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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去慰问几句,容绥视线落在角落站着的娇小身影上,“你们都出去。”
“这……”官员们的话堵在喉咙,容绥发话他们不能反驳,只好关切地看了他几眼,施礼道,“诺。”
然后一齐退了出去。
副将跟在最后头,发现站在角落的谢悠,“小兄弟你还在这儿作甚,王爷要休息,快随我们出去。”正好出去问问她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悠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动。
副将见人不理他,怕这小兄弟冒犯惹怒了王爷,于是伸手要去拉她的衣袖,想把人拉出去。
手刚要触碰到她的衣袖,一块小玉佩飞了过来将他的手打偏,副将“嘶”地倒吸一口气,回头看见容绥正沉着脸盯着他看,好似在防备什么。
副将:“……?”
他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小兄弟的衣袖,愣是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突然间他恍悟,试探问道,“王爷想留下这位小兄弟?”
容绥赤着上半身坐起,绷带缠在他的胸膛,肩膀,和小臂,他的视线凌然,紧盯着角落的身影。
他对副将道,“你出去。”
“好嘞!”
副将脚底抹了油溜出去,帐门合上,帐内只剩下容绥与谢悠两人,谢悠低着头没看容绥,正思索着如何缓和她与他的尴尬境况,动作透着几分心虚。
容绥见谢悠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脸愈发沉,他还没说什么呢,她便开始疏远他了?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谢悠抬眼看过去,男人半盖着被子,上身肌理线条明显,绷带以外的肌肤零碎地散布细微的伤口。
看得她指尖忍不住蜷曲,压下心底的异动,这男人就连在受伤的时候,也无意识散发着他若有若无的气概。
他的眼眸凝视着她,没有意想之中被欺瞒的恼怒,而是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埋怨。
埋怨……?
在谢悠怔愣的间隙,容绥发现她走神了,眉头一皱,再次启唇道,“还不过来?”
“啊。”谢悠回过神应声,走到床边自上而下地俯视他。
“坐。”
谢悠坐在床边,没敢离他太近,看着他的脸又忍不住走神,迄今为止还没收到系统通知好感度降低,她很想知道容绥现在是如何看待她的,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
早在容府决定威胁老皇帝的时候她就做好所有情况的预想,最坏的预想也有,她可以跟容绥解释,但不能说出她快穿者的身份以及她的攻略任务,除此之外她想要怎么瞎编都可以。
可真正面对容绥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反倒有了欺瞒对方的负罪感,她曾说过两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告诉他她有这样一面。
是她有错在先。
她深呼吸,沉重地道,“对不……”
“可有受伤?”容绥也在同一时间说出口。
他将她拉了过来,距离自己更紧一些,盯着她心虚又愧疚的眼睛,抬手将覆在她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令他牵肠挂肚的脸。
“什么?”谢悠懵住,随后摇头道,“没受伤,他们还不配伤到我。”
“……”
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容绥用一种谢悠读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没有责怪和嫌弃,他比她想象中加更加淡定,至少没有指着她的脸问她是谁。
谢悠迟疑道:“你不怪我吗?”
“本王知道了。”
谢悠:“?”你知道什么了?
“本王都知道了。”容绥抚上她的脸颊,像往常一样捏了捏,“你给本王透过底,是本王未发现。”
谢悠:“??”
她暴露了吗?那为什么系统现在没有预警?为什么没有通知任务失败?为什么没强制脱离位面?
既然没有,那就说明容绥想歪了……
谢悠想钻进他的脑袋里看看他在想什么,不用她解释居然自己想明白了?
40. 娇娇要抱着走(完) 悠悠,我们明日下……
谢悠一头雾水, “我……”
“不论你是谁,本王心里的人都是你,你不必担忧暴露之后被本王厌弃, 本王更不是那类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的人。”容绥把她拥进怀里, “本王知道你在犹豫些什么,无非是事实太过超乎想象,你无法向本王解释, 但本王懂你。”
谢悠:“?”
容绥的一番话让谢悠觉得她暴露了快穿者的身份,又好像没暴露,就在一线之隔的边缘疯狂试探。
既然如此, 那她是不是可以顺着他的思路走?虽然不知他究竟脑补出了什么, 但至少不用她再给自己圆话。
谢悠选择沉默,提前准备好的各种解释,全吞进肚子里。
可她实在好奇他给她找了什么理由,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从他受伤的胸膛仰起头看他, 顺着他的话试探道, “王爷是何时发现的?”
容绥眼里无责怪之意,低头看她时,漆黑眼瞳里的阴沉化开,点了点她的额头,“笨, 你暗示得如此明显, 本王也只是稍微联系一下你说过的话, 便找到了原因所在,你身上发生的转变也有了合适的缘由,比如你为何如此确定自己不会只有十年寿命,再比如你从北戎人手里救下本王, 在此之前本王无法想象是你能做到的。”
毕竟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娇弱病恹恹的妻子。
谢悠眨了眨眼,所以呢?她究竟给了他什么暗示?她为何不知道?
“事实是你做到了。”容绥撩开她鬓角垂下的一绺青丝,“你曾同本王说的话本里的内容,书生与妖相恋的故事,你让本王代入书生,那么你便是……”
谢悠顿时瞪大眼,瞬间明白了容绥的脑回路,他这是把她当做妖了?
当时她不过刚好觉得那本书写的实在狗血又憋屈,才忍不住向容绥吐槽,没想到他把内容放在了心上,如今自行找了借口为她圆谎。
她不打算为此辩解,也不能辩解,“那王爷不怕我?”
“为何要怕?”容绥反问。
“……”
“相比这个,本王更怕你受伤。”
谢悠与他对视,他的眼神极为认真,丝毫别样的意味也没有,原本该纠结混乱的人是他,眼下反倒是他安慰起她来了,而纠结混乱的人成了她。
“既然话都说开了,本王能否问你几个问题?”他话里带着些许谨慎,生怕她介意。
谢悠心又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