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让寇辛以为喻誉早已洞若观火, 寇辛心虚, 硬着头皮道, “当真。”

喻誉:“没有瞒着我?”

寇辛连忙摇首, “咱两什么关系?我瞒着我爹娘都不可能瞒你。”

他跟喻誉打小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把这个交情搬出来,喻誉只轻轻眯了眯眸, 又坐了回去。

寇辛正准备松口气。

喻誉又道:“我不在太学的这段时日, 你跟他关系好起来了?”

寇辛那口气哽在胸口, 忍不住低咳了一下,嘟囔了下,“哪有的事。”

喻誉好整以暇地问他,“那你为何偏要救他?”

寇辛:“……”

寇辛说不出。

要想让喻誉松口,寇辛必然得找个理由,他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踩着喻誉自己给他递得这个台阶下,“是。”

寇辛说完后,喻誉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他每日都给我送书简,一来二去,我同他也能说上几句话,昨日之事,本就是那些杂碎挑事。”寇辛道,“小玉玉,我只不过有些看不下去,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喻誉听他说完,才知晓寇辛是真应了,应了他那句,趁他不在太学时,跟燕京涵好了。

喻誉心口横生一股怒气,他想发火,又不知怎么冲寇辛泄气,他跟寇辛好,可不能不让寇辛跟别人好,朋友有难,怎能不去相助?若寇辛不去,才是有鬼。

可眼睁睁看着寇辛为了燕京涵那小子忙上忙下,喻誉心中又不爽极了。

喻誉都不知晓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寇辛一开始明明讨厌死了那小淮亲王,天天去寻燕京涵的不开心,他就这么短短一段日子不在,这两人就处得这么好了?

寇辛试图跟喻誉讲道理,“若是季家那小子出了事,被人围起来欺负,你不也会出手?”

季家那小子跟寇辛他们在国子学中的同一个院念书,其父乃左金吾卫大将军,是正三品官,跟宣平侯府也够格交个友,喻誉也是武将世家出身的儿郎,跟其脾性相投,也算交情不错。

喻誉不想跟寇辛讲道理,冷笑,“季家掌皇城卫,哪个不长眼的会去惹他?”

寇辛道:“那几个侯爵王府的混不吝可跟我们不同,他们什么时候把那些官家子弟放在眼里过?”

喻誉道:“淮亲王的名头可比我们大多了。”

谁不知晓淮亲王就是听个响罢了。

寇辛急道,“小玉玉!”

喻誉不听,“我昨日刚被解禁,就去约了国子学里我们交好的几个来我府上做局。”他冷声,“为你,给他们赔礼歇罪。”

本来早就要约这酒局,毕竟他们一言不发抛了国子学那群人就走,只是他们入这太学第一日,喻誉就被宣平侯施了家法,下了禁足令,一直腾不出空。

方才寇辛一提季家,倒让喻誉记了起来。

喻誉给了那些府卫一个眼神,让他们走,把大路敞开,“走不走,你自己选。”

寇辛本还有些犹豫,怕喻誉生气,见喻誉松了口,霎时站起身,“人命关天,还吃什么酒,小玉玉,你替我给他们赔三杯酒就是了。”

话落,寇辛大步离去。

本意威胁,根本没想松口的喻誉:“?”

他眼睁睁看着寇辛走远,气得慌。

喻誉拿起方才递给寇辛的茶盏猛然摔落在地,低声骂了句,恨不得燕京涵现在就去死。

·

皇帝为太后提心吊胆一夜,本就没睡好,还庆幸着中秋能罢三日朝,没料到一大早就被几位侯爵宗亲王哭上了养心殿。

皇帝沉着面色:“孩子们闹了矛盾罢了,朕能怎么出头?”

老文王嚎道,“陛下啊,臣的四孙儿到现在还未醒来!生死不知!请陛下做主!”

武安候也愤愤不平,“昨夜乃中秋大宴,淮亲王就敢如此闹事!陛下,这竖子实乃狂妄!”

众人七嘴八舌。

皇帝扶了扶额。

武安候想起自家儿子那双被踩得青黑的手,转了转眼珠子,梗着脖子道,“还有那寇辛,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皇帝神情微肃,放下手,“怎么又跟辛儿扯上关系了?”

武安候老大不小的人了,在皇帝面前也是不要脸,连哭带嚎,“陛下,那寇世子跟淮亲王是一伙的,我儿的手都被他踩废了!以后再也不能提笔写字了,陛下,您这次可不能再惯着他了,我儿都废了啊!”

皇帝叩了叩桌。

这事往大了说,便是淮亲王罔顾王法,按律法处置,往小了说,便可推脱到太学里学子间的龌龊,将淮亲王驱出太学,便也罢了。

这已然是皇帝看在已故的老淮亲王的面子上,做了个这么轻的处置。

可若是跟寇辛扯上关系,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只能小事化了。

皇帝道:“只听你们片面之词,朕也不知昨夜到底发生何事,陶然,去宣淮亲王。”

小陶子应了声是,连忙吩咐下去。

等寇辛到时,燕京涵已经在殿内跪了有半个时辰了,他人微言轻,又只有一人,若不是有寇辛的缘故在,早被顶了罪。

皇帝本不想扯寇辛进来,但武安候死死抓着不放,只能每每为燕京涵周旋,那叫一个心累,一个臭小子!一个榆木脑袋!

正心烦着,余光瞥见侧门一个小太监进了来,低声在陶然耳边说了些什么,陶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皇帝身旁,附耳低声道,“陛下,寇小世子求见。”

皇帝精神一振,不动声色地颔了颔首。

陶然面带喜色,赶忙从侧门出了去,绕到了正殿外,“世子爷,陛下准了。”

寇辛没有提步就走,只低声问,“小陶子,你跟本世子说说,里边如何了?”

陶然三言两语说完,“那小淮亲王的嘴跟被锯了似的!着实看得老奴心急,幸而世子您来了!”

寇辛人未到,声先至,“叔伯们欺负一个闷葫芦有什么意思,不若与我先对峙对峙?”

大殿内一下静了静,燕京涵跪得笔直的背影僵了一瞬。

寇辛走路带风,先是跪下行了个礼。

皇帝颔首后,寇辛就站了起来。

老文王冷声道,“寇小世子是想替淮亲王申冤?”

寇辛斜了老文王一眼,又看向皇帝,“不止是申冤,陛下,臣还想说,淮亲王打得好。”

皇帝挑了挑眉。

老文王气道,“黄口小儿!也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

寇辛:“你们说是淮亲王一人将所有人打伤,也不看看在不在理,众所周知,淮亲王善文不善武,他一个人,怎么将所有人打至重伤?”

武安候冷笑,“寇小世子似乎忘了自己也在场。”

寇辛摊手,“皇舅舅,您也知道的,您一根手指就能把臣打趴下了,臣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