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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身紫衫,更显风流倜傥。

半响,喻誉才移开,“还好,没发热。”

寇辛心虚地笑了笑。

寇辛拉着喻誉的手臂在桌边坐下,“小玉玉,你尝尝好吃不,这可是贡果,便是长公主府中,也只得了几个。”

喻誉冷声:“不吃。”

喻誉:“我哪有心情吃得下,被某些人抛在了国子学中当弃子,气都气饱了。”

这事确实是寇辛做的不够地道。

长公主同喻夫人年轻时是闺中密友,成了婚后,两家走动也比平常人要亲近得多,寇辛同喻誉自小相识,前两年入国子监时,寇辛说自己想当个不学无术的废材,在国子学作威作福,能进太学的喻誉便也跟着寇辛去了国子学。

太学跟国子学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喻誉为了这段幼时友情,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喻誉的爹那时差点没打死喻誉,气得胡子都歪了,喻夫人心疼亲子,求到了长公主头上,这事因寇辛而起,那时寇辛还挨了他爹娘不少的骂,说他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带着喻誉也胡闹。

想也知喻誉在府中骤然听到寇辛突然转入太学的消息会有多阵怒,但寇辛不去不可,等事情尘埃落定,才想着怎么给喻誉请罪。

寇辛揽着喻誉的肩:“小玉玉这是哪的话,我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

“况且你爹不是也不满你在国子学念书,正好,我让我娘去说一声,休沐日一过,你便同我一起转入太学,可好?”

“我没提前同你商量,不也是事从紧急嘛,谁能料到燕离归同祭酒在圣上面前告我小状?”

若非如此,等皇后去同圣上提,也是明日的事了,寇辛也有时间同喻誉通个信。

喻誉脾气看着炸,实则好哄的很,被寇辛软言好语说了一通,才冷哼了一声,饮了一口甜汁水。

入口鲜美清甜。

喻誉奇了:“这是何物做的?”

寇辛也饮了一口,品了一下,不是特别甜,还能接受,“南方那边的越王头,好喝吧?”

喻誉拿起银筷,夹了块果肉,“不错。”

他又吃了口糕点,紧皱的眉间总算是消了。

甜食最能消火气。

喻誉一个人把这些都包揽了,寇辛只吃了几口,他不喜吃甜,就看着喻誉吃。

寇辛突然问,“你可知道淮亲王的什么消息?”

喻誉爱玩,结识的圈子比寇辛要广得多,能知道很多寇辛不知道的秘辛。

喻誉挑眉,“你怎么突然打听他来?”

寇辛笑,“这不是得罪了人,怕人报复回来,好做个准备么。”

喻誉道:“我昨日没去赴宴,但也听闻你兜头淋了小淮亲王满头的酒,发了不小的酒疯。”

喻誉:“你故意的?”

寇辛哼哼。

喻誉蹙了下眉,但想不通寇辛为何突然去针对淮亲王,挑了自己知道的说。

老淮亲王是先帝的手足兄弟,年轻时是陪着先帝在战马上打天下,生的独子也骁勇善战,但可惜,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老淮亲王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可奇的是,他对儿子留下的这唯一一个孙子并不好,因为燕京涵的生母是西域人。

多可笑,老淮亲王一家打了一辈子的外族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却流着外族人的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莫说是老淮亲王,便是整个宗室,也隐隐看不起燕京涵的出身,更别说燕京涵还有一双极具西域色彩的绿眼睛。

前些年老淮亲王去了,燕京涵袭了爵,成了小淮亲王后,淮亲王这一脉便日渐式微,如今京中,已无人再去拜访淮亲王府了。

寇辛听罢,想了想,问:“西域族只可曾进犯过我朝?”

喻誉摇首,“那倒没有。”

寇辛脱口而出,“那怎么像他生母是蛮族人一般对待燕京涵?”

寇辛还未发现,他这句话像是在为燕京涵鸣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

越王头就是椰子,应该能看出来吧,沉思

第7章 入太学

两日休沐结束,也就是后日,寇辛与喻誉一道入了宫,这次没同长公主一起,寇辛是走到太学门口的。

黄门太监在前头领路,身后跟着两个帮他们拎书袋的小太监。

寇辛起迟了,没吃早点,又困又累,还饥肠辘辘,小声抱怨了一下。

喻誉听着了,转头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太监便眼观鼻鼻观心了,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寇辛见状,从袖口里掏出个被油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早点,里头的糕点挨着袖炉,还热着。

寇辛把自个的袖炉丢给喻誉,“小侯爷还有这本事。”

喻誉一听便知寇辛又在揶揄自个了,没好气地说,“吃吧你。”

等寇辛吃完,太学也便到了。

王公勋贵一族的子弟同几位皇子们除了在校场时,平日不在一块儿念书,

当今同寇辛年岁这般大、有资格入太学念书的宗室子弟,且没去往封地,还留在京城的其实不多,仅有十几个,里头还算了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淮亲王。

又单论喻誉,喻誉其实是不够格入太学的,可谁叫宣平候有一个同胞的皇后亲妹呢?

喻誉又是宣平候的嫡长子,当年喻誉入太学,是在他皇后姑姑的示意下,准备顶了大皇子伴读的身份入太学。

如今又入太学,却是承了长公主的人情。

毕竟当年喻誉为了寇辛入国子学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两年不到,学还没读完,寇辛却弃人而去,名声总归不太好。

对比晚到的寇辛二人,其余人都已在殿内端坐了,寇辛的大氅、袖炉、吃剩的糕点全被随侍太监送去了偏殿,提着个书袋同喻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原本欢声笑语的学舍一瞬安静了下来。

那十几人都是熟面孔,每年宴席寇辛都能见个几面,但真要说交谈,却是半句话都没说过。

寇辛挤出一个笑。

这些个王爵世子却纷纷垂下了头。

寇辛瞬间冷下了脸。

喻誉轻微摇了摇头,主动向角落里新添的两个案桌走去。

他们二人身旁,另一个角落里,便是小淮亲王。

学舍里又重新开始笑闹起来,却无一人主动向寇辛、喻誉攀谈。

寇辛冷哼一声。

喻誉低声:“莫急。”

不多时,今日给他们上课的夫子就来了,半个时辰后,晨读一结束,其余人纷纷起身,结伴着走出学舍。

寇辛冷眼看着落在最后的淮亲王,“他们是去哪?”

喻誉猜测道:“应是要去校场了。”

寇辛突然笑了,“你说,这是谁指使他们的?”

喻誉倚在案桌边,撑着额角,闻言,耸了耸肩。

随侍太监领着二人去换了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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