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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气息近了,肌肤似有若无碰在一块,荆丛辙问他:“我并没有叫你到房间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吗?”
曲笙的眼睫颤了颤,连忙退后一步,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想什么呢,现在可是白天!”
荆丛辙学着他看了窗外露台,“我没有说不是。”
曲笙脸红得彻底,直接坐到荆丛辙的床上,气鼓鼓像刚在楼下吃的小番茄。
荆丛辙的眉微微挑了下,又迅速恢复平稳,提醒他:“Cookie,你的裤子没换。”
曲笙还在懊恼自己受不住挑拨,随口说:“那你想我怎样?脱了裤子再坐?”
荆丛辙在思索,思索后的答案是:“可以。”
曲笙:“……”
可以个鬼!
曲笙立刻站起来,“我不坐了,没听说过你有洁癖。”
“这是基本常识,在家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很明显你没有听。”
“是啊。”曲笙现在完全不怕荆丛辙,甚至还敢挑衅,“你能拿我怎么样?”
荆丛辙的手指轻点了下书桌,朝曲笙勾勾手指。
曲笙扬着脑袋走过去。
荆丛辙一把抱住他。
曲笙愣住,刚想不好意思,男人的手迅速滑到他的臀部,不重不轻地拍上去,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曲笙:“…………”
荆丛辙直起身,把手摊开在床前,“想坐就坐吧,随便坐。”
曲笙独自凌乱一会儿。
荆丛辙把电脑打开,曲笙支在一旁问:“我在这儿是不是打扰你?”
“不会,你困了可以在床上睡一会儿。”
“算了吧,我还是回我的房间……”曲笙还没说完手腕便被拽住。
荆丛辙语气认真:“我想要你在这里陪我。”
曲笙坐在床上,躺下又起来,折腾了一番,荆丛辙处理着邮件,转头叫曲笙拖鞋上床睡。
曲笙警惕:“我不脱衣服。”
荆丛辙把最后一封处理完,“把毛衣脱掉,睡着了会热。”
曲笙想想确实如此,脱掉了毛衣,里面是一件纯白打底,头发起了静电,乱糟糟飞着。
荆丛辙坐在转椅上,一条腿支地,稍稍迈进一步,瞬间抵在床边,手指在曲笙的发丝上拢了几下。
“你和钟璐相处的不错。”荆丛辙忽然说。
曲笙低着头,闻言愣了愣,“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荆丛辙点头,“我看她挽着你的手。”
曲笙不明其意,刚想把脑袋抬起来。
“妈一向对我很严格,从我记事起就没有抱过我。”
荆丛辙从来不管钟璐叫妈,这个称谓指的只可能是荆丛辙的生母。
荆丛辙抬起他的下颌,要他看向自己。
“书桌上那张照片,我知道你偷偷看过几次。”
曲笙怀疑荆丛辙在房间装监控。
那张被扣下的相框上,掀开是一张完整的全家福。曲笙一直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猜测荆丛辙或许很想念自己母亲。
荆丛辙说:“我把它放在这里,当做一种警醒。”
意料之外的答案。
曲笙的眼睛被荆丛辙用掌心遮住。
一片黑暗里,他听到荆丛辙说:“我强迫自己不能做错的事。”
作者有话说:
辙哥:要弟弟陪我,不然我不会好了
笙笙:不是说骂人才打屁股吗?!
第37章 不扫兴
晚餐结束后,曲笙被钟璐拉着欣赏她去海岛拍的照片,一转头荆丛辙不知所踪。
偏厅传来久违的钢琴声,一开始只是简单的几个音,谁都没去注意,逐渐地那些音组拼接在一起,曲笙越听越耳熟,转头对上钟璐同样诧异的目光,他瞬间起身。
曲笙不记得他从前有没有听到过荆丛辙弹琴,如果有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无论是乐器还是户外运动,荆丛辙总有几样拿得出手,但都不轻易展露在外人面前。
曲笙走进偏厅的大堂,步子不由放缓,荆丛辙的演奏并不比家里聘用的钢琴师好,却也是常人无法轻易达到的水准,除却最开始的生涩,很快便有了颗粒感。
“乐队的歌不适合用钢琴演奏。”曲笙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才开口。
荆丛辙弹奏的这一首还好,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抒情曲,也是曲笙参与了和声的一首。
荆丛辙不仅听过,还把谱子扒了下来。
男人按在琴键上的十指修长有力,手背的青筋隐隐凸起,一想到他用这双手抚摸过自己,还拍了自己的屁股……
曲笙转移开视线,莫名不能直视了。
荆丛辙只弹奏了一小会儿,见把曲笙吸引过来便停下来,“你想学吗?”
曲笙果断地摇头。
以前荆家让他在乐器里选一门学,他犹豫了很久才选了小提琴,结果拉得像是锯木头。
吉他不包含在可以被选择的乐器里,曲笙知道这种学习实则是素质教育的调味品。
他这辈子注定无法优雅起来。
粗俗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自己喜欢。
荆丛辙还是特意把琴凳空出一截,曲笙犹豫,在荆丛辙的注视下坐了上去。两个人的大腿无法避免地碰在一起,身子也总在似有若无间挨蹭。
荆丛辙从头开始弹奏,曲笙听着熟悉的段落忍不住轻轻哼声,最终唱出完整的两句。
钟璐不知何时来的,曲终时给两个人鼓起掌,在她眼里这一定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好景象。
曲笙在她欣慰的笑脸下心虚地低下头,悄悄问旁边的荆丛辙:“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弹琴?
“你唱歌很好听,应该多唱唱,不要怯场。”荆丛辙起身。
曲笙更困惑了,扬起头说:“你弹琴也好听,我没怎么见你弹过。”
荆丛辙给了他答案:“因为我不喜欢,而你不一样。”
曲笙噤声了。
他以前真的有过这种猜测,荆丛辙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做到十分优秀,但这件事他是否真正喜欢……曲笙不知道,也以为自己不可能得到答案。
可眼下荆丛辙在他的每一个问题底下留下解答。
“如果你愿意给我伴唱,偶尔弹一下还是可以的。”荆丛辙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低下头轻声说。
荆丛辙以为他一定会拒绝,曲笙最爱和他呛声或者反着来。
但曲笙伸出手和他的另一只手勾了勾,“那说好了。”
这回换荆丛辙怔愣,曲笙瞥了眼站在厅中的钟璐,女人暂时没发现他们的气氛有什么不对。
“我是不太想在别人面前唱歌……破音怪糗的,而且我唱的也没多好,你弹琴挺好的,我想听,你愿意弹我就愿意唱呗。”曲笙佯装无所谓地耸耸肩,眼睛望过来,澄澈又清明,“就这么简单。”
放映厅里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