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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是便利店里最贵的酒,有些甚至都是带着包装的礼盒,面前男人几乎将店里用来镇场的好酒全给买了。
几分钟后,莫广拎着一袋子的酒,不急不缓地从便利店门口走了出来。
然后特别刻意地在博安面前绕了好几圈。
博安:“……”
他刚灌酒进喉咙就被呛了呛,好一会才拍着胸口愣愣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莫广对着他,点了点头优雅道:“好巧。”
博安愣愣地望着莫广身后的商业大厦,闪烁着各种五颜六色的电子屏幕,这个商业圈跟莫广公司那边的商业圈一个南一个北,怎么可能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看见莫广?
好半天,博安迟疑道:“莫总,您怎么在这?”
莫广将便利店小票塞进了口袋里,闻言面不改色淡然道:“出来谈生意,回去后想出来透透风散散气。”
见到博安目光朝着他手中的袋子望去,莫广优雅道:“商业伙伴送的礼物。”
博安望着塑料袋上好再来便利店这几个字,没说话,好一会摸了摸鼻子道:“您这次的商业伙伴还挺接地气……”
莫广也低头望去,紧接着面不改色地用手指转了转塑料袋,将塑料袋转到了没有文字的那一面对着博安。
然后倔强得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博安面前。
直到博安试探道:“您要不坐一坐,休息一下?”
莫广才满意坐下,假装淡然道:“那就陪你坐坐吧。”
紧接着他打开袋子,将酒盒的包装一个一个打开,摆放在长桌上,然后对着博安认真道:“喝我的。”
他的贵。
他的花是最大的,酒也是便利店最贵的。
博安望着手中的啤酒罐,再望了一下在灯光下酒液有摇晃晶莹剔透的酒瓶,欣然道:“好。”
打开酒瓶后,博安直接拎在手上灌了一口,然后砸吧嘴道:“好像有点辣。”
莫广也开了一瓶,闻了闻迟疑道:“好像是白酒。”
“你能喝吗?”
博安摆摆手,他认真道:“我生化人,怎么不能喝?”
“我们生化人除了有些倒霉,其他方面还是很行的。”
莫广偏头道:“什么方面的倒霉?”
博安又灌了一口酒,看上去有些忧愁嘀咕道:“要卖身的倒霉……”
莫广听不清身旁人的嘀咕,他望着博安因为卷起袖子,手腕上那截淤青若隐若现,他抿了抿唇道:“你昨天注射那个药,是怎么回事?”
博安一顿,他也偏头望着身旁人,想起莫广曾经一字一句地对他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同意新药剂项目的方案,唇边的笑容倏然就消失了。
他想着,不管这段时间莫广再怎么对他好声好气,也不过是看在他舍身救了秦然又舍身救了自己的份上。
人类总是很容易被救命之恩所裹挟。
但是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他,即使在天大的恩情面前,人类对未知能力的恐惧都要大于那天大的恩情。
博安眼里笑意淡了淡,他随意道:“就是一个小毛病。”
“跟你们人类一样,生病了要吃药打针做治疗。”
莫广没说话,好半晌他才道:“什么时候会好?”
博安乐了,他放下酒瓶,本来想糊弄糊弄过去,说快了快了,十个疗程就能好,但当他双手撑在长椅上,抬头瞧见天上的月亮时,又慢慢地不说话。
什么时候会好?
他也不知道。
天上的月亮跟十几年前的月亮一样,但十几年前,年幼的他被那群人合力送上最上面的视窗,他努力将身子探出去,才能够瞧见一半月亮。
现在他想怎么看月亮就怎么看月亮,想站着看躺着看倒立看都可以,却再也没有当初看月亮的快乐。
那群人还不知道他快变成一只秃豹子了。
博安抿了抿唇,他小声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看月亮不会难过。
莫广沉默,他声音放轻了安慰道:“没事,莫霄虽然干什么都不行,干什么都垃圾。”
“但是他一般都是有把握才接手。”
就像十几年前的疯女人,因为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救回来,莫霄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这件事,全权交给莫家处理。
博安:“……”
合着他就是那个被接手的垃圾?
他灌一口酒,望着莫广忍不住道:“莫总,有没有人说过你……”
莫广望着他,淡漠的漆黑眸子带了点疑惑。
博安将后面那句“脑回路有点问题”给咽了下去,艰难憋出一句:“有没有说过你……很帅?”
“……”
莫广一脸沉静,拧开了酒,当做白开水一样灌了一大口,然后镇定道:“还好吧。”
他耳垂上的红已经从耳垂烧到了脖子,但依旧是极其镇定地面不改色道:“不过,我从小就特别招……”
博安歪着脑袋望着他,看着面前人耳垂烧得更厉害,唇动了好几下,却依旧挤不出后面几个字。
他好心补充道:“您从小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莫广摇头,他吐出一口气,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才装作憋出后面的字小声道:“兔子。”
博安疑惑:“?”
莫广重复着憋出一整句小声道:“我从小就特别招兔子的喜欢。”
他越说越小声,像是底气不足道:“特别是公兔子……”
说到这句话时,他脖子上的红已经带上了脸庞,纠结地想着会不会太明显?
兔子。
还是公兔子。
莫广手指蜷缩了起来,嗓音镇定道:“你呢?”
博安一边晃着腿,一边想了想自豪道:“我从小就特别招狮子老虎白狼灰蛇喜欢。”
他灌下酒瓶最后一口酒,将酒瓶丢在桌面上,兴致勃勃地摆着手指头认真数道:“星期一是老虎的,星期二是狮子的,星期三是灰蛇的……”
“周末是白狼的,因为他是老大,不过白狼比较凶,不爱说话,老是逼着我读书……”
莫广:“……”
他茫然地想着,难道这些也是生化人?
莫广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着那几个大型猛兽的凶悍形象,又一边下意识伸手圈了圈博安的手腕,他喃喃道:“那么细……”
一个老是生病还掉毛的兔子,是怎么在那群大型猛兽身边活下来的?
难道博安那么能打,都是在这群大型猛兽的迫害下才练出来的?
怪不得那天那个金发男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果真是他妈的禽兽。
真·禽兽。
莫广脸色沉了沉,但看着博安兴致勃勃的脸色,他又将面上的阴沉给隐藏了起来。
但心中始终有着一股憋屈劲,于是他越憋屈就越开着面前的酒,他开得越多,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