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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热吗?
他想了想,又把地暖往下调了点。
“你是不是要换衣服。”喻嘉树问。
“……嗯。”戚瑶慢吞吞地应,“你能帮我解吗?不能的话我就自己来了。”
喻嘉树:“……?”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解个裙子有什么不行的?
看她还不动,就站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喻嘉树有点不理解了,喊她,“过来。”
戚瑶这才一点一点,慢吞吞地往他这儿挪,小心翼翼地把羽绒服脱了,露出光裸白皙的锁骨和脊背。
她单手把长发半撩起来,露出单薄的蝴蝶骨,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就是背后那个绑带,交叉绑的,拆了就好。”她轻声说。
身后人莫名其妙顿了两秒,然后嗯了声。
他指尖微凉,不经意擦过脊背的那一刻,戚瑶很轻地抖了一下。
“……”
感到身后人动作又顿住了,戚瑶闭了闭眼,耳根又红了一点。
她也不想。
但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很难控制。
戚瑶目光落在前面,在心里念阿弥陀佛,试图驱散一些不好却一直浮现在她眼前的东西。
什么领带绑手腕,什么撕裙子。
不要想歪,不要想歪,不要想歪。
直到感到长指完全贴住她脊背,微凉的触感一寸寸向下探,她才倏然颤了一下。
然后她听见身后人低声道,“你说得对。”
低沉的声音落在空气里,仿佛灼烧着人的神经,喻嘉树一字一顿,继续道。
“我的确忍不了。”
61/水珠
61
绑带倏然被解开, 腰被托住,男人揽着她微微侧身,从身后吻上来。
吻很轻, 先是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察觉到她的回应, 才开始变凶。呼吸交错, 灼得人灵魂都发烫。
滚烫的。
灼烧的。
不知道地暖到底是调低了还是调高了, 好像空气都沸腾了。
手在绑带周围游移,要探不探, 若即若离, 撩得人心痒。喻嘉树垂着眼问她, “能碰吗?”
顿了两秒, 戚瑶费劲地转身, 闷闷嗯了一声。
绯红色从耳根一路往上爬, 连脸颊都微微发红,感受着微凉的触感。
还在亲。
两个人额头贴着, 唇贴唇, 灼热感从相触的地方烧起来,凉也变滚烫。
吻结束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戚瑶调整着呼吸, 克制着自己不要乱动, 睫毛轻轻颤了颤, 抬眼, 轻声问了句,“有吗?”
喻嘉树也看她。
瞳孔漆黑, 又幽深, 像要引人下坠。
片刻后, 他没说话,退开,回身拉开抽屉,又很快回来。那片东西松松夹在指间,发出轻微声响。
“这里还是去里面?”戚瑶听见他问。
“腿软了,走不动。”她老实回答。
喻嘉树笑了一声,偏头吻她耳朵后面那块,揽着腰往沙发边走,“那下次抱你进去。”
沙发柔软地下陷,灰色运动裤边的系带被纤细的手指攥住,然后缓慢扯开。
喻嘉树咬着那片东西撕开,单膝跪上沙发。
窸窸窣窣的动作间,戚瑶倏然感到身侧有什么湿润的东西。
液体,在轻轻流动。
人刚压下来。
她懵了两秒,然后抓住他的上衣,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地开口,“……没关系。”
“……”
喻嘉树顿了一秒。
漆黑眼睫下压,扫了两眼,他扯了扯嘴角,倾身下来,手往后绕,从她身后的衣服兜里摸出一袋牛奶。
包装被压破了,瘪下去,液体正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周漆的牛奶。
长臂一展,将包装扔到垃圾桶里,他才垂睫,居高临下地看她,有几分无言,又有几分好笑,似笑非笑地问她。
“‘没关系’什么?”
“……”
戚瑶脸红到脖子根,欲盖弥彰地遮掩,小声道:“……没什么。”
喻嘉树看了她一会儿,倏然笑了一声。
“放心。”
男人欺身压下来,宽肩窄腰笼住日光,落下一片阴影。
他尾音懒洋洋拖着,又灼又哑,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在耳边。
“你男朋友没那么快。”
“……”
开始时,日光尚还鼎盛。西沉的太阳从窗帘缝里透出明亮光彩,影逐渐拉长,直至完全黑暗。
最后戚瑶嗓子都有点哑,被他揽着腰托起来,攥住他衣服,老老实实道,“……要不下次还是快点吧。”
喻嘉树又笑,现在倒是全身上下都一股懒劲了,拖着尾音,垂眼看她,“不好意思啊,快不了。”
“……”
什么人啊。
喻嘉树抱她去洗了澡,热水淋浴里缓了好半天,总算有了点力气,倏然想起没拿衣服。
刚关了水,准备喊人,就听见门口有人问,“洗完了么?”
戚瑶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浴室的门能隐隐约约晃出些虚影,男人屈起指节轻轻扣了扣门,“拿衣服。”
戚瑶开了条缝,纤细白皙的手臂伸出来,还挂了点没擦干净的水珠。
喻嘉树垂眼瞧着,把衣服递到她手上,“想你应该也懒得去对面拿了。先穿我的,行么?”
“……嗯。”
小声应了,戚瑶攥着他的白色T恤收回手,关上门,想,说就说吧!这人怎么还又勾她手指的。
顺着小臂一路滑下去,长指落到末尾,勾了勾她小指。
……烦人!
她出来之后,喻嘉树也洗完了,应该是另一个浴室洗的,换了件黑T,半擦着头发。
水珠从发尾往下滑,晕湿了一小片衣领,贴在颈侧。
戚瑶发现他好像总是没有在后颈垫毛巾的习惯,第一次来他家看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衣服还是湿的。”
喻嘉树反应了两秒,才道,“不会。我一般睡得晚。”
有时候是工作,有时候是被周漆拉着玩游戏,从旧金山回来之后,生物钟一直不太规律。
“熬夜对肾不好。”戚瑶蹙着眉,下意识接道。
“……”
顿了几秒,喻嘉树看着她,挑了挑眉,问,“是吗?”
虽然没有明说,但戚瑶还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明晃晃的“我肾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戚瑶:“……”
好无语。
她噎了噎,不想理他,抿唇转移话题,“欸,你怎么跟周漆说的?”
说归说,喻嘉树还是挺听话地把发尾擦干了,“我说,我跟他女神谈恋爱了。”
“啊?”戚瑶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