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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从丹田气,熊熊烧上脑壳。
一夜搏斗。
第二天钟时沐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脸上砸着个枕头。
床上没有人,洗手间传来水声,司舟已经起了,钟时沐看了眼表,才七点钟。
钟时沐活动着僵硬的身体,他怎么睡地上了,掉床了?
掉床可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事。
钟时沐怀疑人生的坐在地毯上,手指从发间穿过,抓了一把头发,睡的好累,浑身酸痛,跟让人揍了似的。
洗手间的门锁嘎达一声,司舟含着牙刷出来,嘴角有一点牙膏泡沫,看起来也没睡好。
眼神疲惫,神情淡漠,头顶竖着一撮倔强的呆毛,鬼知道他昨天晚上差点真成了钟时沐的老婆:“萎了?”
钟时沐像让人当胸一记流星锤:“?!”
问候语一般都是“早啊”“早安”一类的吧?“萎了”是个什么问候语?!
还是他耳朵瞎,听错了。
司舟懒得跟他解释,冷漠转过身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拿出遮瑕膏往眼睑底下的黑眼圈上点涂。
钟时沐使劲搓了一把脸,明明是他睡在地上,司舟怎么还一脸没睡好的样?
“一个人独霸一张床,还没睡好?”钟时沐揉着胳膊,他怎么觉得他的胳膊像让人拧了。
司舟转过身,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看我像睡好了?能不能麻烦你以后睡觉之前,到厕所自己解决一下。”
最后半句司舟说的咬牙切齿。
钟时沐:“……”
钟时沐脑子里至少空白了半分钟,才想明白司舟的话。
不至于吧……难道他……
咣!司舟摔上了洗手间的门。
钟时沐站在门外把头发抓成鸡窝,这不是真的。
司舟把自己收拾妥帖,臭着脸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从没见过有人睡熟了,就会变成一只死猪,他都把钟时沐踹下床了,钟时沐居然能对昨晚那场殊死搏斗没任何印象。
也是项技能。
钟时沐进了洗手间,赶紧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扣子和拉链,都好好的,关的很严实,钟时沐小舒了口气,好在没犯什么实质性错误,不然他应该看不见今天的太阳,能直接让司舟捶死在床上。
死在床上可真是太废物了……
钟时沐神思飘忽的洗漱完,看见司舟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有点心虚:“你还在生气?”
司舟轻轻睁开一道眼缝,毫无感情的勾起微笑:“那我应该……兴高采烈?”
钟时沐:“……”
司舟一秒冷脸:“但凡你这屋里有个摄像头,我就能去告你猥/亵。”
“你不是也猥/亵我了,咱俩算扯平。而且我是无意识的,你是主观故意。”
司舟气笑了:“我什么时候碰你了。”
钟时沐言辞凿凿:“就我洗澡的时候,你扒在窗户上,虽然没碰到我的肉体,但你玷污了我的灵魂。”
“我他妈……”司舟亮出拳头,感觉不给他打出两行鼻血,都对不起他这张耍贫的嘴。
“时沐啊。”聂雪敲了两下门,声音含笑,“我听着你们两个起床了?让阿姨准备早饭吧。”
钟时沐迭忙应声:“啊,好!我们都收拾好了,马上就能下楼吃饭。”
还是亲妈及时。钟时沐庆幸聂雪恰到好处的敲门声,回头招呼司舟:“走吧,下楼吃饭。”
钟时沐拔腿开溜,就听见身后噗通一声,司舟半跪在地上,薄唇抿成一条线,细细的吸气吐气,鬓角沁出水雾似的汗珠。
钟时沐目中一紧,急忙用手指下压了司舟立起的领子,司舟脖颈的腺体开始出现化脓反应:“你的领子磨着腺体,这样不行。”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你爸妈看见我的腺体出现病态。”大概过了三分钟,身体的副作用暂时消退,司舟喘匀呼吸,到洗手间的镜子前审量自己的脸色,确定没有露出苍白。
钟时沐撕开一剂抑制贴:“别动。衣领上细菌太多,会加重化脓,用这个先对付对付。”
司舟撑着洗手池,让钟时沐给他的腺体贴上抑制贴,然后皱了皱眉:“兔子抑制贴?”
“我妈准备的。”钟时沐真服了他,“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抑制贴是什么形状。”
司舟侧头从镜子里看他的腺体,上头贴了一只抱着萝卜的粉色大牙兔。
一看就是omega用的东西。
如果是云朵,肯定会很喜欢这种软萌的小兔子抑制贴。
想到云朵,司舟的眼眸突然柔软了一下。
“下楼吃饭,我看你的腺体撑不了两个小时了,吃饭完我马上带你回家。”
司舟点了点头,跟钟时沐下楼。
聂雪跟阿姨准备了几样早点,有西式的三明治,也有中式的蒸饺:“小简喜欢豆浆还是牛奶?”
司舟无所谓喝哪一个,这两样他都很少单独喝,一般都要加咖啡浓缩液。
司舟的一句“都行”还没说出口,钟时沐率先开口:“他喝奶咖,我来弄吧妈。”
聂雪欣慰的深吸了口气:“时沐学会疼人了。”
钟时沐从柜子里找了一袋咖啡豆,莫名的顿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疼人”这种事,冲个咖啡,就叫疼人么?
那也太简单了。
钟时沐把咖啡豆倒进电磨咖啡机,聂雪看了一眼咖啡豆的包装:“这个咖啡豆口感发酸,你去重新给小简选一袋。”
司舟张了张嘴:“我……”
“他喜欢喝酸的。”钟时沐抢先回答了,顺便给司舟投去个“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眼神,按了启动键。
司舟愣怔的听着咖啡机的轰鸣声,钟时沐知道他喜欢喝咖啡还能解释通,毕竟从前钟时沐天天给他买咖啡。
可钟时沐怎么知道,他喜欢酸度重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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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磨咖啡的香味飘了满屋。
司舟注视着钟时沐把咖啡盛出来,兑了牛奶进去,没有加糖,因为他不吃甜。
操作完,端给了他。
司舟没立马去接:“加冰。”
“毛病。”钟时沐放到了他跟前,“腺体不舒服就别喝凉的了。”
聂雪听了一耳朵:“小简腺体不舒服?”
“有点发炎,没事的。”
“是不是因为昨天过敏引发的?要是还不舒服,就让时沐再带你去看看。”聂雪给司舟夹了个蒸饺,“快坐下吃饭吧。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都做了一点。”
餐桌上只有聂雪,钟时沐和司舟三个人,钟均茂气得一大早就去CAP基地巡查去了,不想看见钟时沐这个糟心的儿子。
药剂的副作用在司舟体内蠢蠢欲动,司舟胃口不大好,吃了两个蒸饺就咽不下了,但是把一大杯奶咖喝光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单单把奶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