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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上海, 就觉得这里实在是太……”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和北京是不一样的。”

他轻轻笑了一下,头发被帽子压着,才没被风吹乱。

徐祁年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他从小在北方长大,第一次要到像重庆这样的南方城市长住的时候其实不太习惯,但他慢慢品出不同城市的不同人情来。

那里可以说是一个被辣椒养出来的城市,把人养得白白的,吃辣的时候嘴会红,但不会有人吸着气喊好辣。

方言和他们用方言说出来的话一样,总是让人觉得畅快。

总之,城市和城市之间是不一样的。

“我第一次到外滩,在这条街下边听见有人吵架,”喻修景指了个方向,“特别恐怖,我还以为是放的录音,或者是自己听错了,因为他们说的上海话,我一句都懂不了。”

简单几句话,徐祁年已经能够想象出喻修景独自走在这条街上的模样。

“什么时候来过上海?”他终于开口问。

“有一次是去横店,飞机降落上海,我再转车过去。”喻修景说。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两个女生走过来,特别惊喜地捂着嘴,小声地问他们:“你好,你是小景吗?这、这是你那个啥吗?”

喻修景和徐祁年对视一眼。

“你好,”他点了下头,“私人行程,希望不要发上网。”

两个女生互相抓着对方手连连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让喻修景签名。

他很快签完,女生又问:“可以要一个徐老师的签名吗?”

喻修景没有说可以或者不可以,让徐祁年自己选择。

他摇摇头,说:“对不起,我的签名没什么价值的。”

“那好吧。”虽然有遗憾,但女生们也很高兴。

“谢谢小景,你们玩得开心!”

这时喻修景才发现他其实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那两个女生一走,又有挺多人靠过来。

喻修景被围住,低着头不断签名,周围还有闪光灯和摄像机。

明明是和徐祁年单独出来玩的,时间也并不多,喻修景有些懊恼自己被困着走不了。

他又接过一个本子,一边签一边偏过头找徐祁年的身影。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相接,喻修景忽然懂了,签完手上这个就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先走了。”

他肩膀跟着一沉,整个人被徐祁年带着往外挤。两个安保本来站在暗处,现在也跟上来替他们挡住围堵的人群。

徐祁年原本抓着喻修景肩膀,跑起来的时候不方便,手滑下去逮着他小臂。

路边停了一排小黄车,徐祁年晃了下喻修景的手,他就懂了。

两个人停顿一瞬,扫码骑上车。

“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被认出来。”喻修景声音大了些,混在呼呼的风里。

“没事。”徐祁年说。

骑了很长一段路,他们才把车停下来。

喻修景呼呼地喘气,脸颊都红了,笑着跟徐祁年说:“本来是想带你玩的,没想到变成带你锻炼身体了。”

“最近拍戏顺利吗?”徐祁年看他一眼,问。

喻修景一瞬间表情有些僵硬,说:“没事啊,挺顺利的。”

“嗯,”徐祁年低下眼把他们两个人的车都摆好,“那就好。”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在刚刚上车的时候绵绵就给他发了微信,说喻修景这几天拍戏拍得很难受,希望徐老师能让他开心一点。

绵绵怎么会觉得自己有这种能力?每次和喻修景见面,他只要不难过都算很好。

“你想散散步吗?我们可以去静安寺。”喻修景忽然说。

“好。”徐祁年当然会说好。

他们竟然在附近坐了地铁去静安寺。

从喻修景大红之后开始计算,这是他第一次坐地铁。

人很多,走得也很匆忙,喻修景有点在做贼的感觉,他帽子压到最低,口罩拉到最高,一直紧紧跟着徐祁年,低着头走路。

徐祁年也很配合地半挡着他,等上了地铁,他们走到最后一节车厢,空位有,但两人都没坐下,喻修景站在车尾,一边是车壁,一边是徐祁年。

“很好玩吗?”徐祁年和他说话,偏头看他一眼。

“有一点。”喻修景在口罩下勾了勾唇角。

他也说不出来有什么好玩的,只是这样和徐祁年出来,他觉得很滑稽,也很无聊,但又有一种躲着全世界谈恋爱的感觉。

如果当年他和徐祁年早一些在一起,是不是也会这样?

早恋会被请家长,他们只能在黑夜里的地铁口边抱一会儿,然后再牵着手一起回家,大胆一点的话可以牵到徐祁年家门口再分开,第二天又见面。

到站了,不知道是没有人认出喻修景,还是大家都没有上来打扰,总之这一趟地铁很顺利。

一靠近静安寺,就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的香灰味道。

喻修景买了两张门票,他们一起进去。

外面车流喧哗,里面却忽然十分寂静。

上了几炷香,喻修景带徐祁年在里面转了几圈又走出来。

“里面实在太安静了,不好说话。”喻修景说。

“嗯。”徐祁年点了下头。

他们在街上散步,慢慢地走。

“年哥,”喻修景低下头,“我还是想说,生日那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我喝酒了,你知道的,我一喝酒就这样……”

徐祁年没有马上说话,喻修景继续道:“纹身不是叉的意思,以前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的。”

“那为什么要说你累了?”徐祁年打断他,“你是真的累了,我能看出来。”

街灯炫目,徐祁年往前走,喻修景顿了一下,才跟上去。

冲动地走了一会儿,徐祁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牵住他,盯着他眼睛,“怕被镜头拍。”

绵绵说过他心情不好,徐祁年内心嗤笑。

为什么每一次他们都会把事情谈得这样糟糕。

喻修景掌心很凉,徐祁年的手却滚烫。他们之间的体温差一直是这样,很早以前徐祁年就习惯了。

他把喻修景的手裹住,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偶尔转过头,喻修景的眼神很平静,又藏着难过。

走到人少一些的地方,徐祁年和他说:“以前的事情我也有问题,我们总是说这个,就总是不开心。”

“等我们都想清楚一点再聊,可以吗?”

在徐祁年掌心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喻修景点点头,说可以的。

最后喻修景打电话叫保姆车过来接他们,站在路边的那几分钟,徐祁年没有牵喻修景的手。

等车过来了,喻修景要走,徐祁年才拉他一下,把他带进怀里抱住,轻轻拍拍他后背。

“我不上车了,在这里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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