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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怎地变得这般……不近人情了。“
姜明月一时幽幽感慨着。
话一落,忽又双眼高抬,看向安阳道:“听说西南贫瘠苦寒,郡主,你说是不是这些年无忧哥哥劳心劳力给朝廷办差才累成这样的?哎,无忧哥哥为民效力,可谓废寝忘食、埋头苦干,这才累成这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想来,若是能在如此劳累之际,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鸡汤,定能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灵,说不定,一晃眼又会变成原先那个滚烫的热血少年呢?”
姜明月鬼灵鬼现的说着。
安阳听她一通胡诌,听到最后,忍不住气笑了。
这小妞,怕是有一百个心眼子罢。
“再说了,这操劳之人老得快,郡主,你瞧,你本就生得比无忧哥哥年轻貌美,他年长你五六岁不说,再这般一操劳下去,要不了几年往你跟前一站,冷眼瞅着足足大了你一个辈分去了,可见,是个丢你郡主脸的,郡主,你就可怜可怜无忧哥哥,将这锅鸡汤给他送去罢,他一喝了定然会容光焕发,年轻十岁的。”
姜明月为了出府玩耍,可谓将她心目中的第一英雄无忧哥哥贬低成了个大狗熊。
安阳嘴角连连抽抽,嘴上却道:“比本郡主年轻十岁,那他变成八岁了?”
想象到八岁的顾青山同她并肩的画面,安阳生生打了个寒战。
姜明月也跟着龇牙咧嘴,难以想象,末了,很快重振雄风,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道:“其实以前在北疆时,好多好多疆北的姑娘钟情于无忧哥哥的,不过,你知道的,那时的无忧哥哥眼中只有山河万里,只有疆北的大雕,只有漠北的烈酒,只有他的汗血宝马和他那群兄弟们,任何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我曾一度难以想象他将来若有一日成婚了该是何等的模样,我觉得定是将他的妻子抛之脑后,去纵情他的山河去了,可直到看到成婚后,看到无忧哥哥身边的郡主你后,我才发现,竟与自己的想象如此不同。”
姜明月故作深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着。
安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哦?有何不同?”
姜明月将脸转过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安阳道:“那日早上我看到无忧哥哥给你夹菜,我那日特意数了,他一共给你夹了七次,后来,每一回用膳时,无忧哥哥都会给你夹菜,而且我留意了,无论何时,但凡上桌,他第一筷子夹的菜一定是给你的,他斟的第一杯茶也永远是给你的。”
姜明月幽幽说着,冷不丁又道:“原先在疆北时,无忧哥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从没有顾及过旁人,也从来只有我和旁的兄弟们伺候他的份,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悉心的照顾顾念旁人。”
说着,姜明月一脸认真的看向安阳道:“郡主,我觉得无忧哥哥眼里有你。”
“只要有你在,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他该是极为满意你是他的妻的。”
姜明月悠悠说着。
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幽深感概了起来。
听着,酸溜溜的,又好似有些……酸涩。
屋子里骤然一静。
“好了。”
就连,安阳也跟着愣了一下。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骤然反应了过来,立马抬起下巴朝着那半锅鸡汤点了点,道:“喏,那便将剩余的这半盅汤打包了,给他送去好了。”
“呵,为了出门一躺,也是难为你了,说得本郡主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安阳将手中的勺子往碗里轻轻一搁,忽而双手抱起臂膀摩挲了一阵,作冷状。
勺子与碗碟的碰撞,发出砰地一声清脆声响。
姜明月愣了一下,噌地回过神来。
见安阳皱着鼻子看着她,立马收起了情绪,一脸狗腿奉承道:“耶,终于可以出府了。”
“郡主送的,便是吃剩下的,无忧哥哥定也是喜欢的。”
安阳的鸡皮疙瘩再次冒了出来。
说走便走。
说起来,这还是安阳第一次去京兆府。
身边几个小侍女们见这个时辰出府,知道晚上定会在外头逛逛。
明儿个便是七夕了,街上定是热闹非凡。
几个常年深居宫中的,闻言,也不由有些雀跃了起来。
临走之前,安阳派姜明月去跟老太君请示了一番,老太君在姜明月的添油加醋下,得知郡主亲自炖了爱心鸡汤,想要给孙儿送去,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了,并指了一路人马护送。
将军府距离京兆府不算太远,不到半个时辰的车程。
两人瞧瞧掀开帘子一角,一路东张西望,很快马车便驶到了京兆府门口。
这次突击行动,没有提前派人通传,本意是想给那狗男人一个大大的惊喜,却不曾想,在侍女们的搀扶下,刚下马车时,却远远看到京兆府的正门口,一道绯袍华服的男人与一道清瘦迤逦的女子面对面而立,正在说话,似已叙说良久。
绯袍男子身姿颀长,如同挺立的松柏般,傲孤笔挺,儒雅正直,正是京兆府府尹顾青山。
而那女子,一身白衣,薄纱遮面,虽遮住了面容,却遮不住那一身淡雅高洁之气,竟是几个月前才见过一回,并入过安阳梦境的……乐未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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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藏娇》
沈家高升,拖家带口赴京上任,方一来京,形势还没认全,便遭簪缨世家侯府提亲,为了这桩绝佳的亲事,天掉的馅饼,沈家四个女儿你争我夺,大打出手,争得那叫一个惨烈不休。
不想,却在战争最激烈之时,战火仿佛骤然离奇哑火了。
沈家大太太忽而一划拉,直接将这门挣破头脸的绝佳亲事点到了沈家最弱鸡的庶出三女沈安宁头上。
沈安宁:竟还有这等好事?
后头,费心巴脑的一打听,喔嚯,原来侯府那位大公子竟有着龙阳之好不说,还纨绔放纵,乃满京烟色之地的座上宾,二十好几了,还无人敢嫁,至今孤寡。
原来侯府想讨的并非一个长孙长媳,而是一块侯门遮羞布!
安宁想拒绝,却没那资格。
于是,被“五花大绑”送上了侯府的花轿。
新婚当夜,红盖头被揭开时,她被眼前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的新郎官风神俊朗的侧脸稍稍晃迷了眼。
她以为这位喜好不同的夫君不会碰她,却不想,竟是要圆房的意思。
一时,惊得她支支吾吾捂紧衣襟,结结巴巴道:“您……您该不会入错了地儿罢?”
一袭虎、狼之词,惊得半空的手径直僵在了原地,久久忘了收回。
众人以为,她嫁到侯府定是去守活寡的,却不想,在众人嘲笑声中,呱呱呱,娃儿一年一个,呱呱落地,三年抱俩,五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