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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领域,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即使没被捧成自负傲慢的角色,但也不能容忍别人把他当空气。
五秒后没等到回答裴煜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英语老师瞪大了眼,死死地盯住了少年的背影。
“你给我站住!”
裴煜屁股已经沾凳了,自然是站不住的。
四周响起了窃窃私语声,刚才被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而士气低沉的学生因为即将上演的好戏隐隐兴奋了起来。
他们早就看不惯裴煜了,整天一个人读书刷题,阴郁死气,被他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陈老师,有什么事吗?”
裴煜的语气很平静,倒映在他眼底的好像是一湖泛不起涟漪的死水。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不知道要上课吗?”
明明比自己小了十几岁,可陈玲在他面前,气势愣是短了一截。
十八岁的裴煜五官长得恰到好处,不妖孽,很干净。
“去了卫生间。”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少年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只是一字一句地陈述事实,不卑不亢。
陈玲心底的怒气在他云淡风轻的态度下一时也不好发作了,又把话题转到了这次月考上。
“这次年级组统一打印了几篇满分作文,王玥,你上来发一下,”陈玲又有意无意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坐得笔直如松的少年身上。
“你们都给我看看人家创新班的同学是怎么写的,别以为自己成绩好点就万事大吉了,好好认清自己跟人家的差距!”
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抱着厚厚一沓范文复印件,在无意间看到第一页时顿时有些恍惚。
上面明晃晃地写着——
高三(11)班裴煜
“愣着干什么,快点发,待会我还要重点分析一下第一篇,隔壁班英语老师今天在他们班上花了两节课讲这篇作文,也不知道是创新班哪位才子写的,连年级组也这么重视。”
陈玲根本没备课,连复印件也是刚刚上课前去取的,她对里面的内容一无所知。
分到范文后的刘博文急不可待地读了起来,这次的月考英语的确考得非常基础,他前面除了作文只扣了五分,本来应该能拿到一个相当高的成绩,但是他的作文却整整扣了十分。
于是他最后的总成绩在高手如云的实验班上一下子变得平平无奇起来,甚至还有些拖后腿。
他的作文明明没有偏题,字数也在范围内——
一定因为是阅卷老师太严苛了。
其他人肯定也是这样,要不然他们班这么多英语大佬,没道理连一个满分的都没有。
说不定是创新班的老师改的,他一定是把这次月考作文当成英语竞赛了……
刘博文一行一行读下去,他握着那张薄纸的手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发红。
他好像知道自己扣十分的原因在哪了。
光看人家使用高级词汇和语法的熟练度,他就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有多大,那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临时背几个生涩的单词短语就能补得上的。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学校根本没设国际班,他都要怀疑对方从小在西方国家长大了。
等等,这不会是创新班的周复写的吧?
他记得对方今年上半年刚刚拿下了全国青少年英语演讲大赛的金奖,而且,他还是那个周家的小少爷,家里做房地产的,肯定经常出国旅游,英语这么好也不意外……
想着想着,他身心又通畅起来。
毕竟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只需要膜拜就好。
他有些得意地看了同桌裴煜一眼,年级总分第一又怎样,身世、天赋这些还不是照样被人家创新班学生吊打。
裴煜拈起自己的月考试卷,颇有些嫌弃地看向自己端端正正如同印刷、刻意迎合阅卷老师的字体。
第2章
裴德明和薛露媛对裴煜的教育方针是让他在自己参加的所有比赛和考试中拿到第一。
只有成为第一名才不会被他们无视。
于是在裴煜偶然听到他们讨论生日晚宴的宾客名单后,他高兴得忘乎所以,甚至把临近的月考当成了关乎一生的大事来对待。
他要拿到第一,必须得是第一。
然后他的爸爸妈妈就可以跟宾客这样介绍自己:
“这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儿子,他这次月考又是年级第一。”
他太过在意了,考试前几天的晚上根本没办法入眠。
到了月考的最后一科英语,他习惯性地利用正式开考前的五分钟阅卷时间,把整张卷子扫了一遍,越看心里越凉。
上面的题目根本没有难易梯度性,全是一些连高一学生都能做出来的基础题。
裴煜有些烦躁地向后捋着额发,他记得隔壁班有个人就是因为英语弱一点才屈居年级第二。
那个人会代替他成为年级第一吗?
如果他不是第一的话生日晚宴会被取消吗?
爸爸妈妈还会跟他一起过生日吗?
……
“嗡——”
英语听力开始了,而裴煜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只能听见自己耳朵里的嗡嗡声。
如果那时候他能认真聆听自己生命的哀鸣而不是在意所谓的分数与排名,估计六年后他也不会下场惨淡地猝死在公司里了。
裴煜有些唏嘘,转而拿起笔在他那篇满分作文上面修改了起来。
重来一生,他自己也厌倦了那些无谓的平白无故损耗自己生命的行为。
在裴煜一心两用时,陈玲走到了他身边。
“你在干什么!我是叫你好好学习别人怎么写的,不是让你随便在上面修改的!”
高亢的女声刺痛了裴煜的神经,他一边烦躁一边觉得有点好笑,她这是把自己的眼睛当摆设了吧?
“这篇作文怎么写的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老师或许还有什么高见?”
尚且沉浸在自己认出隔壁班周复字迹而沾沾自喜的刘博文闻言吃了一惊,连忙检查整张A4纸,果然在右下角看到了作者的班级和姓名。
“高三(11)班 裴煜”
刘博文的脸灰白一片。
“没人比你更清楚,你以为你是谁——”
陈玲直接从裴煜桌面上抽出了那张作文纸。
她这才注意到底下的姓名。
的确是裴煜的作文。
不对!如果是他写的,那修改的字迹怎么和原文的字迹相差那么大!
“你居然找替考!”
闻言全班哗然。
相比于简单的作弊手段,替考简直罪大恶极。
被平白无故泼了一盆脏水,已经下定决心休养生息的裴煜也有了一点脾气:
“我每次考试的座位都是第一考场的1号,请问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如何瞒过监考老师和监控找的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