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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太尉府众人相送。临走时,萧太尉喊住了虞秋,“你过来。”

不止虞秋,萧家其余几人均是惊诧,唯云珩低眉略微思索后露了笑。

但他的笑没维持太久,因为一转眼,他就在萧青凝身上看见了个荷包。

是浅茶色,比翼鸟双飞的荷包,与他身上的一样。

他很确定,在萧青凝带虞秋去后院之前,萧青凝身上是没有这个东西的。那就是虞秋给她的,虞秋把自己的荷包给了萧青凝?

云珩心中阴云密布,悄然将身上荷包解下,脸上依然带着笑。

不急,待会儿再好好审问她。

等了几句话的功夫,虞秋随着萧太尉走了回来,步伐款款,腰间荷包随之微微晃动。

云珩再次凝目看向萧青凝。

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他从不打草惊蛇,云珩暗记着这事,将虞秋扶上了马车。待马车平稳行驶时,沉吟道:“手还疼吗?”

虞秋心不在焉,没听见他的话,“什么?”

很好,那就是不疼了。

“萧太尉是不是让你隔几日再去一趟,并且不让我相随?”云珩又问。

虞秋讶然,“你怎么知道?”

萧太尉叮嘱她的时候明明离得那么远,还是背对着云珩的,这都能让他知道了?

云珩面上浮起浅笑,道:“他让你去,你去就是了。”

虞秋总觉得他好像连萧太尉要说什么都知晓一样。

今日云珩帮她许多,她心情好,靠近了云珩抓住他衣袖,恳求道:“太子,你先与我说说嘛,外祖父他要与我说什么?我害怕他,想先做好准备……”

“那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云珩截断她的话,沉声问,“我那荷包当真是你亲手绣的?”

虞秋乖巧地点头,稍有不安,“是我亲手绣的,你觉得不好吗?”

云珩审视着她双目,直看得虞秋心中战栗,偷摸往后缩了一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上了马车,人就变了?

哦,是因为离了太尉府。他先前那样体贴,都是装给萧太尉看的。

虞秋心中感慨,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样的,他只要顺从萧太尉为难自己,说不准就能把人拉拢过去了。

这样拐着弯强逼两家和好,才会让萧太尉不悦。

云珩不知她心中所想,收回视线,闭眼沉思,不再理会虞秋。

或许是她与萧青凝暗中约好了要绣同一种荷包,那只是外观相似,内里不同。

姑娘家都喜欢这样的。

这一路,两人各怀心思,均未再言语。

抵达虞府时,虞行束已等待多时,不等马车停稳就上前询问:“秋儿!太尉可有为难你?可伤着你?”

“没有,姨母和姨丈都很好,还送了我东西……”

父女俩一个问一个答,接连说个不停,根本没人再注意云珩。

云珩摸着藏进怀中的荷包,再看看虞行束身上佩着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嘴角缓缓扯出一丝冷笑。

枉他今日对虞秋百般照顾,给她做足了脸,为了让萧太尉主动与她约见,不惜暴露锋芒让萧太尉起疑。

虞秋倒是好,拿所有人都有的荷包来糊弄他。

她手上针眼的确不假。这算什么?美人计与苦肉计并行?

虞阿秋,好,很好。

后院花圃中,云琅正趴在苍翠树下的软榻上看书,双手支着下巴,两只脚惬意地翘得老高,来回摇晃着。

软榻上散乱地摆着三本书,其中一本下面压着一只极其眼熟的荷包。

察觉有人靠近,云琅偏头,看见是云珩,弓着腰爬坐了起来,捡起荷包揣好了。

云珩问:“荷包哪里来的?”

云琅看见他阴沉的双目,心里一阵欢喜,果然是生气了!

他摇头晃脑,炫耀道:“我皇嫂给的,这是她绣的第一个荷包,可精心细致了,比你那个都用心。对了,你有的吧?”

“我皇嫂一共绣了五个,你不会一个都没有吧?”

对上云珩,他难得占上风,甩动着手上荷包,得意地叫嚷道:“生气了呦——嘿嘿,气死你!气死你!”

云珩不语,面无表情地走近。云琅眼睁睁看着他走来,忽觉不对,色厉内荏道:“你岳父和我皇嫂还在府中呢,我看你敢打我……”

他警惕地望着云珩,见他越来越近,心中一慌,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想往前院跑。

只是低头看了眼硌脚石子,就没能再抬起来,被擒住脖颈扣了下去。

前院还在交谈着的父女俩冷不防地听见一声刺破天际的惨叫声,惊惶朝后院看去,下一瞬,那曾经响彻府邸的嚎啕哭声再次响起。

第36章 食色

虞家父女俩匆匆赶来时, 云琅衣衫上满是尘土,坐在地上仰脸大哭,活像街头无人看顾的小疯子。

云珩站立在旁, 正行若无事地抻着袖口。

有丫鬟被哭声引来, 远远观望着不敢靠近, 被虞秋吩咐端水取帕子去了。

“怎么了这是?五殿下先起来不?地上凉……”

“别哭啦, 明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先说说,谁欺负你了,为什么要哭?”

父女俩被云琅嚎得脑袋疼,好言相劝他根本不听, 也不说为什么,只管张嘴哭。

虞秋还好,与云琅相处的多了, 只当他不懂事, 偶尔能拿出皇嫂的身份哄一哄他。虞行束就非常不自在了, 不管怎么看,这撒泼的都是皇室子孙, 他是没有资格管教的。

两人劝不下来, 虞行束耳膜都快被刺破了, 朝着虞秋使眼色, 示意她去问云珩。

虞秋也遭不住了, 站起来去扯云珩衣袖, “太子, 五殿下怎么突然哭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虞秋的错觉,云珩看她的眼神似乎格外冷淡。

“那是什么?”云珩不答反问。

虞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软榻上的荷包, 捡起来打开, 里面是几颗珍珠玛瑙, 回道:“这是昨日我给他的漂亮珠子,怎么了吗?”

她短暂地困惑了一下,了悟道:“哦,对,这是姑娘家的东西,我不该给他这些的。”

“你别生气,这事是我不好,我忘记要好好教导他了……”她以为云珩是因为云琅又学小姑娘的喜好而生气的,羞惭认错,“我前几日忙了些,疏于看管他了,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

云珩眼皮子微抬,问:“在忙什么?”

虞秋如实道:“绣荷包啊,我给爹爹他们也都绣了个荷包,这事说来话长……”

其实虞秋犹豫着是否要将这事告知云珩,他知晓了,一定又要去教训罪魁祸首云琅。云琅哭得已经够惨了,况且前不久两人还是同盟,现在行告状之举,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云珩未接着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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