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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容见本来是打算踹一脚就跑路的,没料到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酒囊饭袋,毫无还手之力。

那还敢这么当街欺负人,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容见抬起手,袖子向手肘处滑落,他的手腕很纤细,似乎一碰就会折断,然而也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很大的力气。他弯下腰,拎着萧樘的后衣领,也不顾他那些没什么用的挣扎,按着他的头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

他轻飘飘道:“哦?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来是你要这么吃啊。”

虽然容见不太适应这个世界,他需要忍耐,需要等待机会,但至今为止,也没有谁真正伤害到容见。

徐耀他都教训了,而眼前这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这么动手,容见又没有身份包袱,就不太想忍了。

萧樘吓得要死,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自己竟不能挣脱,脑袋被撞得又疼又晕,生平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哀嚎了几声:“松开我!我要杀了你全家!”

这几声可把包间里剩下的公子哥给叫出来了。

那些人本来是留在里面看热闹的,等了一会儿,萧樘不仅没回来,还似乎在哀嚎,便急急忙忙地都出来了。

陈玉门也是其中一个。

他跟在人后,远远看着萧樘被一个女子按着脑袋往柱子上撞,怎么看起来有些像长公主。

自己疯了吧。陈玉门摇了摇头,长公主怎么可能在这,又怎么可能对萧樘动手?

结果走得近了一些,看到那人幕离上的青纱被扯下来了,露出大半张脸,神情冷峻,却正如自己方才筵席上所说的那般矜贵漂亮。

长公主一抬头,似乎也看到了自己。他挑了挑眉,食指竖在嘴唇间,是闭嘴的意思。又松开手,横在脖子前比了一下。

陈玉门脸色煞白,还真是长公主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他今日出来喝这个酒做什么!就应该听他爹的话,在家里好好读书,也不会撞到这等要命的事。

萧樘被容见扔在一边,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试了两下,还没能爬的起来,见人都来了,高呼道:“给我上,给我上,今天不杀了她全家,小爷就不姓萧。”

陈玉门真想叫他闭嘴,这个蠢货到底想杀了谁全家?

容见看到这么多人要对自己进行群殴,也不是傻子,当然是立刻准备跑路。

这么一群人在外面的走廊吵闹着,楼梯边的一个包间里灯火通明,是崔桂和齐泽清正在对饮。

齐泽清听了实在不能算小的动静,找了外面的侍从来问:“怎么了?”

那侍从谨慎道:“萧五公子瞧上了一个女子,就要用强,却没料到……反被那女子按着脑袋,打了一顿。”

齐泽清听了前半句时正骂了句“不成体统”,后半句抚掌道:“好!好!正该如此!”

崔桂慢慢放下手中的杯盏,沉吟后道:“你出去看看,把人给拦下来,不许萧樘再纠缠。再让掌柜的消了那女子的姓名身世,就说是老夫的意思。”

崔桂是内阁首辅,朝廷重臣,百官之首,萧樘再嚣张,连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的。

齐泽清道:“还是首辅周全。”

而此时此刻,外面的容见正提着裙摆,奔跑着下楼。那幕离上的薄纱似乎被拉得很长,在半空中摇曳着,像是流淌的云。

明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容见。

他迎上去,问:“怎么了?”

容见的眼睛闪闪发亮,额头上有很细的汗珠,看起来有种干了坏事后的愉快,他伸手拽住明野的手腕:“我们逃跑吧。”

明野看到楼上聚集着的人。

即使他可以打倒那些人,也会选择不问缘由,答应容见的话。

他愿意这样做。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小情侣的逃跑time

本土狗无法拒绝这样的剧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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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鸡飞狗跳

外面的人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青云坊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侍从推开门,回来禀告道:“大人, 掌柜已将那人的消息消了, 萧五公子正欲再追,那两人已隐没在人群里了。”

崔桂听完后应了一声, 也没多在意, 毕竟对他而言, 不过是凑巧撞到, 举手之劳。

齐泽清为他斟酒, 一边问道:“朝堂之事,争端多事,学生冒昧问一句, 陛下的意思如何?”

崔桂道:“老夫没有学生,泽清也不必如此自称。”

齐泽清的手一顿,勉强笑了笑:“首辅是天下文人之首,普天之下, 莫不是首辅的学生。”

崔桂饮了半口酒, 没再推辞, 他的意思是这样, 一句虚称可以, 至于学生老师就谈不上了。

崔桂从前是有学生的, 寒窗苦读,以科举入仕的士人不可能没有老师同窗学生,但崔桂在十多年前, 失去了全部。

屋里只略点了几支烛火, 崔桂不喜欢太亮的灯:“陛下的意思是……没有意思, 他似乎默认公主将要择婿,现在争的是择什么驸马。”

齐泽清愣了一下:“陛下,竟不阻止公主出嫁吗?”

崔桂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争的是择什么驸马。是耕读世家,以纯孝知名的江一围,或是世家名门,芝兰玉树的子弟,抑或是哪个大臣家里的嫡子。”

他一抬头,看到齐泽清面露难色,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齐泽清几乎算得上是放弃仕途,只为了让外人安心,能够平稳地在公主身边做一个先生。所以他的官位虽低,但一来是程之礼的关门弟子,二来有这样的名声,在清流中威望很高。

而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虽然算不上最好的结果,但也比大多数人预料得要好的多了。

原先都以为要和皇帝为公主成不成婚纠缠很长一段时间。

齐泽清看着崔桂,沉思了片刻,终于决定将上一次与容见对话的“幼主”之论和盘托出,他恳切道:“从前臣虽在殿下身边教书,但公主性格谨慎,并不表露这些。直至几个月前,她来仰俯斋读书,才显现出锋芒。臣听了这一番话,竟大彻大悟。公主如今虽才华不显,但一定是一块璞玉,首辅一见便可知。既然如此,为何不以殿下为尊?”

崔桂听完后一时竟没有说话,面色没什么改变,他不知道经过多少大风大浪,但不会因为这么点事而动摇内心:“若真如你所言,殿下果然不同凡响。但想要以公主的身份登上帝位,未免太难。”

他的身形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越发清瘦苍老:“人是不能不服老的,我希望能走最稳妥的路。”

齐泽清望着他,似乎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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