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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不敢表现出任何的怨怼,面上甚至努力扬着更灿烂的笑:“没什么事情,我就是跟寻燕特别聊得来,在家里无聊,来找她玩儿的。”

“哦?聊我儿媳田宓吗?我也想听一听呢。”钟毓秀走过来,一脸兴趣的打量眼前的小姑娘。

钱晶晶脸色瞬间煞白,哪里不知道,自己在汪寻燕跟前,隐晦上的眼药被眼前的人知道了。

同一时间,葛云也进了田家。

“...感冒怎么样啊?本来打算昨天去看你的,后来宓丫头跟娄团落了水,亲家也凑巧过来了,我就忙晕了头...还想着等下去你家瞧瞧呢,没想到你先来了,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这天冷,出门得多穿衣服,你情况不一样,生病了还不能吃药,可是受苦了...对了,我给你炖了冻梨冰糖,宓丫头说,这玩意儿虽然不能治感冒,但对你的喉咙好...”见到葛云抱着孩子过来,田雨又是欢喜又是担心,忍不住就絮絮叨叨起来。

这是她对于自己人的表现,爱唠叨。

她跟葛云虽然相差了八九岁,但她实在喜欢葛云的性格,一直当实在亲戚处着,所以话里的担心全是出自真心。

葛云冰寒的心,因为这些温暖的絮叨,开始慢慢回温。

这几天,她几乎封闭了自己,那个曾经叫她倍感温暖的家,因为钱胜挥过来的拳头与恶言恶语,突然就变得阴森可怖了起来。

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眼瞎,当年不顾父亲的反对,被钱胜的花言巧语哄了去,执意嫁他。

父亲是对的,钱胜这人眼高手低、好高骛远,空有野心却没有相匹配的实力。

她曾经不信,以为寻到了爱情,但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葛云甚至庆幸父亲想要考验钱胜,而立起的两年赌约。

父亲曾经许诺,如果钱胜能在婚后两年内都对她呵护有加,就托人帮钱胜往上挪一挪。

可讽刺的是,离两年,只差两个月不到了,要是钱胜知道他们父女俩私底下立得赌约,他是不是装也要装的体面?

“...围巾怎么还围着?是不是感冒了怕冷?”

葛云回神,下意识的低了低头,压低嗓子道:“嗯...是没好,围着暖和。”

闻言,田雨也没多想,而是又念叨了几句,便风风火火去厨房给人盛梨汤。

就在这时,西边的房间门被打开。

葛云下意识抬头去看,就见到高大的娄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倒没觉得娄团从田宓的房间里走出来有什么不对,都要结婚了的。

只是在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与客气的点头时,有些局促不安的侧了侧身。

见状,娄路回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带上了房门,拿着茶缸跟热水壶进了厨房。

见田雨在盛梨汤,知道自家姑娘爱吃这一口,男人也不客气,直接将茶缸往前递了递:“大姐,甜甜也喜欢这个,给多装几块梨。”

瞧瞧这理所当然的,从前客气有礼甚至有些疏离的娄团去哪里了?

真...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田雨心里虽吐槽,手上动作却不慢,谁叫馋嘴的是她的亲妹子。

当然,作为姐姐的不仅给吃给喝,还得帮忙描补:“咋还要你过来端呢?宓丫头是不是累了?昨天冻坏了吧?也是,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真真吃了苦头了,是得好好养着。”

娄路回配合点头:“她昨天毕竟也下水了,我想着多最近给她多补补身体,对了,大姐,晚点让姐夫帮我去跟司务长说一声,明天叫小战士去农场的时候,给带一桶牛奶回来,甜甜喜欢那个。”说完,男人接过满满一茶缸的冻梨糖水,还贴心的拿了一个汤勺,拎上新添的开水,面色平静的去了房间投喂小对象。

田雨...真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俩合该是两口子。

第31章

“葛云过来了?”见到对象回来, 田宓揉了揉脸,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身,随口问了句。

唔...人就不能睡回笼觉, 都给她睡迷糊了,本来不困的,睡了反而更困了。

娄路回轻“嗯。”了声,将手里的热水壶跟茶缸放在靠窗的条桌上,又弯腰开始搬凳子。

田宓不解:“你干嘛呢?”

“大姐炖了冰糖冻梨, 你不是喜欢吗?我给你端过来了。”显然, 他口中的端过来,不止是从厨房端到卧室,还包括端到床上。

田宓哭笑不得, 抱着冻梨在炕床上啃还行,让她在床上吃汤汤水水的,她是真怕麻烦, 万一滴到上面, 还要擦洗, 咳咳...最主要还是懒,于是她翻身下床:“我下来吃。”

说是下来, 但屁股委实不想离开温暖,最后折中坐在床边,用汤勺舀着吃。

冻梨从前她没吃过,原身也没有, 不得不说,第一次吃的时候, 她委实被惊艳了, 总觉得软化后的冻梨汁水比新鲜的梨还要多, 也更加甜。

冰糖炖梨没有冻梨好吃,但冻梨大姐看的紧,且大冷天的抱着暖呼呼的炖梨,也算别有一番滋味了。

田宓不但自己舀着吃,还时不时喂对象吃一口。

不过几次之后,发现他不怎么喜欢甜食,便没有再勉强,只是半靠着人,一勺一勺全给解决了。

唔...有些饱。

娄路回接过空掉的茶缸:“还要吗?”

“不要了,饱了。”

茶缸的容量不小,吃的时候不觉得,一口一口的,等吃完才发现,灌了一肚子水,胃有些不舒服。

见到男人起身出去洗茶缸,她索性也坐不住了,跟着起来消消食。

出了卧室,却发现家里只有大姐跟果果。

田宓走过去帮忙一起剥栗子:“葛云回去了?”

田雨点头:“屋里头有事吧,我让她在这里多坐坐,喝完糖水再回去,她非不肯,说灶上炖着东西,就把糖水端回去了,要我说,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外面走一趟,回去又得重新煮,浪费柴火不是...”

“大姐,我好像看到葛云同志眼角下面有淤青。”在厨房洗茶缸的娄路回听到这话,再联想到之前出来时,那不经意的一瞥,面色就有些不大好了。

当时他并未多想,但这会儿结合大姐方才的话,那抹不确定瞬间就明朗了不少。

钱胜怕不是对葛云同志动手了?

娄路回本就觉得这人有些飘,爱吹牛,如果还打女人,那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只是这事,他也不好管,毕竟钱胜不是他下面的兵。

田宓对家暴这事比较敏感,闻言立马蹙了眉。

她看向已经来到身边的对象,拉着人在自己身边坐下,再次在他眼底看到了肯定后,心下叹气。

后世各种报道证实,家暴这种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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