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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医药行业。

司舟是去跟药商谈生意了。

如果是应酬,钟时沐能理解,司舟在商界只能算是初出茅庐,那些老油子狗眼看人,瞧不起新人就猛灌酒。

司舟不像他,背靠着钟均茂和利泰,没人敢看轻,司舟这种二十出头,没有背景的人,在这一行里白手起家,很难做。

就算很难做,司舟也一直在做。司舟从来不会把努力挂在嘴上,但他做事一直很拼。

钟时沐心里软下来,被放鸽子的怨气莫名其妙就散没了。司舟忘了跟他的约定,他误会司舟去酒吧烂醉,两个人算扯平。

但司舟从垃圾桶里捡东西吃到底是为什么……钟时沐百思不得其解。

司舟吐过之后,胃里空的难受,曲着一条长腿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饿了。”

钟时沐认命的把人架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温水:“先喝点水,等着,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司舟捧着杯子点了点头,眼皮已经在上下打架。

等到面条出锅,司舟早就睡熟了,从沙发掉到地上,手里抱着个杯子,水洒了一身。

钟时沐叹了口气,把司舟弄回屋里睡觉。

司舟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回到他八九岁的时候,跟几十个幼年alpha关在一起,高金岩高高在上的坐在指挥座,手指敲着桌面说,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强者。

几十个幼年alpha为了生存自相残杀,为了活着茹毛饮血,翻食垃圾,那时候的他蹲在垃圾桶前强迫自己吞咽变质的、根本吃不下的东西,抬起眼眸看高金岩,心里只有恨。

他们就像被高金岩驯养的畜生。

司舟被梦魇住,紧拧着眉,梦到他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吃的,就有坏熊在身后追他,扯他的衣裳,他狠狠反击了一拳,却让人很轻易的制住,撕了个精光……

“嘶……”司舟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在枕头旁边摸手机,没摸到,听见市中的自鸣钟打了八声。

八点钟了。

司舟猛地从床上坐起,他还要去上班,迟到了。

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他平滑紧致的胸背,清瘦的锁骨。

他没穿上衣……不,司舟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不是没穿上衣,是没穿衣服。

司舟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怎么会赤裸裸的在床上?!

头更疼了。

司舟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药商老板突然改了见面时间,他下班就直接去酒局了,那几个人来者不善的一直灌他酒,他喝得跌跌撞撞,翻江倒海,最后是闻杰开车送他回的家。

然后……他看见他客厅亮着灯,窗帘是暖黄色的,再然后,他就零零碎碎的凑不出完整画面。

只记得吐的很难受。

钟时沐敲了敲他的门,给他端了一杯淡黄色的蜂蜜水:“醒了?”

“嗯……”司舟揉着头,“我怎么进屋的。”

钟时沐回答的流畅自然:“我抱你进来的。”

司舟:“?”

司舟:“你,抱我?”

“对啊,总不能让你趴地上睡吧。”

“那我的衣服……”

“洗了,在阳台上晾着呢。”钟时沐给他指了指猎猎迎风的白衬衫。

司舟心烦意乱的皱着眉:“我是问谁脱的。”

“我啊。”

“你?!”

“你醉的一滩烂泥,还能是自己脱的?”钟时沐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这屋里有别的人吗?不是他给抱回屋,脱了衣服,还能是鬼吗?

司舟揉了揉额,他梦里那个扯他衣裳的混蛋,不会就是钟时沐吧?

司舟重重扔了个枕头砸钟时沐头上:“你他妈变态。”

“我靠……”钟时沐好冤屈,“你衣服都湿了,你穿湿衣服睡觉?!为了给你脱衣服,我鼻子都让你打肿了。”

“那你脱我内裤,内裤也湿了?”

“内裤倒是没湿,但内裤不是得天天换吗?”钟时沐觉得他做的没毛病,“我帮你把脏的脱了,没找到干净的在哪,就暂时让你这么睡了。”

司舟胸闷气短,气得想笑:“你他妈……”

“你他妈开着灯脱的?”

作者有话说:

钟时沐:……

第36章 和好

钟时沐没应声,但司舟已然从钟时沐的表情上知道了答案。

钟时沐开着灯脱的,在明亮的光线条件下,把他正反面都一览无遗的看了个遍。

司舟眉角突突的跳:“滚出去。”

钟时沐麻溜的滚了。

司舟崩溃的起床找内裤,顺便换上新的衬衣西裤,衬衫的袖口没有扣,随意的外翻着,露出手腕的骨突。

司舟头疼欲裂,想抽根烟。打开抽屉,明显被人整理过了,他的烟盒按照从大到小,由浅及深的顺序排列着。

一看这人就有强迫症。

刚才钟时沐说,他没找到干净内裤,也就是说,这几个抽屉钟时沐都找过了?

司舟连开了几个抽屉,果然都整理过了,那钟时沐也看到他抽屉里的……

司舟打开最下层的一格抽屉,里面的避孕套居然按照从薄到厚的顺序,整齐排列。

钟时沐不仅看见了,还看得很仔细,厚薄都区分清楚了。

司舟心情很复杂。

这几盒避孕套他买了很久了,几个月前他觉得一个人住的太没意思,就叫了一只小鸭子来玩玩。

那只小鸭子是大部分alpha都喜欢的类型,体型娇小,很会撒娇,眼睛水汪汪的,一看就很会哭,跟他的信息素契合度也不错,有85%,操/起来应该会很舒服。

但最后也没发生什么。

他坐在床边抽了根烟,给了钱就让人走了。对着小鸭子的身体,他突然觉得,这么玩儿也没什么意思。

钟时沐看见这些,该不会觉得他是个作风混乱的人吧?

可是他也不能冲过去解释,这些东西只是买回来放着,他并没用过。

算了。司舟关上抽屉,也没再抽烟,喝掉了桌上的蜂蜜水。

钟时沐在客厅的沙发坐着,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等他,司舟到穿衣镜前把袖口整理好,打上领带。

钟时沐问:“你还去上班?我跟闻杰说你不舒服,给你请假了。”

“躺久了头更疼,还不如找点事做。”更何况最近他真的挺忙的,恨不得长出八只手,司舟套上西服,沉了沉,问道,“昨晚上很多事我不记得了,酒品没有很难看吧。”

钟时沐一时不知道他说的酒品,是指呕的两眼发红,还是要抓垃圾桶的虾往嘴里塞,但不论哪一件,司舟应该都不想表现出来。

“没有。只是抱着杯子从沙发滚下来,泼了一身水。”

“那就好。”司舟取下衣架的羽绒服外套,到玄关处换好鞋,手放在门把上停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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