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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的背影和那双通红的耳朵,她莫名有了一种自己调戏了人家一把,把人家调戏走了的错觉。

见鬼了!

宋南时表情纠结地咬了一口青果。

“呸!咳咳咳!”

她被酸得神情扭曲。

宋南时瞪着手里那个被咬了一口的野果。

青的牙酸。

云止风他是不是故意给她挖坑!

一刻钟之后,宋南时挑挑拣拣找了几颗稍微红一些的野果填饱了肚子,云止风也回来了。

他这次神情正常了许多。

宋南时特意看了看他被盖在黑发下的耳朵。

嗯,不红了。

宋南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才对嘛,一个大男人,弄得好像被她一个弱女子调戏了一样,怪怪的。

云止风还问她:“看什么?”

宋南时立刻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云止风就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处理好仍带着火星的篝火灰烬。

宋南时在一旁问他:“鬼王蜂一夜都没追上来,我们中间还过了一条河,它们再追上来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吧?”

云止风惜字如金:“嗯。”

宋南时蹲在他旁边摸着下巴:“那个枕头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啧啧,鬼王蜂都追不上来了,他要是想再追上来,除非他还长了个狗鼻子。”

说着,她随手拿了根木棍扒拉了一下篝火灰烬。

然后她就看见和她肩并肩半蹲着灰烬旁的云止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宋南时:“???”

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云止风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该走了。”

他说着又去整理行装。

但其实两个人的行装都在储物戒里,他能整理什么呢?

但他就是在哪里胡乱忙来忙去,就是一眼都不看宋南时。

他甚至不惜主动靠近了往日里他恨不得离得远远地驴兄,帮它扒拉了两下毛。

驴兄受宠若惊。

宋南时却在背后眯了眯眼睛。

这云止风,很不对劲啊。

但既然都说要走了,宋南时就再次起了个卦。

然后八个方位,她占卜出了七个凶。

宋南时:“……”

果然,这修真界第一热门的秘境就是不同凡响,她活了十七年,还没见过这么四面楚歌的卦象。

云止风看了一眼,却道:“很多时候,秘境的凶险不在于秘境本身,而在于进入秘境的人。”

宋南时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云止风意有所指:“已经是进入秘境第二天了,很多争端也该出来了。”

宋南时想了想就明白了。

秘境嘛,在外面谁也不认识谁,进去之后谁也管不了谁,岂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好地点?

有老老实实探索秘境的,自然也就有不劳而获想着一劳永逸的。

宋南时占卜出来的凶,天灾有几个尚未可知,但人祸一定不少。

宋南时啧了一声,看了看八个方位之中唯一一个漏网之鱼,道:“那就只剩这个了。”

东南。

……

此刻,和宋南时他们前进方向完全相反的西北方。

诸袖拽着郁椒椒从一群心怀鬼胎的修士中脱身,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当即就眉眼严厉地问道:“郁椒椒!这次若不是我正好找到了你,你就准备让他们抢走你的东西吗!”

郁椒椒张了张嘴,手足无措:“师姐,我、我错了。”

诸袖看到别的修士欺辱自己小师妹的满腔怒火在小师妹那小心翼翼的目光之中犹如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她闭了闭眼睛,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最小的这个师妹,沉默寡言,胆小怕生,而且一向没有主见,这点她知道,她两辈子都知道。

但她从没想过,小师妹为何会养成这样的性格。

为什么呢?

诸袖用力去想,电光石火之间,一些被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小师妹被师尊带回无量宗时甚至还不会说话,师尊将人带回来之后万事不管,这个小师妹就在孤幼堂里长大。

同样在孤幼堂里长大的,还有比小师妹大两岁的宋南时。

而那时的她则是每日跟在师尊身边服侍,满心满眼的都是报答师尊。

她觉得,既然三师妹能在孤幼堂里平安长大,那么小师妹也是可以的。

她这么想,所有人都这么想。

直到小师妹四五岁时,从小孤僻并不和他们亲近的宋南时突然找到了她,说:“二师姐要是有空的话,把小师妹从孤幼堂接出来吧,我找不到大师兄和师尊。”

她不解:“为什么要接出来呢?小师妹身体弱,还不到开蒙的时候,兰泽峰没有养奴仆的习惯,也没人养育她……”

年幼的宋南时也不说话,直接带着她去了孤幼堂。

她们悄悄去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看见她那比同龄人瘦小一圈的小师妹排在一群小孩子身后盛饭,盛饭的弟子看她瘦小,特意给她多盛了一些。

诸袖想,这不挺好嘛。

然后,盛饭的弟子忙完,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他离开的下一刻,一个胖胖的男孩突然转身撞了小师妹一下,小师妹碗里的饭顿时撒了大半。

小师妹却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样,默默端着剩下的一小半饭,坐在了角落。

期间还有很多孩子,他们平日里活泼可爱聪明伶俐,这时候却都习以为常一般,神情自然的一个个走过来,夹走小师妹碗里好吃的菜肴。

诸袖看完这一切,张了张嘴,困惑且茫然:“为什么呢?孤幼堂不缺他们吃喝……”

年幼的宋南时平静道:“是不缺,但是小孩子并不像大人想象的那么天真的,或者说,利益和权力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没有人引导的话,一群小孩也是一个小社会,没有食物时他们会争抢食物,物质充裕了他们渴望的就是权力,而彰显权力最原始的方式,就是对最弱小的那一个进行压迫。”

诸袖几乎是震惊地看向说出这番话的宋南时。

宋南时却笑了笑,道:“你们都太忙了,如果师尊有空看一看她,让其他人知道小师妹是兰泽峰弟子,小师妹就不是最弱小的了,但可惜师尊没来过。”

诸袖沉默片刻,几乎艰涩的问:“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宋南时想了想,道:“我不是,因为我不是最弱的。”

那天之后,诸袖就将小师妹接了回去。

但是一年又一年,小师妹沉默寡言,胆小怕生,不爱出门。

她天赋卓绝,却几乎没显露过自己的才能。

宋南时说这叫社恐,性格如此而已,不一定就是小时候的经历影响的。

可是这一刻,看到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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