员都来看过, 意思是让她休息几天。
“可是进度怎么办?”戚瑶坐在床上问。
原本就是因为预算不够,部分场地和设备留不了那么久,才提前开机的, 如果因为她生病又延缓, 那这个项目大概率会夭折。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小满说, 不知有意无意, 看了两眼她旁边坐着的人,又转回视线, “有新的品牌方在谈投资, 后续拍摄计划可能都会再做调整。”
“……噢, 好。”
这件事让戚瑶一直纳闷儿到回家。
“怎么回事呢?”她趴在沙发背上,“怎么就有新的投资了呢?我当时可是跑了好几次饭局,都没谈到。”
“你要说有什么大变动,也没有呀,主演还是我呀,也没什么大咖加进来。”她下巴搁在手肘上,看喻嘉树站在吧台边,闷闷不乐地碎碎念。
“难道小满是什么隐藏富豪,和家里闹掰了,这会儿家里又愿意投资她了?”
喻嘉树垂眼过了几遍说明书,确认了她最近不能吃的东西,然后温水冲了一包冲剂,给她递过来。
“不是没可能。”他顺着她说。
戚瑶还是疑惑,蹙着眉抿了一口,温的,边喝边叹气,“才上了一个星期班,又回来了。”
“这么爱工作啊?”
喻嘉树看了她一眼,蔫头耷脑的,没忍住,笑了一声,松懒坐下时把沙发上的手柄捞起来,顺口道:“休假不好吗?别让你男朋友独守空房。”
“……咳咳!”
戚瑶不知道想到什么,呛了两声,手指捂住嘴,脸都因为猝不及防的咳嗽而发红。她埋头咳了一会儿,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
喻嘉树顿了一秒,扯了两张纸巾给她,缓缓挑起半边眉毛。
“就,”好半晌,戚瑶小口小口把冲剂喝完,抿了抿唇,眼神飘忽,小声道,“我病还没完全好,是不是不太合适做那个……”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脸颊还隐隐发红,就是没往那方面想的人,也得被她带着想歪。
“……”
喻嘉树眉毛挑得更高了,尾调上扬,重复道,“做‘那个’?”
一字一句的,咬字很清晰,慢悠悠地显出戏谑意思。
“……”
戚瑶想的很简单,他说独守空房嘛,那肯定就要留宿陪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在谈恋爱,那躺在一张床上,多多少少会做点什么。
现在看他这模样,她大概知道是自己想偏了,攥着玻璃杯,无所适从,匆匆塞到他手里,“没什么!”
但喻嘉树也不是会放过逗她机会的人,单手拎着杯子晃了晃,偏头望着她,慢悠悠道,“没关系,又不是一定要正儿八经地做。”
他拖着尾音,漫不经心的,听起来有点子蔫坏。
“上次那样,你不也得要捂住嘴,才忍住没叫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